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好是周六。
将近10点半,孕妇舒畅携比她还光彩照人的丈夫唐华少华丽出场。
俩人都是一身休闲装,只是舒畅的比较正统,唐华少的则带足嘻哈摇滚风。
“你昨晚没睡好?”舒畅目光扫过成辛疲惫的双眼。
苗贝贝蹭过来,期期艾艾地问舒畅:“阿畅,冒昧地问一声,你离世的阿婆平时敲木鱼吗?”
“敲啊!她是虔诚的佛教徒,吃斋、念经、敲木鱼。”舒畅回。
苗贝贝不觉暗中掐紧成辛。
“你也信佛?”不明就里的舒畅面带惊喜地反问苗贝贝。
苗贝贝忙不迭地摆手。宗教什么的,她一向是怀着敬畏之心远离之。
“那你怎么想起问我阿婆?”舒畅追问。
苗贝贝求救一般看向成辛。
“昨晚我们好像听到木鱼声了。”成辛尽量说得波澜不兴。
舒畅狐疑地看向成辛,眨巴着眼,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嘘!嘘!别吓我老婆!别吓我女儿!”唐华少横插进来,仿佛要切断舒畅与成辛之间的无形连接。
舒畅回过神,抬脚就要往房间里面走,被唐华少拦住。
“老婆,我们今天在楼下等。”唐华少拉住舒畅转身就要往楼梯口走。
舒畅一巴掌拍掉唐华少拉住她的手:“行了!知道你怕这个!但是,我的外婆我不怕!让我进去听听!”
“老婆,你进去不要紧,我女儿不能进去!”唐华少抱住舒畅,将头往她怀里扎。
舒畅被气乐了。
唐华少一门心思想要一个女儿,名字都取好了,就叫“娇花”。
苗贝贝一脸沉默地看着门口的一场闹剧。说实话,她没有想到唐华少对舒畅那么深情,那么呵护。
“我们楼下等你们吧。”舒畅投降,臣服。
成辛一回头,看见苗贝贝的严肃脸。
“辛辛,你认为我们有没有必要立刻搬家?”
成辛苦笑:“你不会真的认为有什么神秘事件发生吧?”
“你看看唐华少那么紧张!”
“昨天你不是说他一看就是没脑子的人吗?”
苗贝贝偃旗息鼓。大概是想到手上余钱不多,而工资还在远远的30天之后吧。
两个人换好衣服下楼,看见舒畅正在打电话。唐华少正对着玻璃摆造型自拍。
“嗨,美女们!”
苗贝贝缺少了昨天的轻快心情,对待唐华少的风情招呼,反应与昨天判若两人。
唐华少大睁着两眼,定睛地看着苗贝贝:“这位美女!一夜不见,容颜大变!我看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今日必定万事不顺,不如听本少一言,由此宏运大发,体健神清、消灾避祸,都包在本少的身上。”
苗贝贝嫌弃地看一眼唐华少。这种嫌弃的眼神她一向熟稔,当初彭小帅没少领教。
连一旁的成辛都觉得唐华少玩笑开得太应景,没的讨人嫌!
“来,附耳过来,听本少一句金言。”唐华少朝苗贝贝招手。
苗贝贝鬼使神差,就凑了上去。
唐华少用手遮挡嘴巴,眉目飞扬地正对着苗贝贝耳边说什么,不期然被舒畅结结实实打到后脑勺。
“老婆,打后脑勺会死人的!以后改打屁股!”
舒畅被他一句话逗得忍不住笑场。
“你们得晚会儿走了,我妈妈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大约十分钟后到吧。”舒畅对成辛与苗贝贝说道。
“阿姨是要见我们吗?”成辛反问。
原来舒畅在楼下等成辛她们下楼时,闲来无事,拿早晨得知的木鱼声当奇闻怪事,跟她的娘亲说了。没想到,她娘亲特别认真,非要亲自跑过来会会两位亲历此事的小朋友。
苗贝贝倒吸一口冷气。
她当晚初听时确实深感恐惧,早晨回顾,已经淡定很多。但,眼看唐华少与舒畅妈妈的反应,让她又没法淡定下去了。
出小区左拐不出5米有家麦当劳,一行人决定去麦当劳坐着等舒畅的妈妈。等待的时候,唐华少给苗贝贝和成辛介绍当日的行程:人民广场-上海博物馆-南京路步行街-外滩。
唐华少正口水四溅地大谈特谈名扬天下的外滩,忽然没来由住了口,整个人神色也暗淡下来,像是小妖见了大妖,分外收敛克制。
舒畅温婉一笑,头都不用回:“我妈妈到了。”
果然,舒畅的话音才落,一位顶着一头经发型师细致打理的卷发的圆润妇女出现了。
只见她挎着有着举世皆知品牌标识的小包,领口搭着流光溢彩的大方丝巾,描眉画目,涂着前阵子最流行的桑葚紫口红,气场十足地奔女儿而来。
余光一扫女婿,目光中似乎含着威严;马上落到成辛和苗贝贝身上,眉眼里全是笑意。
“这两位囡囡好水灵啊,阿姨一见就好喜欢!”
成辛与苗贝贝起身欢迎。
“坐!坐!我不多耽误你们了。只有一件事:今天你们外出的时候,我能不能呆在阿畅借给你们的房子里?”
“当然能!”
“谢谢!好了,钥匙我有。你们走吧。”
舒畅妈妈起身,大家跟着起身。
唐华少紧紧拉住老婆舒畅的手,生怕岳母大人将她一并带走。
舒畅妈妈步履匆匆,只扫一眼殷勤地帮自己开门的女婿一眼,并没有多跟他说一句话。
成辛和苗贝贝都不担心舒畅妈妈会动她们的私人物品,只是完全摸不着头脑舒畅妈妈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