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湛没有跟钟晓峰多说一句话,钟晓峰只是看了林清栀一眼,就知道越湛的用意。
反正一切照营长指示。
一整天林清栀和团里其他女兵一样一视同仁。
这个连就不是十**岁的女孩子们了,她们都是二十多岁的文工团老骨干。
舞蹈算是个青春饭,二十多岁正当最美年华,她们都是文工团的顶梁柱。
林清栀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而且上回不知道是怎么临时替换上场的,这会子忽然被调进来,一看就是空降部队。
不少女人心高气傲没有理睬她,只有一个女人解散后第一时间走到她身边:“清栀,热吗?”
“容荷姐姐!”
林清栀眼睛里的惊喜不是装出来的。
容荷微微一笑:“清栀,是我,没想到可以和你一起训练,你习惯么?”
“嗯,我不怕吃苦,你们能吃苦,我更要学会吃苦。”
林清栀学得贼乖巧。
容荷给她介绍了几个前辈,“这是瑶瑶姐,这是燕子姐,她们都是团里的老前辈,你一个学生,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问问她们。”
林清栀舔着脸跟这群二十多岁的老前辈打交道,“瑶瑶姐好,燕子姐好。”
“我叫林清栀,是准高三的学生,来部队锻炼一下,以后请多多指教。”
“准……高三生?”
两个女人的目光立时就不一样了,那意思是还要回去上学的?
这个社会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没有利益冲突,没有挡别人的路,人人都是和煦笑容,可若是一旦利益冲突,马上就是换了一张嘴脸。
林清栀深谙其道,所以自报家门。
心里却想,老娘哪天不想读了,重新杀进来抢你们风头断你们前途,怄死你们!
“哦,原来还是个学生。”
刘瑶第一个上前来拉住她的手,金燕子也不甘落后。
林清栀就跟香饽饽似的被人一手拉着一个,嘘寒问暖。
等到了晚上,这个连被拉过去跟那边44营新入的一个连战士联谊,对唱军歌,林清栀眼尖,居然在黑夜里一眼见到了黎洛川!
“你们营有没有十六岁的?”
黎洛川看见钟晓峰带了一个连齐步走过来,心想,越湛肯定把他那个死丫头安插给了钟晓峰管着吧?
可是这个连看过去都是二十多岁的成shunu性。
钟晓峰瞥了黎洛川一眼:“还请黎营长不要问跟拉练无关的话题。”
队伍前面一排的女人听到了,都窃窃私语起来:“十六岁的,今天来的那个不就是十六岁的么?”
嗯?
黎洛川听到了这些碎语,眼睛一眯,果然,那个死丫头就在这个连里!
“林清栀,出列!”
林清栀躲在队伍里,身子一抖,他又想干什么。
不行,她不出去。
这里这么多人,而且人心复杂,她不要当出头鸟。
林清栀猫着,死都不挪一步。
黎洛川一边强调:“我再说一遍!林清栀!”
一边迈开步子往队伍里张望。
钟晓峰不悦地跟在他后面,干脆上前一步挡住他视线:‘黎营长,这是我的连!’
“连的确是你的连,不过人却不一定是你的人。”
黎洛川毒舌闻名。
“上级分配的,你带的是20-25岁的文工团部分女兵,那个十六岁的,没有军籍,属于流动性人口,你能说暂时窝在你家门口的流浪狗是你家的么?”
男人挑衅地扬眉。
一群女兵忍不住低声笑起来了。
钟晓峰怒不可遏。
他刚要发作,林清栀忽然用力拨开容荷的手,从队伍里蹿出来:“黎营长,请指示!”
麻痹,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她肯定要反驳他,他这是在搞流浪狗寻亲吗?
“哟,舍得出来了呀?”
黎洛川含笑睨着她:“我还以为你没胆量站出来呐!”
林清栀背挺着笔直:“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听不懂,那这句话听得懂吧,去!你第一个表演节目,过去!走到两个部队中间去,全体士兵听令,坐下!”
男人一声吼,太有威慑力,那些女兵自发地乖乖听令坐下。
林清栀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再看钟晓峰,男人青筋乍现,已然是要发作的趋势。
不得不说,黎洛川是真的很嚣张。
“黎营长,是不是每个人都要表演?”
林清栀咽了口唾沫。
黎洛川点头:“我让谁表演谁就表演,不然就滚蛋!别在这儿拉联谊,动摇军心。”
“那行,那你表演不?”
女孩忽然问出来一句没头脑的话。
黎洛川诧异地瞪大眼,连带着钟晓峰都微微有点好奇。
这……这也太惊世骇俗的,哪有让首长表演的道理。
“我希望我们的同志,问问题的时候,一定要用脑瓜子,而不是嘴皮子!”
黎洛川强调了一遍。
林清栀站得笔直,“我确定我一定是用了脑瓜子,一只流浪狗可以当营长,一定是因为他当士兵的时候特别会装孙子,所以我想让黎营长给我示范一下,怎么样当一只合格的流浪狗!”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旁边好几个女兵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钟晓峰都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
黎洛川气红了眼睛,这个死丫头!
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他真是要用皮带抽!
“我觉得真正用脑子听别人讲话,是不需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