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巨细安排的不错,现在,长安城已经很少出现奴隶暴动的事情了。”
云琅瞅着曹襄那张俊秀的脸,心头一阵阵的发寒。
真正狠毒的人是董仲舒啊。
就在刚才曹襄的话语中,云琅不但听到了明处的道理,也听到了隐藏的意思。
在大汉的奴隶,绝不仅仅只有匈奴男子跟羌人女子,还有羌人男子,匈奴妇人,甚至可以说,在捕奴团,以及大汉军队的不懈努力下,东夷、西狄、南蛮、北戎的奴隶都有,在角斗盛行的今天,就连遥远的大秦国奴隶在长安也不罕见。
为何董仲舒的建议中只有羌人妇人,以及匈奴男子,其余的奴隶地位有没有改变?
按照那些老家伙缜密的做派,他是绝对不可能将好处给所有奴隶的。
既然有一部分奴隶得到了好处,那么,就会有更多的奴隶失去了更多的权益。
这是一定的。
羌人妇人嫁给了匈奴男子,那么,羌人男子难道就会娶匈奴妇人?
这绝无可能,如果羌人地位较高,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培育出一个更加强悍的羌人部族。
他们只会将匈奴女人嫁给那些人来自人数较少部族的奴隶,将人多势众的匈奴人彻底拆分掉。
至于羌族男子……只有死路一条!
曹襄见云琅半天不说话,就嘿嘿笑道:“挺周到的是吧?”
“长安城中有多少羌人奴隶?我指的是男子!”
“没有了吧,我留在家中的羌人奴隶,都被少府给征用了,为这事我老婆没少跟我发脾气,说我白当了侯爷,连家里的奴隶都保不住。”
李敢终于插进来话了。
“你问这事做什么?你家又没有奴隶!”曹襄很担心云琅干出与所有人意志相违背的事情来。
云琅抓抓发痒的头皮摇头道:“没什么,就是问问。”
“董仲舒等一群老倌,认为这样做不是很体面,认为只要夷狄入我中国,着我族衣冠,就是中国人。
现在,他的这一番见解很不得人心,你是儒家的台柱子之一,千万别掺乎进去,跟所有既得利益者作对。”
云琅摇头道:“我现在就是一只鸵鸟,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沙子里,眼不见为净,哪里管得着屁股暴露在外边!”
“咦?鸵鸟是什么鸟?怎么没听说过?”
“哦,那是一种只能在地上奔跑不会飞的巨鸟,一颗鸟蛋足足有香瓜大小。
遇到惊吓,就会把脑袋插进沙子里,在大秦国以北的沙漠里。”
“能骑?”
“可以!”
“那就让大秦国的商贾弄一些回来,我们兄弟以后出行就不骑马了,改骑鸵鸟,这种鸟跑起来快不快?”
“快逾奔马!”
“那就很完美了,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