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菊略显焦急地嚷道:“都混成这样了,还穷讲究个啥哩?你媳妇让吐蕃狗糟践死都两三年了,自己又没个家业,哪个女人愿意跟着你受罪,你就先住这里,得便和翠花亲热亲热,等她怀了娃,我再给你张罗个媳妇。”
人穷志短,这话一点都不假,王九菊的一番话,像是彻底把牛三才给打回了原形,再也端不起穷酸架子,只见他面带欣喜而又忐忑的嗫嚅道:“翠花可否愿意”
王九菊轻松的吁出一口气,像是胸有成竹道:“放心吧!我已经给她碗里放了药,你这就过去。”
牛三才欣喜惶恐得有些喘息,略显黑紫的嘴唇,痉挛般颤抖,声音吞吐道:“要是翠花事后闹腾起来这将如何是好”
王九菊略显急躁道:“我比你清楚女人,你就赶快乐呵去吧,还磨叽个啥哩!出门左手那个红漆门就是。”牛三才这才略显慌窘的出了门。
都说做贼心虚,其实,做这种事,也让牛三才心慌得不能自己,手还没搭在门上,腿先就抖个不停。
王九菊知道那货怂,就跟沟子撵了出来,见他还在门口磨叽,便轻咳一声,冲他挥挥手。
牛三才长吸口气,又缓缓吐出,这才推门进屋。
翠花和衣而卧,就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可见那药有多管用。
牛三才慌乱地假咳一声,想试探一下翠花是否真的不省人事,但喉咙里,却发出一声吓着自己的响声。
见翠花纹丝未动,牛三才稍稍心安,勾头贪婪的瞅了瞅半张粉桃般的脸蛋,“咕咚”一声,咽下一口粘稠的东西。
先是脱了翠花的鞋,两手才握住嫩白的小脚,便心跳身躁的不行,三把两把打理好自己,便对翠花动起手来。
翠花像是睡着了似的,秀脸安闲的样子,就更让牛三才身心狂躁,迫不及待,想不到自己穷困潦倒,竟然还有这等美事。
然而,当牛三才剥了苇叶,正要急猴猴的朝粽子下口时,他却突然像是见到了毒蛇似的,惊愣在了那里。
惊悚犹豫须臾,还是惶恐不忍的慢慢下炕,穿戴整齐,就悄然出了屋。
王九菊正闷头捣腾猪食,猛抬头,只见牛三才边走边摇头,失望沮丧的样子,就像个输了钱的赌棍。
于是,慌忙迎上,狐疑嚷道:“咋这快就出来了?成了么?”
牛三才叹气摇头道:“这忙我帮不了,您还是另找人吧!”说着,头也不回,就朝院门外走去。
王九菊来不及收拾干净两手的猪食,慌忙颠颠的跑出,一把拽住牛三才的胳膊,失声问道:“这到底是咋的了?是翠花醒了不愿?还是咋的了?”
牛三才还是长叹口气,轻摇着脑袋,一副心疼惋惜的样子,嘟囔道:“真是可惜了这副长相。”说着,甩手又要走。
王九菊便顿时沉脸嚷道:“今儿就是走,你也得把话说清楚!翠花到底咋的了?”
牛三才朝左右扫了一眼,见没个人影,这才长吁口气,面显神秘道:“翠花是白虎!”
王九菊猛然一愣,继而,冷冷白了牛三才一眼,没好气地嚷道:“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明明是个水水灵灵的大姑娘,咋就变成了老虎哩?”
牛三才委屈无奈的摇了摇头,沉声道:“说了您也不明白,翠花那里的长相和旁人不同,据书上说,那叫‘白虎’,哪个男人要是沾了,就会倒霉一辈子。”
见王九菊还想问个究竟,牛三才便略显不耐的摆手道:“您看了就明白。”说着,便摇头叹息的扬长而去。
牛三才还算是个讲究的男人,虽然在狂热中噶然止步,还不忘把翠花的裤子给套上。
王九菊慌忙进屋,见翠花依然沉睡不动,试着呼唤了几声,见还是没有动静,便急忙上前,三把两把就把裤子给抹到了腿腕。
急忙定眼细看,心下顿时恍然。
原来,翠花那块神秘的一亩三分地,白亮一片,寸草不生,确实与自己完全不同。
于是,两腿一软,便跌坐在炕沿,倪眼瞅着那地方发起了呆。
——难道,这就是牛三才所说的“白虎”。
幸亏儿子那东西只能尿尿,不然,可要倒霉一辈子哩。
王九菊正自胡思乱想,就见翠花缓缓扭了下身子,嘴里像是吃着东西,又像是在含糊呓语。
慌忙起身,正要给她提上裤子,但翠花像是猛然惊醒,闪身坐起,双手捂在两腿之间,目光惊愣地失声道:“娘!您这是要干啥哩?”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倒把王九菊给下了一跳,慌忙撒手退后两步,这才讪讪道:“我瞅瞅壮子把你那地方,给捣鼓成啥样了。”说着,就又上前一步,想帮翠花弄裤子。
翠花虽然满脸通红,但却不知是羞的,还是给气的,愣愣白了婆婆一眼,嘴里咕叨着连她自己都听不清的话语,急忙缩腿跪起,扭身便提上了裤子。
王九菊自知理亏,见翠花一脸不悦,便伸手递过翠花的绣鞋,做出疼爱的样子,轻抚着她的肩膀,温声道:“我不也是见你肚子没动静,着急么?这眼看都要翻年了,咋就”
不料,翠花连正眼也没瞅她,红着脸,边朝门外倔倔的走,边嘟囔般道:“去问你儿子!”
王九菊听了这话,心里猛然一震,当下明白,翠花已经知道了儿子的“短处”,于是,双腿一软,又跌坐在了炕沿。
牛德旺进院没顾上卸车,就拽着两手猪食的婆姨,朝屋里走,门还没关严实,就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