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江云枫一行人在修复的gps导航的指引下天亮之前赶到下一个小镇。稍作休整为游艇更换了全新的接收天线,加满油箱带够补给品中午时分再次踏上旅途。
离开小镇逆流而上没过多久,游艇就离开水运繁忙的主干河道按照地图定位的指示驶入一条支流。两岸的树木郁郁葱葱时不时能看见猴子从一颗大树上跳到另一颗大树,向阳面的河滩上还有不少短吻鳄趴着晒太阳。船尾的符华兴奋异常的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沿途看到的原始风景,江云枫没有心思欣赏风景,昨晚的异常情况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比利大叔,昨晚我们是不是遇到毒枭的运输队了?不然你们怎么会这么紧张?”爬上驾驶台的江云枫好奇的问起昨晚的真实情况,毕竟昨晚他和符华还有幸平创真都趴在船舱地板上,完全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
叼着雪茄的比利大叔见符华拍照拍得高兴,特意降档放慢游艇的度,逼近已经距离目的地很近了。深吸一下吐出云雾说道“小子,我真佩服你的脑洞,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毒枭半夜用人力在热带雨林里运输出货这未免也太掉份了吧!”
“你们为什么还紧张兮兮的看着黑漆漆的森林?”
“我都说了,这里是亚马逊河流域,有美洲豹呀!万一它已经饿了好几天,指不定在那颗树后面盯着你们几个细皮嫩肉的小家伙,大叔我以前可是被美洲豹追过一次还差点被摁倒,要不是队友及时赶到,我就没机会站在这和你吹牛了!好了~小子别在胡思乱想了,拐过前面的河湾就是目的地了,去通知一下大家做好准备。”
“快到了吗?太好了!!我这就去通知大家!”即将到达目的地见到故人的喜悦让江云枫瞬间将昨晚的疑惑抛之脑后,兴冲冲的跑下驾驶台大声嚷嚷着让幸平创真做好准备。
人坐在副驾驶位双腿搭在仪表台上的安纳托里摸出他那只银制酒壶瞥了一眼船舱后轻声说道“你没告诉他实情,这样好吗?”
比利大叔娴熟的操作着游艇避开露出河面的枯木,淡然一下后回答“不告诉他也是为了他好,如果让他知道昨晚的真实情况,那孩子多半会胡思乱想,这样更容易出事。昨晚林子里有几个?”
“不下十个!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老鸟。触陷阱后第一时间把自己隐藏起来,这小伙子到底招惹谁了,追到这来了~”
“我不觉得是追着我们的脚步赶来的,更像是先到一步守株待兔。我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他们有人数上的优势,为什么不选择强攻?”比利大叔弹了一吓烟灰。
安纳托里将拧开盖子的酒壶送到鼻子前闻一下答道“这说明对手很谨慎,踩断你藏在落叶里的树枝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位置,加上我们扑灭篝火关闭光源的举动让对手猜不透我们的虚实,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暂时退却是很正确的选择,综上所述他们应该是拿钱卖命的雇佣兵,换做我带队也会这样。”
“雇佣兵?最近你有听到过什么风声吗?”
安纳托里摇摇头。
“既然他们一击不成肯定还会再次行动,我到要看看谁敢在我面前搞小动作!”比利大叔目光一凛历经过无数次生死沉淀下来的杀气蓬勃而出,瞥了一眼依旧在喝酒的安纳托里不由的眉头直皱,“尤里!我们被人盯上了,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轻抿一口就将酒壶收起来的安纳托里淡淡的回答“放心,我只是舔舔味道,不喝的。”
。。。
游艇拐过河湾,河道被人为的拓宽并且在岸边用沙袋筑起了堤坝垒砌出一个小码头,一根根粗壮的原木直挺挺的插入河中从小码头延伸出一座栈桥。游艇靠近栈桥站在船头的江云枫用来将缆绳抛过去,早就守候再栈桥上的人马上接住飞来的缆绳拴在木桩上。固定好游艇后江云枫一行人沿着楼梯登上栈桥。
刚才接住缆绳的那位南美当地青年主动迎上来,棕色的脸庞上带着真挚笑容亲切的问“这位应该就是江云枫先生和幸平创真先生吧?老板让我在这里等候二位以及二位的朋友到来,这里距离基地还有一段路程这边请。”
浓重当地方言口音让江云枫一时没听明白青年刚才说的是什么,直到他指向码头上停着的那辆吉普车在明白过来,原来是让自己上车看来路程还不近。于是也操着零时跟薙切绘里奈学来的葡萄牙语说了句“dba1.(谢谢你了)”
青年一愣以为江云枫会葡萄牙语,于是开始叽里呱啦的说起来。这可苦了零时抱佛脚的江云枫,除了谢谢、你好、再见之外就不会其他葡萄牙语单词,面对青年连珠炮一样的语,只能尴尬的装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还不断的点头,更骚的是江云枫的反应好像还符合了青年的意思。
终于,比利大叔看不下去了打断了两人的跨服聊天,用不算太流利的葡萄牙语告诉青年人江云枫在装模作样,实质是他一句也听不懂。青年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帮助将行李搬上吉普车,等待所有人都在副驾驶、后排以及车厢里坐稳后才动车辆,吉普车沿着一条通到码头的林间小路朝着雨林深处行驶而去。
吉普车在泥泞不堪林间小路上颠簸了近两个小时才走了可怜的4公里终于抵达了小林龙胆和司瑛士的生态基地。遮天蔽日的幽静雨林突然不见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开垦的整整齐齐的农田耕种着各色各样的农作物,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