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颜都差点被口水呛到,“咳咳咳……二嫂……”
天咧,她这个二嫂精明归精明,可也有被套路的时候!
就蓝文鹤的性子,这摆明就是一个坑,她还真不客气的往里跳。要不是了解这二嫂的性子,她真会怀疑他们夫妻俩在唱双簧。
先别说心彩会不会出状况,他们如果应下这个堵,她都怕蓝文鹤这家伙会从中作梗,然后他就顺顺当当的赢了。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要他们答应他一个条件,鬼知道他会提什么冒出天际的条件来!
再说句真心话,她都担心心彩这丫头会出状况,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她那性子就很让人放心不下……
但季若婕还没反应过来,还拍着胸部对她和慕凌苍道,“小妹、小妹夫,你们就放心吧,我保证心彩和太子的婚事一定顺利。”语毕,她又朝,“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使坏,就当你输了!”
夜颜和慕凌苍能说什么?
夫妻俩除了默默掉黑线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唯一的感慨就是上错了马车,早知道这样就不跟他们夫妻打挤了……
…
自从开始打赌后,夜颜和季若婕都没心情看外面十里长街的热闹了,就连高亢的鼓乐声都自动抛去脑后,整颗心都落在前面那顶大红花轿上。
脑袋里在幻想吕心彩跑出轿子的各种可能,同时也默默祈祷她一定要坚持住。
就在这种揪心又纠结的状态下,他们成功把人护送进宫,又成功的看着一对新人在司仪主持下完成了全套成亲仪式。
直到目送新人进洞房——
夜颜拉着季若婕在长廊尽头吐气,“我的娘耶,总算大功告成了!”
季若婕也微微喘息着,点头道,“是啊是啊,心彩总算出嫁了。”
她这话让夜颜哭笑不得,“二嫂,你说我们这是操的哪门子心呀?怎么好像我们嫁闺女似的?”
反应过来后,季若婕也忍不住喷笑,“噗!”但笑过之后她又忍不住捏拳头狠骂,“你二哥这混蛋,把我们当傻子耍了!这么隆重的婚仪,如何能出乱子?心彩就算性子直,可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混蛋,完全是没事找事,害我们一直提心吊胆都没好好热闹!”
夜颜鄙夷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了,还说心彩单纯,她这二嫂才是真的单纯!
一个激将法就让她乖乖往坑里跳,也好在蓝文鹤对她是真心的,要不然被卖了都还得帮他数钱。
正说着话呢,就见远处两个熟悉身影朝廊亭这边来,很显然,这两个男人是不放心她们,所以找来了。
待他们走近,夜颜得意的哼笑,“二哥,怎样,愿赌可服输?”
蓝文鹤浓眉一皱,跟看病人一样嫌弃她,“急什么,洞房花烛夜都还没过呢!”
闻言,夜颜立马拉长了脸,“婚仪都完毕,新人都进了洞房,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蓝文鹤下巴一扬,“我说的是‘今日’,又不是说仪式,这洞房花烛夜都没过,这一日可没算完。”
一直没搭理他的慕凌苍冷飕飕的问道,“难不成你还想跑人家新房内看人洞房?”
蓝文鹤斜视过去,“小妹夫,我警告你说话注意点哦,我可不是那么缺德的人。”
夜颜听得都想吐血了。
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缺德的?
季若婕也很是不满,“文鹤,你别闹了行不?人家太子和心彩今日大喜,我们应该替他们感到高兴才对,怎能盼着他们出事了?”
蓝文鹤走到她面前,勾着她肩膀就往新房去,“婕儿,你听说我,我没盼着他们出事,我就是再缺德也不可能有那种心思,毕竟祁太子也算我们的好兄弟,你说是吧?我就是太替他高兴了,所以想乐呵乐呵,呵呵……走,我们去新房那边看看,也当给自己添添喜气。”
夜颜一阵恶寒,忍不住抖了抖手臂甩掉一声鸡皮疙瘩。
“要去吗?”慕凌苍对她勾了勾唇角。
“当然要去了,就算不为别的,也要把这缺德的家伙给看好!”夜颜拉着他的手也往新房的方向去。
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捕捉可疑人物,而最可疑的人物还不是别人,正是她这个没品没德的二哥!
…
新房里,红烛摇曳,所有仪式都完毕后,祁滟熠让喜娘和宫女都退了出去。
终于把人娶到手了,尽管祁滟熠还稳着,但心里早都乐坏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把面前娇艳如花的媳妇搂到怀里时,只见她自己先脱了鞋爬到新床上,然后钻进了大红被中。
他先是一愣,随即喜笑颜开的跟着她坐上床,“彩儿……”
吕心彩对着他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然后一脸倦意道,“滟熠,你先去招待宾客,我先睡会儿。昨晚两个时辰都没睡到,之前在轿子里也没睡踏实,现在终于可以饱饱的睡一觉了。”
祁滟熠,“……”
睡觉?
谁洞房之日会睡觉的?
她就这样睡了,那他怎办?
吕心彩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反问道,“外面那么多宾客,你不出去吗?”
祁滟熠牵了牵唇角,“父皇今日特高兴,还恩准我在房里好好陪你。再说,我酒量不好,出去也是献丑的。”
他倾身将她从喜被里捞出来,笑看了一眼她头上还没取的凤冠,“真有如此困么?”
吕心彩‘嗯嗯’直点头,“昨晚上半夜我都睡不着,等下半夜想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