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大海的柳韵感觉这海实是太大了,仿佛一个永远也走不出的无尽苍茫……她忽而回想起幼时的梦境,也是一片大海,可那海比这海还要大数万倍……足见那星球之大,简直广袤到使人窒息……她都不敢想象在那样大的星球与大海中,分布其上的陆地上的人们要怎样彼此交往,来去往返……也许他们所乘的交通船只速度奇快吧……也或可以驾速度奇快的飞船在天空航行……梦中还有藏在大洋深处的一个神秘岛屿,岛上满是美丽的橄榄树,遍藏宝物,神奇瑰丽,仿佛还有上天之神放置于这里的天书圣典,奥义秘笈……总之神奇异常。她就想,若真有这样的地方,蓝瑰想必也就匿身此处吧?哦,对了,蓝瑰会不会真的就藏匿在这茫茫大海中的某座人迹罕至的神秘岛屿上呢……?她又想起在这巨大星球的上空是无数的星体……而在这无数星体的正中有一个超巨的冷光白星……仿佛整个广宇都被它照亮,仿佛整个苍穹的发光星体的光源都是从它那里发出并获得……它好象就是这巨瀚无限的广宇苍穹的中心,至高,绝对和永恒……
正想着,船已行至一个岛屿。飞龙凭经验判断这岛大概约有二三百平方公里,不算大也不算小。岛上山峦起伏,密林蔽天……看上去感觉好象没有人烟……一行人便登岛憩息……
然而这岛实为北烈岛所辖地盘,是北烈王金村洛关押流放其国内恶刑犯重刑犯的地方……飞龙一行登岛时,正值岛上监狱暴动,重刑犯们杀了岛上狱卒和官员,正准备驾船出海逃亡……不巧正碰上飞龙一行。那些重刑犯一个个凶神恶煞,力大如牛……看到突然出现一群仿佛天上下凡仙女般美丽的姑娘,怎还按捺得住?操着从狱卒那里抢夺来的刀矛冲他们一行而来,欲施暴行兽行之欲……其时姑娘们刚经风浪颠簸,早已精疲力尽,又冷又饿,浑身瘫软,怎还有力对抗?飞龙,静云毕竟是超级男儿,尚还剩有一丝力气,便就与这群重犯交锋……偏偏飞龙老病又犯,又只以剑鞘相迎,还要求静云也这样,只为怕失手杀死这些重犯。绮榄,奕璨,昭熳等气得不行,纷纷大叫,让飞龙,静云拨出剑杀死他们……然飞龙仍然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好在他俩功力实在太高,尽管已经快精疲力尽,但仍然还是击退了那群重犯……
“为什么不杀死他们?”奕璨质问飞龙道。“因为我的信仰不允许我这样做……”飞龙答。“可他们行恶在先啊……”“然而他们也是人,只是因为缺失信仰的指引才这么干的。”“为什么他们们缺失信仰?”“因信仰的传统被打断了。被什么打断的?被专制极权独裁的观念和制度打断的。专制具有唯我独尊的排他性,即非我意志类,尽皆灭之……因此无监督无约束无制衡的专制制度才是造成民众普遍性地天道信仰缺失,贵族精神匮乏以及变得高度世俗化的原因。诚信与认同只是一种天道信仰传统被一以贯之没有中断地保留下来的必然结果。倘若是不断被打断的,天道信仰的链条就断了,就不能一以贯之了……今天这个上台宣传一套,明天那个登基又提倡一套,后天再一个即位又再灌输一套……而且还全都是些局限于专制君王个人性的意志,理解和偏好的东西……这叫民众如何适从……?变来变去的,结果一个有益的东西也没保留下来,更不必说最初就有的天道信仰本身了……保留下来的只是些专制的作派,极权的持色,独裁的风格……所以能怪这些民众吗……?”飞龙说。
飞龙又接着说:“这个世界的真相就是苦难而不是幸福。幸福只是相对的,只是一种短暂,痛苦才是绝对的,长久的陪伴与存在。因此任何的理想主义都是一场骗局,任何的复兴传统,回归古典都不过是一种世俗功利与实用,而跟灵魂得救无关,跟永恒无关,都不过是一种短暂速朽转瞬即逝的快感过后的无尽痛苦煎熬和空虚挣扎罢了……灵魂得救不是现世功利主义与实用主义……我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大开杀戒这就是太过于现世功利主义与实用主义的表现……”
“然而理想主义,复兴传统与回归古典就算是功利主义与实用主义的也并非就一定是对灵魂得救与形而上的永恒性的拒斥呀……一个人追求世俗的幸福有什么错?一个人追求世俗的功利与实用就一定会抛弃天道信仰吗?就一定会抛弃灵魂得救与永恒性的形而上的终极信仰吗……?我看未必见得。他们在这世俗的功利主义,实用主义,理想主义,复兴传统与回归古典的追求美好中尽力了,人生也就无憾了……在生命最后面对那横亘在自己面前的天道,上帝以及灵魂得救与永恒性的形而上的终极信仰时,他们可骄傲地向那形而上的终极复命,我已经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勇气和尝试了……反观你这种只是一味空谈的人,在面对那形而上的终极时,可能所产生的遗憾,懊悔,自责,愧疚,痛苦等等比我们这种功利之人还大得多。因为你放弃了现实的拼搏,努力,勇气,胆量……”奕璨说道。
“然而这样做不符合上帝的目的……”飞龙说。“什么上帝的目的?我看是你自己有目的。你自己带着目的就认为自然也是有目的的……你明明是自己活在自我理解想象和编织的迷梦的幻影与假象中,却偏偏要把这种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