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事情?
看秦彰严肃的表情,秦观疑惑,现在还有比殿试更重要的事情吗?
秦彰道:“你可知拜坐师一事。”
秦观隐约有些印象,却不甚了解。
秦彰道:“本届会试是由曾毓曾相公主持,我也没想到,他会点中你为会元,按照规矩,你应该到曾相公府上去拜谢座师,定下师生名份,日后在朝堂上也好有个照应。”
“就像我拜沈峥沈相公为坐师一样。”说完,秦彰定定的看着秦观。
秦观愣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好像很麻烦啊。
自己老爸是沈相公的门生,而沈相公和曾毓是政界死对头,这可谓人尽皆知,如果自己拜了曾毓为座师,那自己和父亲不就成了对头吗。
这他吗怎么话说的。
“父亲,我该怎么办。”秦观问道。
听秦观如此说,秦彰知道儿子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缓缓说道:“有两个办法,你拜曾毓为师,我允许你分家出去,以曾毓如今在朝廷的威势,应该可以帮你平步青云。”
秦观错愕,“那我们父子不就成了政敌吗。”
秦彰微微一笑,“父子为敌又如何,未必不是好事。如今曾毓权势滔天,为人狡诈手段狠毒,如果哪天沈相公一个不慎着了那老贼的道,为父也会遭殃,我们秦家也会受到牵连。你投身过去,到时候或可保秦家一脉。”
听秦彰如此说,秦观感觉很难受,他从心底就不能接受这帧
“第二种呢。”秦观追问道。
秦彰说道:“第二种也简单,直接不去拜坐师,不认那个老师,不过这样一来,自然会将曾毓得罪的死死的,以后你在官场上会处处受到他的打压,包括他的门下也会视你为仇敌。”
秦观问道:“这样就不用和父亲为敌了吧。”
“自然不用。”秦彰摇头。
秦观淡淡一笑,语气坚定的说道:“父亲,我已经有决定了,从今日起,我要闭关备战殿试,一直到殿试绝不会出家门一步,也不接见外客。”
秦观说着站起来,给秦彰行了一个礼,大步走向后院。
秦彰看着儿子的背影,露出欣慰表情。
秦观回到书房,喝了一口茶,喃喃道:“曾毓老匹夫算个屁,老子一个现代人,身负系统,还怕了你一把老骨头,你权势滔天又如何,老子有一个世界做后盾。”
从这天开始,秦观再次进入闭关状态,备战殿试。
曾府。
会试放榜之后第三日就是拜坐师的日子,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已经成为惯例。
正好今天曾毓也不用上朝。
曾府门外站了好几个仆役,专门负责引领前来拜谢的贡生们,朱长安来了,朱鹏、沈逸辰和林远这几人也来了,第二名的李有福也来了,可是一直到晚间,第一名会元秦观也没有出现。
曾毓的脸色阴沉。
原本他还想着,如果秦观过来,他也会礼遇一番,甚至想过趁机将秦彰也争取到自己的门下。既得到一个人才,又增强了自己的实力,还能消弱了沈峥的实力,也算是一举三得。
可是秦观竟然没来,这就是啪啪啪的打脸了,曾毓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曾毓在书房摔了茶杯,破口大骂道:“庶子竟敢如此欺我,原本看你还算个人才,还想给你一个机会,哼哼,以为得一个会元就了得了吗,殿试时必将你踩入泥潭。”
对于本届会试第一秦观拜座师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人非常关注,人们都非常好奇秦观会在曾毓与父亲之间如何选择。
现在答案出来了,很明显,秦观选择和父亲家族站在一起,这样一来,可以说彻底得罪了曾毓。
沈相国府,
一名仆役打扮的壮汉,在书房向沈铮汇报道:“相国,秦观一天没有出门,而且秦府下人主动对外散播消息,秦府采买逢人就说,二少爷读书就是努力,你说都考中会元了,可是现在又闭关读书,备战殿试。”
“另外还得到消息,曾相公在府中书房摔了一只心爱的汝瓷茶杯,粉碎。”
沈铮挥手让仆役下去,脸上露出笑意。
金陵城某间酒楼雅间内,
林远、朱鹏、沈逸辰三人正在对饮。
三人同样在聊秦观的事情,朱鹏道,“曾相公那里秦观竟然去都不去,与曾相公直接撕破脸皮,实为不智。”
沈逸辰摇摇头,“少游也有自己的难处,如今朝堂之上,曾相公与沈相公已经势成水火,少游没有左右摇摆的可能,他只能做出选择。”
朱鹏道:“可我们拜了曾相公为座师,秦观又得罪了曾相公,我们以后如何与秦观相处。”
林远看看朱鹏,意味深长的说道:“相交是自己的事情,何必掺杂那许多东西。”
沈逸辰看了看两人,举起酒杯道:“喝酒喝酒,今日之后,我们也要备战殿试,再也不能饮酒作乐了。”
虽然三人举杯共饮,可是一条很明显的裂缝已经在三人之间产生。
而此刻,秦观在房间内正玩的不亦乐乎。
手臂一挥,桌上的一本诗经忽的消失不见,再一挥手,那本诗经又出现在那里。
秦观发现,所谓的袖里乾坤,并不是真的用袖子,光着手臂也可以用,而且没有左右手之分,两只手臂都能够使用。
秦观微闭眼睛,用意念查看空间里的书籍,他发现所有书籍的情况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又试着用意念在空间里翻动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