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璎珞、禁步等等,忙得不亦乐乎。

看着两人和乐得仿佛亲母女般,端木纭神情中是惊讶又欢喜,小嘴微张。

她没想到,安平会知道妹妹的生辰,还特意准备了礼物。

端木纭心里徐徐地淌过一股暖流。

她本来就喜欢安平的为人,又和气,又大方,又贴心,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妹妹,对妹妹也好,还有封炎……

经过她这些日子的观察,封炎看着也不错,是一户好人家。

不过她还得再看看,反正妹妹才十一岁,没必要那么快就定下,她要慢慢看,怎么都得给妹妹挑个最好的夫婿!

封炎当然也为端木绯准备了生辰礼,茶过三巡后,就悄悄地对着端木绯使了眼色,自己率先出去了。

端木绯不敢不从,多坐了半盏茶后,就借着更衣为名,磨磨唧唧地出了东次间。

封炎正在外面的堂屋等着她,对她招了招手,带她进了西次间。

端木绯的小心肝紧张得砰砰直跳,但是打帘进去后,她就忘了紧张,目光被窗边的大案吸引了。

她眸子瞬间像宝石般闪闪发光,也顾不上身旁的封炎了,加快脚步冲到了大案前,兴奋道:“这……这是京城!”

那张花梨木大案上,放着一个三尺来长、两尺来宽的城池模型,是以京城为模板制作的一个缩小版的“京城”。

楚青辞从小在京城出生,在京城长大,她所有的人生都在京城,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了,刚才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看着端木绯的神情与语气,不需要再多问什么,封炎就知道她对自己送上的生辰礼喜欢极了,心里得意洋洋。

上次他教端木绯玩沙盘的时候,就看出来她对以沙盘呈现出来的地势格局很喜欢也很好奇,所以就干脆自己动手给她做了这个模型。

可惜,时间紧了点,他没能把整个京城做全,只是勉强把公主府、宣国公府和权舆街一带都做了进去。

端木绯喜出望外,一眨不眨地从各个角度盯着这个模型,完全舍不得移开眼了。

端木绯看了好一会儿后,渐渐冷静了下来,心底忽然觉得有些内疚:相比较封炎送上的大礼,上个月封炎生辰时,自己随手用石榴珠做的那串“茱萸”似乎有些敷衍。

“蓁……端木四姑娘,你看这里。”封炎伸手指向了其中的某一条街道。

端木绯立刻就道:“权舆街。”她在端木家已经住了一年半了,对于权舆街的府邸,甚至于路边的树木,都是如数家珍。

封炎微微一笑,手指沿着权舆街一直往前走,熟门熟路地拐来拐去,很快就来到了中辰街上,端木绯笑眯眯地又道:“这是公主府。”

端木绯说话的同时,好奇地把小脸往公主府凑了凑。

封炎对公主府最为熟悉,因此其中的房屋楼台、一草一木做得是最为细致的,甚至于每个楼阁的牌匾也挂了上去……

端木绯想看得再清楚些,于是头伏得更低了,口鼻间呼出缕缕温热的气息,好像羽毛般轻轻抚上了封炎的手指,若有似无。

封炎好像被烫到似的,飞快地收回了手。

他动作的幅度太大,一下子吸引了端木绯的注意力,端木绯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才刚抬起的右手,又看看封炎缩回的左手,脑海中不禁浮现那日她一把牵起他的手时的情景。

难道……封炎以为她又要“轻薄”他?!

糟糕!

端木绯心里咯噔一下,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看封炎的样子,很显然还没对那件事释怀,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激动。

想着,端木绯就心生一种不知道是内疚多点、还是头疼多点的复杂情绪,她的无心之举似乎对封炎造成了莫大的“伤害”,区区硝石矿恐怕还不足以弥补……

她该怎么办呢?!

看来还是得去问问涵星了,涵星懂得多,肯定会给她出主意的!

她的心口沉甸甸的,好像是压了一座小山似的,把郁闷化为了食欲,在晚膳时大快朵颐,比平时足足多吃了一碗饭。

当天晚上从畅月宫离开后,端木绯借着消食悄悄去找了涵星,表姐妹俩关在屋子里密谈了半个时辰,然而,等她回芝兰阁时,看来更加沮丧了。

哎——

她仰首对着明月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太过纠结,端木绯当晚就没睡好,只睡了四个多时辰就醒了,当她睁开眼睛起身时,天才刚亮。

“呱呱!”小八哥早就等在窗外,一看到端木绯醒了,就飞了进来,在内室里盘旋不去,那语气仿佛在说,你今天怎么跟昨天一样又起得这么早?

小八哥的叫声让芝兰阁都震动了,姐妹俩的丫鬟们都知道四姑娘除非有事,每天都必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的,莫非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端木纭差点以为妹妹有哪里不舒服,着急地说要找端木宪去请太医,端木绯好说歹说,总算以她骑马把腿磨疼了为借口把端木纭哄着自己去猎场玩了,还一脸期盼地说等着端木纭再给她猎头獾子回来。

送走了端木纭,端木绯就独自留在了专门用屏风隔出来的小书房里,自己铺纸磨墨,再把那些她曾经在楚老太爷那里看到过的火器图纸一一画了出来。

然后,她就凝神对着自己画好的那些图纸开始琢磨起来……

虽然她没有见过真的火器,但是楚老太爷曾对着图纸向她细细地讲解过。

她还记得当时,她曾对楚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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