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宋别>38 献策

连续几天到各个边关驻地视察部队,今天回到延安。

都总管(军*区司*令)刘延庆问程洲,“蛮痴儿,有何体会?”

程洲的回答简约而不简单:“边军威武、边军辛苦、边军疲累、边军求变!”

刘延庆只不过随口一问,也不曾指望从程洲这个门外汉嘴里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想到却听到程洲总结出这一番‘惊悚’言论。

刘延庆顿时来精神了,“哦?求变?如何变法,说来听听。”

程洲像是早就考虑很久,“自李元昊叛乱自立夏国,西军与之对抗九十余年,历经一韩(琦)、一范(仲淹)、一狄(青)这样世间强者,结果依然是大同小异,大宋并没有占到多大便宜。如今,大宋有能跟这三位先贤相比的统武大才吗?答案肯定是——没有。”

“我们现在的人才不如先辈,却还是沿用老办法:耗费巨资筑堡结寨、寸寸推进!而夏国也必然拼死来夺,双方你来我往,拉锯了几十年,双方都快拖垮了。当然,夏国肯定先垮。”

“如果大宋只有夏国这一个敌人,也还是可以这样‘笨战’到底的——可大宋不止这一个敌人啊,还有北方契丹、女贞这样强大的敌人、南方亦有时常来犯的安南、大理;我们这样在西北一隅耗死自己,是要给其他的敌人来捡便宜么?”

刘延庆听他说女贞(宋以前一直叫女贞,后来螨清为了强行攀亲戚,说建州女真是宋时金国女贞的后代,就统一改为女真)也是中原大敌,有点不以为然,“蛮痴儿你却不知,官家颇有收付幽云的雄心,与女贞金国合击辽国时被他提及,女贞却是盟友啊!”

程洲知道此时与这些目光短浅之辈辩论无益,只得稍作理论:“凡一国初立,正是锐气正盛之时。契丹在真宗朝,曾经攻至黄河北岸,东京震动!焉知金国灭辽之后会安于塞外?何不坐山观虎斗,让他们打的奄奄一息,大宋坐收渔利便可?大宋这边对西夏、吐蕃尚且徒劳无功,怎可去谋契丹?”

刘延庆闻之,无力反驳,只得怏怏不语······

程洲说出了设想:“西北之乱,必须早日了结。要灭西夏,必先平青塘吐蕃。自‘熙宁开边’以来,大宋虽然开疆拓土远至西域且末县的千里河山,但实际有效控制范围,只有河湟谷地。况且跋涉千里供应粮草,中原难以为继。青塘诸部降叛反复,大宋身心俱疲。我军虽然占了河湟,却没有达到从侧翼威胁西夏的效果;反而背上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所以,外甥我请命,领一路奇兵,于河湟出击;彻底清除青塘隐患,而后大宋就可以从青塘抽出大半兵卒,节省巨量物资。到时,我军就可以放心的从左翼进攻西夏的弱侧而灭之了。”

刘延庆眼神游疑,“你所言至诚,我自无异议。只是,我统兵也不过五万之众,?延路对面的敌人,即是西夏最强的嘉宁军司。我至多能抽出三千人马给你,这点人马,也是于事无补吧。何况,河湟并非我部辖区,跨区调度兵马,却是难办。”

程洲却是胸有成竹一般,笑道:“三千人足矣!舅舅无需顾虑,我早就计较。”

“人多就有用的话,当年隋炀帝也不会屡次征讨高丽失败了。实际上,以前历朝历代所有的十万、百万大军出征,几乎都是失败的。曹操,符坚,隋炀帝等等,全都是大败而归!”

“军队多了,粮草军械供应真心撑不住啊;而且各种势力掺杂其中,矛盾重重,到时候仅内耗就可能把自家击垮!如果我们调动大军打青塘,要花很长时间筹措人力、物资,费时日久;到时候我军再誓师出征,各分队缓缓而进。大宋这边声势浩大,那青塘的各个部落早就能收到消息,他们看到灭顶大祸将至,必定会拼凑个几万兵士来和我军搏命。如果青塘组成联军占据有利地形,那时,我军必定徒劳无功,绝无取胜之机。”

“所以,精兵强将却是最好。给我三千兵马,让高宠随行;我军轻骑深入,以神兵天降之势,将青塘部落各个击破。那青塘部落都散居于千里山坳之中,我军每次只需面对几百人而已;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谓计百胜而无一败矣!”

刘延庆不可思议的看着程洲:“你正当年少,何必如此急切建功立业?听来,你倒是个知兵的憨大。我也不好评论你对错,思虑了这一番策略,似有可行之处,我上报与枢密使童贯定夺吧······”

——

北宋大儒张横渠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说的多好啊,这就是儒家的担当、儒家的胸怀、儒家的节操······

可惜:只说不做!

连张横渠他自己也只勉强做了一项:把儒家学说传授下去。不管好的坏的,都传授下去。

当然,儒生们对本家学说那是及其自信,全是好的,没有坏的;全是道德文章、都是金玉良言。

儒生们眼高于顶,而且搞垄断——坚决抱团,垄断治国的权力!

儒生们自封的一代名相文彦博,就敢直接对神宗皇帝嚷嚷:“皇上要和士大夫共治天下,绝对不可与那些小老百姓共治天下!”其实到这个时候,儒生们已经把皇帝架空了。

对文官阵营而言,文官入武是自甘堕落,要剔除出去,比如老种相公种师道。武官入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坚决断了他的念想,比如狄青。

留给程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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