完颜永珠又开始笑了,钟罄现在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傻子,被他们当做笑柄的傻子。
“有什么好笑的。”钟罄更加不解了。
“我笑你不懂我们金人的规矩,凡是立下大功的人都会在金水亭与我们皇上见面,接受他的赏赐。而出于两国关系,到时候你不能不去吧?”完颜永珠问道。
“自然不能。”钟罄道。
“所以为什么要一对一你明白了吗?”完颜永珠继续问道。
“机会,陷害我刺杀皇上发起战争的机会。”钟罄咬牙道。
完颜永珠拍起了手:“钟罄,所以这个牺牲品你是当定了,因为就算你解不开这件案子,皇上也会召见你,你是一个汉人,又在江湖中那么有身份,长久在这里待下去,又是和权倾朝野的铁骑大将军在一起,他肯定会生疑的。那个时候,完颜永瑞依旧会陷害于你。”
钟罄只觉后背发凉,他本不愿意相信完颜永瑞是这样的人,但是按照完颜永珠的说法又并非没有可能。他苦笑着拿起了酒坛,只是现在在喝起其中的酒,早已没有了味道。
“所以知道为什么我才是救你的人了吗?”完颜永珠问道。
“因为只有你有办法让我走出边界,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熄灭这场战火的方法只有让我一走了之,只要皇上能好好的活着,没有影响两国利益的事情发生,那么这场战争就不可能会打起来,对面?”钟罄淡淡一笑。
跟聪明人讲话倒真的有个好处,那就是不必过于浪费口舌,而浪费的口舌用于喝酒吃饭岂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所以那柄锤子是不是你先下手为强用来陷害完颜永瑞的?”钟罄又撕了一片羊肉到嘴里,然后他忽然想到了那柄失踪的锤子,貌似把这件事加到这完颜永珠身上才能解释的通。因为想要阻止一个欲加犯罪的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先给他定了罪。
但完颜永珠并没有承认,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似乎真的并不是他所为,这种事对他来说本应该是自豪的,若真是他他也完全没有必要否认的。
难道事情更加复杂?虽然这完颜永珠说的是合情合理,但是钟罄也未必全信,总之说白了就是两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想要争权,到底谁真谁假他自己也说不准。
现在桌上的酒菜已经凉了,姝晴又重新准备了一桌端了上来,自然钟罄面前又重新放置了一个喝不完的杯子。
“你叫我什么时候走?”钟罄道。
“明天一早,因为完颜永瑞应该很快便被放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谁用了那么笨的方法,但是仅仅凭一个锤子是没法给他定罪的。”完颜永珠道。
“可以,反正你们这一摊子烂事我也懒得管,而且重点是我本来也管不着。”钟罄又是连续三杯酒下肚。
“那就好,有些事情你确实不该卷进来的。”完颜永珠点头道。
外面的雪终于停了,也能清楚的看到月亮了,钟罄站在客房的窗口看着天上的月亮,朦胧中,他似乎感觉真的有一驾马车从月亮上走了下来,而驱赶着马车的女人带着冰冷的美艳傲视着人间,似乎并不太对这充满人情味的地方有多大兴趣,反而高处不胜寒的月亮更加适合于她。
只不过现在真的有一个美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不是嫦娥也不是金苓公主,而是那一直给自己倒酒的姝晴,她恰巧站在了钟罄的眼前,也恰巧挡住了半空中的月亮。更主要的是她这个人并不冰冷。
“钟少侠,我可以进去吗?”姝晴微笑道,她的话语很柔软,让人无法拒绝。
“自然可以,这本是你家......不六王子的家。”钟罄说了一半突然觉得不对,因为两人并不能算是夫妻。
可是姝晴似乎并不在意钟罄的话,她一跃从窗户跳进了屋子里面。
“不知那么晚了,姝晴姑娘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钟罄问道。
“那自然是我有着一颗好心,否则又怎么会在这冰冷的半夜跑到你这里来呢?”姝晴说着,双手一抖就像变戏法一样,一壶酒就已到了她的手上,随后甩起袖子在钟罄鼻子下面一晃,一阵美酒的清香就传到了钟罄的鼻子里。
钟罄咽了口口水,贪杯是他唯一的缺点,可是他并不想改掉这个缺点,因为缺点也是他唯一的爱好。
酒的味道确实不错,现在的钟罄真的可以说到了忘我的境界,除了眼前的酒壶,他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了。
“唉,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难道我的魅力还比不上这区区一壶酒吗?”姝晴叹息起来。
“这本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又有什么好比。”钟罄眼皮也没抬一下,又是半壶酒下肚。
这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而这个答复也足以让姝晴没面子了,她本对自己的美貌还算自信,到现在为止,无论哪个男人在她身边过总是要多看上几眼的。
这个时候她也本该走的,但是她也没有,反而对钟罄更亲近了几分,直接坐下贴到了他的身边。
“难道我不漂亮?让你打不起兴致吗?”姝晴将嘴巴贴向钟罄的耳朵,柔声细语道。那温柔的声音,真的会让人骨头都会酥掉。
可是钟罄依旧没有动,态度反而更加冷了:“酒我收下,人可以走了。”
姝晴笑了,而且拍起了手,她起身坐到了钟罄对面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