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姑娘,模样清秀,厨艺更是好的,会做生意会持家,更是街坊四邻都称赞的孝顺姑娘,可就是……
到底是没缘分!
姚氏心底里是惋惜了又惋惜的,但事实已是如此的,也不能过多说些什么的。
到是这样一来,让姚氏越发的想起苏修远来,前两日苏文清还和她念叨过不晓得这苏修远是否到了京都的,而这两日苏文清身子一直也不爽利,也总让姚氏觉得,也是因为苏修远的缘故。
这个苏文清也真是的,平日里总是劝说她,说她是什么妇人之心,多愁善感的,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只会让远在千里之外的苏修远反而心生太多的顾虑,不能安心考试。
可现如今的,她到是不每日多愁善感,念叨个不停,到是这苏文清的,反而是一脸的忧愁挂脸上,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了。
但到底是多年的养育栽培,苏修远在苏文清的眼中,早已并非是学生那样的简单,而是堪比父子情谊,这父亲的情感,不表露出来时是完全看不出来,溢于言表时,是如那滔滔江水,势不可挡了。
姚氏明白,能体会,却没打算说破,只笑道:“你这两个学生孝顺的很,但凡有些吃食的都巴巴的给你送来,只是这羊肉汤,是加了当归黄芪的药膳汤……”
“会不会是你近日来总是茶饭不思,所以他们以为你身子不好,所以特地让沈姑娘炖了汤来,为的是给你补身?”
“嗯?”苏文清扬了扬眉梢。
“你呀,还是仔细一些吧,好好顾及自个儿的身子,如若不然,我瞧着不单单是我一个人担忧,只怕以后整个学堂都是忧心忡忡的,那些个学生的,平日里的心思只怕是都不用在书本上了,只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让你身子好一些呢?”
姚氏佯装嗔怒道。
这些时日,他当真如此明显?
苏文清将手从那已经待放的花苞上拿下来,期间,衣袍的袖子挂在了那树枝上,下意识的随手扯了下来。
这一扯到是明显的发觉了,衣袖宽大,竟是可以灌进来风了,再仔瞧一瞧身上,腰带松松垮垮,一身的衣裳也是宽松无比,如若不是经常穿着,苏文清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了旁人的衣裳了。
再瞧着姚氏那一副讳莫如深的笑脸,苏文清到是明白了,唯独只有他一个人,有些当局者迷了。
看来,当真是他道行不够深。
“说起来,肚子也是有些饿了。”苏文清揉揉肚子的,笑了起来:“既是有滋补美味的羊肉汤,那必定得好生的尝一尝滋味了。”
看苏文清打起了精神的,姚氏自然是十分高兴,急忙拿了碗的帮他盛汤,又让老仆去热两个烧饼来。
只是在盛汤的时候,看着手中的碗,一边笑道:“说起来这碗还是闺女当时送来的,对了,闺女前几天让人捎信儿过来,说是在府城已经安顿下来了,宅子和铺面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打算在府城过,闺女说接了咱们过去,一起过个团圆年。”
苏文清和姚氏的女儿,名叫苏嫣宁,今年刚刚满二十岁,四年前出嫁,嫁给了临县的林钧哲。
林家虽说是商贾之家,但祖上出过知府,家中对读书之事甚为看重,教导子女也看重品德才情,因此家中倒也出过秀才、举人。
林钧哲仪表堂堂,气质不俗,年纪轻轻也中了秀才,算是饱读诗书之人,但他是家中长子,父亲早逝,偌大家业需得好生看顾,因此也就挑起了家中重任,不再求学。
而当初,林钧哲便是去外地看货之时,途径这里时,遇到了苏嫣宁,一见钟情,回家之后与母亲商议之后便前来求取。
而苏嫣宁,对相貌、才华、言谈举止皆是不俗的林钧哲也十分有好感,婚事便定了下来,几个月后便成了亲,嫁到了林家去。
林家家境殷实,家有田产若干,铺面几个,且林钧哲的母亲霍氏虽说曾是庶女,却是出身世家旁支,家风极正,是实打实的大家闺秀,对苏嫣宁这个长儿媳也喜欢,婆媳之间关系十分融洽。
而林钧哲的一双龙凤胎弟弟妹妹也是极有家教,对嫂子十分敬重。
总的来说,苏嫣宁到了林家之时,日子可以说过的是十分舒坦,尤其是第二年生下了长子,第三年又生下了次女,苏嫣宁的地位在林家可谓是蒸蒸日上。
再加上林钧哲对她十分宠爱,夫妻两个感情深厚,举案齐眉的,几乎是被传成了一段佳话。
而林钧哲这边的,田地、铺面的生意打理的可谓是井井有条,生意也是比从前越发的红火,现如今手中余钱不少,就想去府城那边开新的铺面。
林钧哲能干,苏嫣宁贤惠,霍氏自是没有任何不放心的地方,也就放手任由他们出去闯荡去了。
于是,林钧哲在府城置办了宅子,选了铺面,开始打点一切。
这些时日,经过一段时日的张罗,在府城那算是基本安顿了下来,而再过上不久的时候,也就要过年了。
一双儿女带在了身边,若是来回舟车劳顿的,又是寒冬腊月的,苏嫣宁也就捎信儿给霍氏说不回家过年了,就在府城过年,顺便将苏文清和姚氏接来,团聚一下。
虽说除夕夜就是该全家团圆的日子,但霍氏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觉得苏嫣宁是独女,嫁过来这么多年都不曾陪过爹娘过除夕夜,只留下苏文清和姚氏两个人在家守着空荡荡的家着实也是凄凉,更是因为心疼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