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的的确有点露骨了。
很多人,包括部分哥萨克人都认为秦苍把哥萨克人化为专属的军籍是非常明显的报复。而至今都没有解除,也没有巡幸哥萨克地区就是明证。
所以哥萨克人团长们害怕李波的这一问引起秦苍的反感,进而让哥萨克人这一群体堕入社会的低端。
“当然是算军,我本来就准备用来当军队用的,只是许多哥萨克人不是想要变成民吗?所以我就来了。告诉我你们的诉求。”秦苍揉了揉太阳穴问道。秦苍没想到哥萨克人居然想要平民化,这和他印象里的那些桀骜不驯的强盗的差别的确不小。也只有这种时候,秦苍才会感觉那些被固定化的脸谱形象有多么的不靠谱。
“年轻人想从军,但是老人、妇女们希望能够加入正常的社会生活。”李波老老实实地说。
哥萨克人当贯了强盗,你让他们全都继续正常过日子显然不现实。
呼,不是所有人都想脱离军队就好。秦苍这样想。他还需要这群狡猾的骑兵助力他攻略西方呢。
“没问题。这样吧。哥萨克人辖地改为哥萨克特辖区,我会委派官吏来进行管理。官员管平民,而军法管军队。从今天开始,真被想参加军队的哥萨克进入新的驻地,而不参加军队的哥萨克人和老弱妇孺进入新修筑的县里面生活。我会给他们新的户籍,如何?”秦苍试探性的问。
还能怎么样呢?哥萨克人当然是拜谢了。这样的改变已经出乎意料了。他们原本还以为秦苍会流放他们去北方殖民呢。
玉门府,就像她在东方的那个同名地方一样。西出阳关无故人,到了玉门府,再往北那是真得无故人了。
很快,哥萨克特辖区就迎来了新的变化。在乌曼的基础上扩大的归义县很快设立。而稍微东边的哥萨克人则被收拢到了后来的乌克兰基洛夫格勒,建立了归远县。
而很快,在哥萨克特辖区最西侧,在卡缅涅茨要塞的北部,新的要塞——兴庆堡被设立起来。它位于后世乌克兰的文尼察,在南布格河的河畔。算是合水县和河中县的上游。
北方新的风风雨雨暂时停歇。安抚了哥萨克人这个夹在金涛府、壁邺府和玉门府之间的掣肘之地,秦苍在八月初回到了赤京。
而这个时候,谋国计划已经在数十个中统亲军和礼部司里的行走们的主持下进入了关键阶段。
特拉布宗的下层区依然生意火爆,因为这里基本上都被越来越多的汉人拿捏住了。甚至许多官吏都是汉人在支付工资。但是在上层区,新的风雨却在悄然之中继续发展。
许文达站在西侧的水门上,这里是他的临时驻地。一旦有危险,马上坐上船漂流到下游的下层区藏匿起来。
约翰四世借重病的幌子避开了让他脑袋绿的发光的乔治娜的下葬仪式。女儿迪奥多西去主持了简单的下葬仪式。毕竟连迪奥多西自己都颜面无光。母亲和小姘头欢愉整夜死在了床上,这让科穆宁家族的‘as’(伟大者)这个词语显得异常苍白。
主持完了仪式的迪奥多西急促的跑向父亲所在的王宫。
路上,迪奥多西突然撞翻了一个急速跑过的侍从。
“你在做什么?”迪奥多西忍不住的呵斥道!她可是堂堂的帝国公主,而对方不过是一个阉割过的小阉人。
阉人惊慌失措的逃离!迪奥多西的侍女们一窝蜂的冲上去,然而却只撕掉了几片衣袖。
“真是废物!”迪奥多西气得直跳脚!她小跑着走过去,却在地上猜到了一个柔软的包。
“这是什么?”迪奥多西拿起布包,诡异的气息让她的脑袋在一瞬间千回百转,把指向标插在了一个被罗马人玩烂了的词语——阴谋上!
迪奥多西把布包踹在怀里,赶紧跑向她父亲的寝宫!
很显然的,当她赶到的时候,这座宫殿里已经乱作一团。
原本是用来假装的借口居然变成了现实。
约翰四世真得瘫痪在了床上,而且脖子以下全都不能动了。此刻的他心神大乱,正在奋力的责骂松懈的侍卫和太监侍女。
“父亲........”
看到约翰四世这样的惨状,迪奥多西流着泪跪倒在了他的床边。
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约翰四世是极其喜爱的。正如威尼斯人的形容一样,她是黑海的明珠,是天下第一的美女。
“不要.......不要急.......等我起来......”约翰四世说着说着,没了后因。
一般来说,这样的还想恢复过来,等同于异想天开。
“父亲,我在来的路上撞倒了一个阉人。从他的怀里抢到了这个,只可惜没有把人抓到!”迪奥多西发着誓言说:“我一定会为您找到仇人的!”
约翰四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目光,但是他随即说:“不,你走吧。我本想把你嫁给乌宗·哈桑,但是他已经败给了黑羊王朝,你到了哪里也不安全。去赤京吧。你的姨姨是汉国王的妻子,而且为他生育了一个儿子。去找她吧,她可以庇护你。”
约翰四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后面忠心的护卫带着迪奥多西走。
而远处,一个黑衣人正带着特拉布宗的继承者大卫·科穆宁和他的所有人手乃至于阉人一起冲向了约翰四世的宫殿。
约翰四世可以吧大哥赶到君士坦丁堡自己上位,那么大卫·科穆宁当然可以也这样上位。
更何况,约翰四世是一个标准的没有远见、做事优柔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