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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若是去对峙的话,便是真相大白。
依照现如今沈香苗在月满楼与火锅店的地位以及方怀仁对其的重视程度,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也就是说她冯氏在火锅店里头往后便肯定不能做活了。
而且,必定也会让刘四河颜面扫地,到时候说不准连刘四河的活都会受到影响。
到时候,没了活计,挣不到银钱,还要被旁人指指点点的说心术不正,刘四河恼羞成怒之下,说道她,甚至动手打了她都是小事,怕就怕刘四河一怒之下休了她……
冯氏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脸色更是因为惶恐不安,变得苍白一片。
看着冯氏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满脸的惊恐神色,沈香苗便也就知晓她的猜测不差分毫,这里头冯氏是捣着鬼的。
既是如此,这样心术不正之人,便更是不能多留了。
如若不然到时候四处生事,搞得到处乌烟瘴气的,更是不妥。
沈香苗冷哼道:“冯嫂子,咱们便走吧,莫要耽误了时间,及早的还了冯嫂子的清白不是?”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却是像千斤的铁锤一般,砸在了冯氏的心上,吓得她又是一个激灵,眼圈红了一红,死命的咬着下唇。
事到如此,怕是已经没了旁的法子了。
那冯氏,直愣愣的瞧着沈香苗,接着,“噗通”一声,竟是跪在了沈香苗的面前。
沈香苗自己也唬了一跳。
虽说古代人对跪拜之事比现代人要寻常的多,但自古华夏几千年来,跪也是有缘由,有根据的,譬如民见官,譬如见了长者等。
而此时冯氏的行径虽说令人不齿,更是令人气愤,憎恶,但冯氏年龄比沈香苗大上太多,且此事的恶劣程度也远没有到让人下跪认错的程度。
冯氏这般跪在地上,倒是让沈香苗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了。
“沈姑娘,这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原本那,的确是胡弟妹喊我来给沈姑娘赔不是的,我也应下来了,只是原本昨儿个傍晚时便让我来了,还特地让我带了包杏干来给沈姑娘,可我昨日闻着那杏干香甜无比,嘴馋便尝了一个……”
“这一尝便是忍不住了,不知不觉间将那杏干吃了个一干二净,眼看着没法子交代了,便寻思着想蒙混过去,便对胡弟妹谎称昨天已经来找过沈姑娘了,但沈姑娘态度不好,便说再去找一次沈姑娘……”
“所以方才才对沈姑娘出言不逊,想着挑气儿让沈姑娘生气,这样一来的话,到时候胡弟妹也能信了我的说辞,不再追究我偷吃了杏干一事……”
“可不曾想沈姑娘聪慧睿智,一下子便识破了我所说的话,还要拉着我去和胡弟妹当面对峙此事,我自然也就慌了阵脚了……”
“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这般大的年岁了还贪嘴偷吃,这也就罢了,竟是还猪油蒙了心的不知悔改,想着一错再错,沈姑娘大人大量的,饶了我这一回吧。”
冯氏说着,痛哭流涕的,呜呜咽咽的说道:“只求沈姑娘切莫要去找了胡弟妹和方掌柜说明原委,如若不然到时候这火锅店必定容不下我,若是丢了这活,我家当家的必定要一通埋怨我,说不准还要动手打我呢。我家刘四河又是个好面子的人,指定也会觉得这事让他没了面子,到时候说不准还会动了休妻的心思呢……”
“算我求了沈姑娘这一回,可切莫要声张了出去,我往后再也不敢动这乱七八糟的心思,再也不敢嘴馋乱吃了。”
冯氏一边哭一边说,最后竟是咚咚的朝着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这孟记的铺子里头,用的是青砖铺的地面,十分坚硬,冯氏似乎用的力气不小,声响很大,听的人胆战心惊的,待抬起头来,甚至能看到冯氏额头上的红红肿肿,有微微冒血的迹象。
沈香苗见状,不由得抿了抿唇。
若说这冯氏最初的行为是令人讨厌,但此时痛哭流涕的叙说了前因后果,一副认错的模样,又磕得这般头破血流的,也实在是令人动容……
沈香苗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自然也就觉得难以狠下心去继续追究冯氏的过错。
“此事,我倒是可以不和方掌柜说,只是胡嫂子那却是当面说一说的,免得我们二人之间有了什么嫌隙。”沈香苗说道:“而且往后必不能再出了这等说闲话,乱嚼舌根之事,否则到时候别说方掌柜那边不用了你,我这边也断然不会轻饶。”
“多谢沈姑娘高抬贵手,此事我铭记于心,必定不会再犯。”冯氏急忙应了。
“那你便赶紧起来吧。”
让一个大人跪在地上,尤其还是跪在了她的面前,沈香苗总归都觉得别扭万分,急忙催促她起身。
“哎,哎。”冯氏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身形略肥胖的缘故,还是因为跪在地上时间长了,起来的时候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
好在及时稳了身形,勉强站住。
冯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对沈香苗连连道谢:“沈姑娘大恩大德,我必定铭记于心,找了时候必定好好报答了沈姑娘。”
“不必。”沈香苗语气淡淡。
“沈姑娘今天的教诲我也铭记于心,往后必定不会再犯,沈姑娘放心了便是。”沈氏说着,十分小心的抬了头,问道:“沈姑娘这会子要去找胡弟妹么?可我瞧着沈姑娘在这也忙着,不如沈姑娘先忙,我去请了胡弟妹过来,这里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