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乌克兰也有大量的高岭土存在,耐火砖、陶瓷在乌克兰也是一门不错的产业。但是就克里米亚而言,刻赤半岛的土质只能说还行。大铁监附属的四个窑洞的产能一直上不去。五六天才能出一窑,四个窑洞加起来也不到一万块儿砖。
现在秦苍的屋子倒是已经优先改造成了一个三进院子,有两栋三层楼连接的大宅院。并且在秦苍屋子向东,临近海港的地方,新建的政府楼也基本完工。孟卓彦、王荣芳和秦长安,以及王春、陈甲、楚荆、杨宏达、柳玉京等人也都住进了旁边的家属楼。多余出去的砖有的还搬运到了四个殖民地去支援当地的垦殖人员。
而在城里的其他地方,大部分都还是石头和泥胚制作的老屋子。不过这样的待遇其实已经不错了。君不见在保加利亚、塞尔维亚等地,土民们还住着“兔子洞”呢;保加利亚人还不是最惨的,许多东欧的毛子连兔子洞都没有,许多农奴能睡马厩都不错了。
目前欧洲生活水平最高的首选当然是意大利北部的伦巴第,这里也是目前经济条件最好的地方。
时间表要拨到二月。纷纷扬扬的小雨下了好几天终于停了。
王荣芳从盐湖卫回来了,在那里过了三个月,他终于煮出来了第一锅盐。这批新盐约有四百斤左右,看起来杂质不多,不过成色显然到不了所谓的雪白美丽。这也是技术不太好有关。毕竟盐分的提纯是一步一步前进的,欧洲人曾经也和晚清一样是吃着“土”一样的盐的。盐矿井里面掏出来的盐比这煮出来的还要丑。
“此次出行啊,老夫用了近两千青砖,先后毁了八次炊炉,木炭也约莫用掉了数百斤啊!”王荣芳坐在政府的书房里,看起来不胜唏嘘的样子。
“我派人到卡法城打探了一下,一升盐,便是约三分之二的佛罗林金币的价格。若换算成海佩伦之劣币,则是两枚海佩伦金币的高价!若以盐贩运至缺盐少铁的鞑靼部落,则价应更高才是。”秦长安进来了,黑锅一样的脸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秦度支面带喜色,是不是终于摸清了财政利害?”孟卓彦亲手为秦长安倒了一杯茶。
秦长安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嗯截至目前,赤州海峡通行税已经积攒了两千六百余海佩伦金币四十八章误写为佛罗林,那样的话收的钱也太多了,简直就是抢劫商人,还有大堆的乱七八糟的银币,做工很差!简直就是糟蹋银子!若是我,早就熔铸之后做新银币了!”秦长安咕咚咚的把水一口气喝完,然后继续说:
“另外,领地里开始进行收税。现在已经公布了,按照目前领地里通行的热那亚人的一金兑七银,一银兑二十小银,小银兑百多铜,再配以卡法一摩底约128公斤粮食一海佩伦左右的价格,我大胆认为领地里的每户人家十取一约能交出两海佩伦的税金。则每年可收赋约近两千海佩伦。粮价高则收粮,粮价低则折银”
“秦度支,刚开始就收得这么猛,是不是不太好?”孟卓彦从领地安稳的角度出发,希望秦长安能暂缓一下。
“据我所知王上的粮仓里还有九万摩底,约为万石还多。今年的税是不是先不要收最好?各户人家的底子都还很薄啊!”
王荣芳没有说话,但还是露出了认同的神色。
孟卓彦等人的工资由秦苍支付,目前定为每月二十佛罗林金,七八个人加起来,一个月都要百多佛罗林,相当地贵。秦苍的金库里面存着他的内帑,现在已经攒到了一千二百多佛罗林,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兑换过的新币。而为了能够方便动用国库兑换,新修的国库是在秦苍的内帑旁边的。向左即是内帑,向右既是国库。
“哼,我还没急呢。赤州商税,外港商税,两者加起来有六百左右的海佩伦。嗨,老夫迟早要把铸币司建起来,这烂七八糟的钱币真是糟心。”秦长安又咕咚咚的喝了几口水。
“反正目前国库里面存下了三千余海佩伦,说起来也算是很有钱了。老夫也不是不懂民情,今年的赋税暂定为秋收之后再动,并且先以二十取一来算。目前先只收粮税,商税,其他的日后再说。”秦长安说着,摸了摸怀里的另一份文书。
“这是老夫准备的建造铸币司的申请。孟宰,您可以交给王上看看。”
孟卓彦收下了,然后他问王荣芳:“我听说王主管的牧场拓土百里,与南洲卫并联,新出的羊毛已经送到了杨主管的锦监。不知道做的怎么样了。”
“嗯,饮食穿着亦是国之大事。更闻卡法城的布匹价格昂贵,若以羊毛所织之呢绒来看,则匹呢绒六十海佩伦亦不失为便宜。我观呢绒品质更在热那亚人贩卖之亚麻布之上,则算来销量应该不会差。”秦长安依然念念不忘他管理的国库。
王荣芳暗想,这两个家伙,就想薅自己的羊毛。
可谁让王荣芳管的几个监都是最挣钱的呢?
“杨宏达上月告诉我,他的锦监在排除大部分困难之后,并且招纳了三百洗毛女工后约可月产呢绒百匹。王春的羊毛供应还算可以,目前并无短缺。算来销售之后月可入千金啊!目前仓库已经存放了呢绒一百六十匹,若要放到卡法城试水的话,也不是不行。”
王荣芳的话还是让秦长安和孟卓彦大吃一惊!
“哈哈,王工部,我欲修筑自赤州至得胜卫的大路,可惜民力不足,财力亦不足。现在看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