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其实就是一个捶打,漂洗的过程,很简单,一柱香的功夫刘彻就已经站在了贴满纸张的木板前面,亲自从木板上揭下一张纸,亲眼看着这张纸被工匠胆战心惊的裁去边角的废料,整个参观过程这才算是结束了。
“百十个工匠忙碌一上午,就造出来这么一点纸张,物力维艰不是一句空话。”
云琅瞅瞅皇帝的脸色小声道:“其实已经不少了,这些大张的纸,如果裁成合适写字的纸张,上面足够载录百万言。”
随着云琅小声解释,刘彻脸上的凝重之色缓缓消退了,自嘲的笑道:“朕总是习惯把这东西跟竹简,木牍来比。”
云琅笑道:“陛下如果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事情,微臣一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彻没理会云琅的谄媚之言,回头对一个粗壮的如同人熊一般的大汉道:“今日所见所闻不得外泄!”
大汉抱拳施礼道:“喏!”
刘彻来到了院子里四处打量一下,指着他没有进去过的一排房子道:“那里是干什么的?”
云琅犹豫一下,立刻道:“是一种新工艺的实验场所,工艺还没有弄明白,继续在实验中。”
“什么工艺?”
“如何能在一日之内抄录成千本书数十万言的工艺……”
“有这样的工艺?”刘彻大为惊奇。
造纸也就罢了,毕竟是以前就有的东西,至于如何在一日之内抄录上千本书,数十万言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耗费巨大的人力,他觉得只有鬼神才能做到。
“有道不让?什么意思?”
才来到这排房子前面,刘彻就看到了挂在门楣上一个牌匾不解的问道。
云琅摇摇头道:“微臣也不知道,是一个对字对笔墨有很深研究的家伙挂上去的,平日里微臣想要进去,他都支支吾吾的,似乎很不愿意让微臣进去。”
刘彻停下脚步,瞅着屋子里忙忙碌碌的五六个人皱眉道:“还有你这个家主管不了的人?”
云琅陪着笑脸道:“有才能的人脾气总是怪异一些。”
刘彻听了云琅的解说,哈哈大笑,抬手重重的在云琅肩头拍了一巴掌道:“该杀的时候还是要杀的,不好管束的有才之士才是国朝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