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从新学习儒家典籍、皓首穷经的走科举?程洲学不进去。
现代人不可能受得了,那可真是巳嘶罨畋品琛熬死。如果不是从小被洗脑、真心的喜爱这种学说,那你根本坚持不下去。
很怀疑那些爱幻想的现代人,你怎么就能到古代金榜题名、高中状元了?你儒家典籍看过几本?即使你是古汉语专业的学生,你知道朱元璋指示官员们把《孟子》中不合时宜的内容修改、删除了多少吗?你知道螨清“康、雍、乾”焚毁、篡改了多少古籍吗?你能看到的古籍,已经被改过很多次,早就面目全非了;你能跑古代考上科举才怪呢。
程洲没办法去适应儒生那一套升官发财的系统,只能走自己的路。
——
程洲听刘延庆说童贯要见他,实在觉得有点突然;这么快?
没想到,刘延庆才把程洲的战略构想报到长安,五天后童贯就亲自赶来延安了,一刻不歇的就要找程洲聊人生。
童贯对程洲的突袭计划这么上心,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在整个宋国,没有任何人比童贯更想打胜仗的了。
他童贯虽然只是一个阉人(宋代并没有把阉人叫太监的习惯),可阉人是皇帝的家仆,代表的是皇帝的利益!没有哪个皇帝会愿意自己的江山垮台,皇帝是最想击败外敌、开疆拓土的,当然也同时扩展了华夏民族的生存空间;相对来说,皇帝的利益跟百姓的利益更接近。
而文人士大夫则代表是地主士绅利益。百姓的利益与士绅官僚的利益谁为重?所以说太监专权祸国殃民,根本就是无稽之谈。那些争权夺利最积极、逃避责任最爽快的文官士人才是祸乱国家的罪魁祸首!
——
童贯是个神奇的家伙。
他以阉人之身掌握兵权二十年之久,他以阉人之身出任“军*委主*席”枢密使;他以阉人之身被册封为王·····他简直就是阉人中的战斗机、阉人之神、阉人中的——大阉人。
程洲终于见到被历史课本、电视剧、小说一再提及的如雷贯耳、耳熟能详的超级巨星——“童贯”。
从外形上看,童贯基本就是公认的那种造型:身材魁梧,面带长须(他成年以后才阉割进宫),一身戎装,收拾的挺整齐,很有些军人的样子;宋史上甚至记录他‘铜皮铁骨’、声如洪钟!我严重怀疑是这名史官对当时其他领导太失望了,所以刻意美化童贯来讽刺他们的无能:你看你们,连一个阉人都比你们更像爷们儿!
程洲对任何人都没有成见,他也不忌讳跟阉人接触多了而被划入阉党。
程洲拜见童贯的礼数恭敬而周全,他认准了童贯是一个能干实事的人。落座之后,就把轻骑突击青塘的设想复述了一遍。
童贯听完,很耐心的询问:“你可有具体筹划?譬如行军路线、所需物资、兵将调配、幕僚赞画何人?”
程洲听了不住点头,这个童贯,绝不像文官们骂的那么不堪;他每个问题都问在点儿上了,足见他童贯真的有花心思心在工作上。
你越是有很多问题提出,说明你真的想干这一票——我喜欢!
“行军路线,自然是穿“泾源路”“秦凤路”过“熙河路”。之所以不能就近使用熙河路的兵力,就是因为熙河路挨着吐蕃青塘,不能让青塘方面觉察到我方有兵力调动。而这次由我这个无名小卒带兵,更是可以迷惑敌人。我军穿越两个防区,隐秘的去攻青塘,定能出奇制胜。”
“我这三千骑兵,希望是一人配双马。这样一路上换乘,保存马力。本来我想要一人三马,可是需要调配的马匹太多,估计西军其他友军恐怕难以配合。我还需要一些生铁、火油之类,数目上,我都已经写好单据列表。”
“这三千人分成三营。由随我一起授军阶的高宠率领锐锋营,是为中军。而左营、右营的指挥使么,我在军中资历太浅,尚未有人选;还请童枢密使和刘总管指派才好。”程洲这是给机会让领导掺沙子进来。
你独领一军在外,想全部用自己人?不可能的。领导怎么能放心呢?何况这次出击,只要按计划行事,结局就算不能大胜,捞点小功全身而退还是有把握的;那你就得给领导开个口子,安排自己的关系户进来分点功劳。
“我队在半个月修整之后出发,幕僚赞画么,还在寻觅之中,只需一两人足矣。”程洲对这个随军幕僚的人选,确实有点挠头,身边没有合适的人才啊!
那个驼炳,确实是见过很多江湖世面,人生经验丰富;但是对于军事作战方面没有任何涉猎。最多让他在军营里充当个典书文吏,写写画画。参谋长?他不行!
童贯听完程洲的陈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