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双倾微微示意亢金,亢金便拿起地上的空桶在水牢中舀了满满一桶水,分别泼到三人的身上,终于,三人醒了过来。

二师伯和三师伯抬起头,看到凤双倾的瞬间,仿佛看见了杀父仇人,那颓败的恨意和当时逼宫时的意气风发的笑意天差地别。

“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我们,我们是你的师伯!你们竟然,竟然….啊……”

三师伯此时看到凤双倾目眦尽裂,眼中喷火,恨不得能用眼神杀死凤双倾,一想到他遭到的非人待遇,便失声大叫。

“三师伯说错了吧,欺师灭祖的畜生,应该是你们!”凤双倾冷冷地看着三人,丝毫不为他们三人的境遇而起怜悯之心。“呸!要论欺师灭祖,谁能抵得上你师父啊!”二师伯拎着沙哑晦涩的嗓子不屑地说道。

“我师父?你们还敢提我师父?若是你们不提便罢,提起他我倒是觉得我只要你们一双腿是便宜你们了!”凤双倾厉声喝道。

“这是误会。”大师伯幽幽地说道,眼中神色复杂。

“误会?你们敢说我师父的双腿废掉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我们承认此事与我们有关,但是……”

“行了!本宫不想听你们的废话!”凤双倾阻止他们再继续诋毁师傅,施施然坐在了娄金搬来的椅子上,而飞鱼等人则恭敬地站在身后。

“本宫今日来,是想问个问题。谁,派你们来的?”凤双倾收起戏谑的笑,神色严肃。

“想知道?先把我们放了。”二师伯率先说道。

一旁的飞鱼冷冷地说道,“恐怕你们还没弄清形势,现在的你们,只是我孤月宫的阶下囚,没有权利谈条件。”

一想起差点被他打死,飞鱼就想上前直接废了他。

“那便恕不奉告了!”二师伯无赖地冷哼,似乎还想笑一笑,只可惜僵硬的脸部笑得极为扭曲。

“大师伯,说吧,说出来我古月放你们一条生路,让你们在我这孤月宫颐养天年。”凤双倾诱惑道。

“大哥,说吧,不然我们这样回去也会被小姐废掉的。”三师伯有些心动。

凤双倾眉梢一动,冷冷问道,“小姐?指使你们的人是个女人?”

“这与你无关。即使你们杀了我们灭口,我们也不会说的。”大师伯似乎经过深思熟虑,语气深沉。即使面对两位兄弟的不解和疑惑也仍旧口气坚定。

“若是我们说了,恐怕你会立即杀了我们吧,毕竟你可是嫉恨着我们毁了你师父的双腿!”大师伯一针见血。

“那好,你们就这样等死吧。”凤双倾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口气决绝狠戾绫。

待走出地宫,凤双倾说道,“飞鱼,把他们仨分开关,就这么耗着他们。”

“是!”飞鱼恭敬答道。

那三个人虽然共同练功,但凤双倾看得出来,此时他们三个人心中各有所想呲。

所幸,这一趟地宫之行还算有收获,小姐?那神秘的幕后之人竟是个女子吗?

怪不得,凤双倾有如醍醐灌顶般清明,怪不得凤双倾派出去的人手查不到任何消息,原来竟然是个女子在和自己作对。

凤双倾有种预感,这个人这么熟悉自己,那她,一定认识她。

刚返回大殿,便有属下神色骇然慌慌张张地走进来,“禀报宫主。”

“说。”

“山下刚刚发现一具尸体。”

“什么?是谁?”凤双倾蓦地从榻上站起,神色凌厉地盯着属下。

“是,是女土大人。”

“什么!”此时拍案而起的是飞鱼和娄金,二人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娄金冲上来狠狠抓住来人的衣领,神色复杂。

“确确实实是女土大人,属下,属下再三辨认才敢禀报。”来人见到娄金阁主狠戾的辞色已经有些颤抖。

“不可能,一定又是个易容的,肯定不是她。”此时娄金安慰着自己,全无往日的嬉皮笑脸轻松神色,有些魂不守舍。

“带上来。”凤双倾眉头紧锁。

在场的二十八星宿都震惊不已,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毕竟这孤月宫除了青鸟左使和飞鱼右使,再加上亢金坛主,便是女土大人在孤月宫最为德高望重。

不一会,两个下属便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具尸体上了大殿,似乎是为了悼念亡灵,尸体上还蒙了白布。

娄金看到来人,赶忙扑了上去,手有些抖,轻轻地掀开白布,希望是下属弄出的误会。

娄金沿着女子的脸颊仔细地找寻,似乎是希望奇迹诞生,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告诉他,这个人不是女土。

然而,现实没有那么多的奇迹,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婉约美好,确确实实是那个孤月宫的女土。他们的女土,他的,女土。

“啊啊啊啊……”娄金怔怔地看着尸体,半晌突然抑制不住地大叫,哭号着跑了出去。

“奎木狼,跟去看看。”凤双倾不无担忧地说道。

“是。”奎木狼急忙追了出去。

飞鱼稍显冷静,但颤抖的身子还是表明了她此刻的震惊和难以置信,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摸着眼前已经冰冷的尸体。

这尸体竟然是与她从小到大一起成长的好友,女土。撩开女子的衣袖,一颗美人痣赫然出现在女子的左臂上,醒目刺眼。

飞鱼的眼泪不听话的掉落,无声无息,“主子,是女土。”飞鱼哽咽着向众人宣布。

而此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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