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秋颖羞涩地笑了笑。
“睡一会吧,我给你配药。”梅雪凌给宿秋颖盖好被子。
宿秋颖被折磨这么久,早就精疲力尽,刚刚又经历了逼除蛊虫的折磨,早就没了精力,眼睛闭起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梅雪凌打开门出来。
赫羽扬顿时像离弦的箭一样蹿了过来:“怎么样?王妃,秋颖没事了吧,结果怎么样?”
“有事。”梅雪凌神情淡漠,“秋颖姐病的这么厉害,哪是一次半次就能治好的,我还要再想想办法。秋颖是比我大吧,我该叫她姐吧?”
赫羽扬一下转不过弯:“姐?哦,秋颖今年十八岁了,如果她没有病,我们早就成亲了,她”
“那就是我姐。”梅雪凌挑挑眉,“总之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赫公子,她的事,你做得了主吧?”
赫羽扬又是一愣:“做什么主?”
梅雪凌上下打量赫羽扬:“我本来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变这么笨?秋颖姐不能住在这种地方,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哦哦,这个,我当然!”赫羽扬这才明白过来,用力拍胸膛保证,“秋颖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的事当然由我做主,我说了算,要怎么做,王妃请吩咐!”
“宿先生反对,你也能做主?”梅雪凌意有所指。
赫羽扬的眼神骤然冷下去:“王妃想说什么?”
“现在是我问你答。”梅雪凌霸气侧漏。
赫羽扬下意识看向龙擎渊,后者淡定喝茶,他再转过头来:“我可以。”
“好极了。”梅雪凌一拍手,“那么现在,立刻给秋颖姐换干净明亮通风好的房间,所有被褥都换新的,每天她所穿的衣服,所用的物什被褥,全部拿出去烧掉,烧不掉的深埋,总之必须全部毁掉,她所喝的、所吃的,必须是我准许的,除些之外,什么都不准她吃,听明白了?”
赫羽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点头:“明白。”
“派人保护秋颖姐,任何人不经我的准许,不准进去,不准靠近,不准碰她。”梅雪凌一字一字说。
“明白。”
“去做事。”
“好。”堂堂九星榭少主一点没脾气地去做事。
龙擎渊这才放下茶杯,把梅雪凌给拉进自己怀里:“你在怀疑宿长醒?”
“十有**就是他。”梅雪凌哼一声,“你还记不记得在来时的路上,赫公子说过,秋颖姐不是宿长醒的亲生女儿?”
“记得,宿秋颖是其母带胎嫁给宿长醒之后生下来的,不过宿长醒不是一直当宿秋颖是亲生女儿一样疼?”龙擎渊看到梅雪凌不屑的眼神,有点不可思议,“你是说”
“还不好说,反正秋颖姐成这样,跟宿长醒脱不了干系,等秋颖姐能说话了再说。”梅雪凌攀住龙擎渊的脖子,“我们可能要在这多停留几天,你没问题吗?”
“要多久?”
“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
“可以。”龙擎渊点头。
龙跃国朝中的事,随时有人向他汇报,如果有什么事再赶回去,也来得及。
“你真好。”梅雪凌“啾”亲了龙擎渊一下。
赫羽扬正好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尴尬:“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什么。”梅雪凌反而大大方方,从龙擎渊怀里站起来,“都安排好了?”
“好了。”说到正事,赫羽扬也顾不上尴尬了,“王妃,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这个嘛,让秋颖姐亲口告诉你比较好,总之这几天保护好她,还有,无论宿先生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推到我身上就是了。”梅雪凌不是不想说,是她现在也还不知道实情。
赫羽扬不再多问:“我明白,你放心吧。”
龙跃国皇宫里一派肃穆。
太医们在文昭帝寝宫里进进出出,个个哭丧着脸,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文昭帝从今天早晨开始吐血不止,一口水都咽不下,药喝下去多少吐出来多少,太医们都束手无策,龙景涯正在发雷霆之怒,他们的日子,也相当不好过啊。
“父皇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吐血这样厉害,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原因都找不出?”龙景涯一夜没睡,加上愤怒着急,眼中布满血丝,嘴唇也已干裂出血,是真急了。
“臣无能,太子殿下恕罪!”太医们一溜地跪倒请罪。
“无能,无能,就知道说无能,你们的能耐呢?”龙景涯狠狠拍桌,“本宫之前说请燕王妃来给父皇诊脉,你们一个一个地阻拦,说燕王妃是野路子,登不得大雅之堂,你们一定能医好父皇,现在呢,你们就是这样医父皇的?”
太医们都不敢吭声。
他们当然是怕梅雪凌来治好皇上的病,显得他们全都成了无能之辈,传了出去,让他们以后如何在皇宫立足?
可现在他们都治不得皇上,这罪名他们一样担不起。
“太子哥哥别急,既然燕王妃能治父皇,那现在传她入宫就是了。”龙景海在旁相劝。
龙景涯恨恨道:“现在哪来得及,燕王妃此时不在龙跃国。”
“哦?”龙景海颇为意外,“不在龙跃国?我听说她刚刚遭人行刺,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思离开龙跃国?”
“本宫也不清楚,她现在不在龙跃国,救不得父皇。”龙景涯愤怒地道,“早请她进宫,父皇也多一分希望,都是你们这群蠢货!”
太医们噤若寒蝉,心道这是皇后娘娘和洛贵妃的意思,咱们哪敢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