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孩子是怎么也不可能给春草的,这可是他们家的根,若是被这婆娘抢走了,那他们家里面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你若是想走,那你就自己走吧,孩子是怎么都不可能让你带走的!”
大牛伸手摸了一下鼻子,眼睛因为暴怒被逼的通红,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冰渣子似的扎在了春草的心里面孩子是她的软肋。
“不让我带走孩子,那你就将这个贱人赶出去!怎么做你自己选一个吧!”
春草指尖紧紧的抠着手心,面上满是决绝。
“先不说旁的,你若是将孩子带走,你把他们安置在何处?你娘家说不定还不想要去接受这两个孩子,现在大雪封路,孩子跟着你饥一顿饱一顿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吧,怎就如此狠心?”
大牛话语间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还是看的出来,已经做出了决定,可就是有些贪心,想要将春草赶出家门,又想要将两个孩子留在家里面。
“我在怎么狠心也没有你狠心,你带个贱人回家,可是知道这贱人是怎么明着暗着磋磨我孩子的?你一天到晚不问家里面的事情,只听这贱人几句话,就随意将罪名安在我们娘们头上,可又知道我孩子受了多少委屈,我疯了才将孩子留在这里受你们欺负,今天这孩子我是必须带走的,你想要你家的骨血,让这个贱人给你生去吧!”
话音刚落,春草就直接走向了不远处的两个孩子,见春草过来,那孩子立马就挣脱了大牛娘的束缚,扑向了春草的怪里面,可怜巴巴地叫着娘,听得人心里面像是飘进了乌云似的,分外的难受。
大牛心里面本就有几分的动摇,听见春草这坚定决绝的话语,有些质疑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站着的韩寡妇,的确是一直都是这娘们在自己耳边说三道四,每次都是在那事儿的时候,他根本没时间去细想,火急火燎的应下了!
“你看我干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啊,你现在就凭那女人简单几句话就来怀疑我吗?你忘记我们在一起时候是多么开心吗?”
说着说着韩寡妇声音中带了分哽咽,拿着手绢作势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擦着,整个身子只差没有裹在了大牛的怀里面。
看的大牛娘连连叹气,止不住的摇头,眼看着两个孩子就要被春草给领出去了,这才着急了起来,揪着大牛的衣领就道:“你还不给我赶紧追上去,娃都没有了,还真指望这破鞋给你生啊!”
“娘~你怎么这么说她!”
大牛震惊地看着他娘,一直以来他娘我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次又是如何?
大牛娘见杜夏林松带着春草和孩子们已经又到了门口,不在顾及大牛的面子,一针见血地说道:“这女人再怎么说都是个二手货,咱家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让你去娶她这么一个浪荡玩意儿,你一个壮汉儿,出去你不怕别人笑话,我还嫌丢面子呢,她男人还没有出孝期都能跟你厮混在一起。以后还指不定做出什么fēng_liú事儿呢,到时候我看你脸往哪里放,大宝二宝可是咱家的血脉啊,你就为了这么一个破鞋,孩子都不要了,我看你是彻底的被这个狐狸精给迷的昏了头,本身你自己玩玩儿,我倒不想说什么,现在看你越来越过分,真把咱家当成什么大户人家了,能有那个钱给你找小妾吗?糊涂啊糊涂!”
这一番话说的大牛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下意识地往门口望了过去,已经没有了人影儿,一盆子冰块水直接就泼在了他的头上似的,顿时醒悟了过来。
这段时间不管是家里面的人还是身边的这个女人都是极其顺从他的,让他像是一个气球似的,膨胀了起来,摸不着东南西北。
“大牛,大牛,你干什么啊大牛?”
突然,大牛将身上挂着的韩寡妇给推开了,一屁股的坐在了雪地上,疼得整个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心里面已经是门儿清,可是她知道她都不能就这么被人抛弃了,这次跟了大牛已经让她很难做了,她知道她身上有多少张嘴的唾沫在等着喷她,所以她必须紧紧的抓住面前的这个人。
“你……你回去吧!”
大牛对着地上的人挥了挥手,眉间的小动作不断的变换,到最后的坚定,狠绝的将身体给转了过去。
“大牛,你真的要将我赶走吗?”
韩寡妇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眼泪顺着泪眶不自觉的掉了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咱们没有缘分!”
大牛话音刚落,他娘就接了过去:“走吧,快走吧,别在祸害我们家了,你想要男人随便勾勾手指,这村里面的男人不都摇着尾巴去找你了,不缺我们家大牛一个,你快点走吧!”
韩寡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拿鞋底子狠狠的抽了一下似的,以前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又将自己当成了什么?风尘女子么?
“就算是你们现在让我走了,我看春草也不会回来,你最好不要后悔,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走了她自然就回来了!”
大牛面上隐隐带了着不耐烦,没好气的说道。
韩寡妇这次算是彻底的看清楚了男人的嘴脸,刚还在跟你柔情蜜意,一口一个心肝的叫着,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厌烦。
“呵!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女人啊,刚刚春草说的那番话已经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还以为去求求情人家就像个哈巴狗舔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