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沧月身高马大,伸出手拦住云祁,老鹰护小鸡似的将将月护在身边对着云祁道:“你又是谁啊?”
将月抬起头看着沧月:“沧月神君,这位便是云国的太子殿下。”
云祁谦虚地笑了笑:“什么太子殿下啊,我现在一心拜师修仙,早就不是什么太子了。叫我云祁就好。”
沧月仔细打量面前的翩翩少年:“难怪啊,这少年倒与仓颉的那位弟子有几分相似。”
“不瞒神君,霖若乃是云祁的叔祖。”云祁自然知道他口中所言之人便是云国开国皇帝云殷正的嫡亲子侄霖若。云殷正修了仙道所以长寿,而且将云国治理得井井有条。
“你们云国的男子到都长得很俊。”沧月夸赞。
云祁只是微笑,看着将月一双有神的眼眸,不再言语。
既然将月双目复明,又未受诛凡塔之刑,那到底是谁代替将月受了那刑法?
莫非……云祁突然想起了那一袭清朗的白衣和那一抹佛铃花印。
那日离昱和将月离开云国后,他曾装模作样地唤来国师询问佛铃花印的意义是何,国师淡淡地行礼,可是脸上却是十二分的庄严,他还记得国师的话:
“花开佛铃,乃是上古神祗的标志。”
看来,是离昱替她受了刑法,而且受的还是诛凡塔第十层极刑-------三昧真火。
这倒有趣了,云祁凤目微挑,眼底迸溅出一丝玩味。
“小月的师父呢,为何今日不见他?”云祁眉头一皱,问的故意。
将月闻言低头不做言语,沧月倒是潇洒解围,摸了摸自己的羊角胡子道:“离昱上神忙着和仓颉上神议事,于是便遣了我来送将月。”
“小月的师父竟然是离昱上神,云祁真是眼拙了。”云祁神色微妙,目不转睛盯着将月。
“殿下,时候不早了,咋们还是先去拜见长辛上仙吧,莫要让上仙久等。”一旁的卫洵小声提醒云祁。
云祁不语,只是用手为将月轻轻拨开眼角的碎发,看着将月道:“既然如此,小月便和我一起进去吧。”
将月抬起头,一双眼眸光波流转,终是说出了心头的疑问:“太子殿下,真的是来拜师的?”
云祁露出好看的笑容,转身道:“自从云祁寻得小月后,这两年多云国国运已经大有转机,洪水旱灾也已经平复。于是我向父皇请命,效仿始祖来千里阁修行。”
“而且——”云祁扬起的嘴角笑意更浓,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仿佛蕴藏着一年四季的变化,他突然转身,拉住将月细嫩的手腕,“等到将月年满二九,也好与将月成就一段佳话。”
卫洵十分不够义气地“噗嗤”笑出声来,再看将月脸已经通红。
“我说小太子啊,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将月这才几岁,你就想着什么佳话不佳话啦?”沧月长年奔波于沙场,与酒为伴,在死人堆里酣睡都可,说话自然粗犷了些。
将月拉住沧月的衣角,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出来。
这边还欲再聊下去,从千里阁门内走近一位身着青衣小童子。
那小童子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对着众人道:“上仙说了,还请几位进阁内一叙,”小童又转身对着锦元低声道:“锦元师兄,上仙刚才命我传话锦元师兄,说是察觉到浣纱楼内有异常的气息,让锦元师兄去浣纱楼看看邪剑是否有异动。”
锦元闻言眉头一紧,抱拳对着众人道:“那锦元就先走一步了。”
四人跟着童子踱入千里阁内,将月跟在沧月身后,仰着头细细打量千里阁内部。
千里阁里面像是另一个鸟语花香、正值盛夏的世界。
青松拂檐,玉栏绕砌,不远处九曲回廊,亭台楼阁,水榭假山,一应俱全。
一旁的小童子见将月十分好奇便主动介绍起千里阁的构造。
“别看千里阁从外面看起来不大,可是阁内的空间却是大很。”小童子指着不远处云雾缭绕的主阁——天外来客道:“此阁乃是上仙讲学时的主阁,内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讲武堂、讲法堂和大厅多宝堂,这天外来客内有上古神器昆仑印镇守,灵力非凡。”
不一会儿,四人从廊道上行至一处空旷之地,天上没有云,抬头只见一轮明晃晃的大太阳悬挂在如水般的天空之上,照的将月头昏昏沉沉的。
四方皆是兵器架,架上有普通凡间的兵器,也有许多将月不认识的快刀利戟,六面有白玉长凳,将宽阔的场地包围起来,看起来宛若八卦阵一般。
小童子介绍道:“此乃比武场,上仙传授武术时偶尔也会来这里。”
四人继续往前走,将月抬眼向上望去,只见远处天空越发湛蓝透亮,好似是从水里湿漉漉捞出来的。澄明的天空好似一面巨大的明镜,将眼前的景色完全倒映在其中,一眼望去空间似乎扩大了两倍。
明镜之下,在那宛如棉絮的淡紫色长云之间,缥缈的云峰之上,竟隐约巍然伫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楼阁,那楼阁造型精美,令人叹为观止。
那小童子语气里也满是神气,道:“那淡紫色长云之间便是上仙就寝的地方——任我逍遥,任我逍遥后方便是上仙各位弟子的居所——芝兰玉树。除了正殿,千里阁还有十四座偏殿,坐落于千里阁的右方,其中‘金玉露’是千里阁的藏宝阁,里面有着数不清宝物,那有着聚灵神力的七魂钉便藏于那里,负责杂物和厨房的‘寒食苑’离天外来客最近,主要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