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圣天、你的对手、是老夫!”
就在圣天急欲朝着星挽月救援而去之时,突然间,一道魁梧声音自耳边响起,然后、圣天便极其悲催地发现,他被符天衍彻底黏住了。
“找死!”
嗜血弯刀狂发、间不容发地击打在符天衍脊背之上,刹那间可见那森森白骨。
可、饶是这样、符天衍亦是满口鲜血不住、愣住丝毫不肯住手。
“你们、你们这些杀了我兄弟的恶魔、今日、老夫就要你们血债血偿!”
符天衍悲凄徒笑、暗自喃喃。
“符伯伯!”
慕容夜快速召来了小月,将慕容蝶扶上小月背上,她便指挥着小月朝着符天衍而来,意图在最后的时光下救下他。
“夜侄女、伯伯谢谢你的好意。”
“可惜了、接来下来的路、伯伯不能陪着你了。”
符天衍侧头、不顾耳畔之间圣天传来的怒骂声,他朗声大道,面角之上,始终不变的还是那慈祥笑意。
猛然、他眼眸一戾,周身气息赫然一震。
“韩小儿、慢走、老哥来了!”
大喝间、他周身亦是如同一个充满气般的气球般沸腾了起来。
……
慕容夜双眸血痕、任凭漫天雪花肆意打乱她清秀面颊。
看着刹那间尸横遍野的邪王府、听着外面众多民众的呐喊与挣扎、一股颓凉陡然弥漫了她整个身心。
良久、良久。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最后、她恍然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生锈般自上个世纪悠悠传来。
“小月、我们走。”
她开口、迎着风、逆着雪、单衣似血、一把搂过娇躯尚在颤抖不住中的蝶儿,随着小月,呼啸而去。
此役、她败了。
不老山千百年的底蕴积累、的确是她太天真了。
娘亲、邪一、吴馨、韩伯伯、符伯伯、还有众多无辜丧生的邪王卫与沧源民众、愿你们英灵不远,静看我如何为你们报仇雪恨。
“呯!”
“呯!轰……”
几乎在慕容夜等人转身而去的刹那间,身后亦是一前一后传来两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
娇躯一震,慕容夜一个不慎,差点自小月身上坠落下来。
她强打着身子,紧抿唇角,任凭无情无尽地血意自口角化开、蔓延至心……
……
死了?都死了?
慕容蝶是宛如行尸走肉般被慕容夜夹在手弯中带走的。
从她的角度、刚巧可以看到符天衍那周身自爆的那无限璀璨绚烂的一幕。
那般极具震撼的一幕、纵然是她想忘、都忘不掉的。
是她、是她错了。是她该死、为什么死的却是邪一、馨儿姐、符伯伯他们、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不是自己!
若问世界上有什么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事情、那便是亲眼看到至亲至爱惨死在面前时的无计可施、那、是比杀了自己还要万分痛苦的事情。
而此刻、慕容蝶便极其不幸地正在经历着这般痛楚。
若不是她太过自傲自尊。
若不是她太将玲珑醉看在眼里。
若不是她太过小家气息,儿女情长、难以割舍自己的情意,是不是,就不会中了玲珑醉的诡计?
那样、邪一哥哥和馨儿姐姐会不会就不会万箭穿心惨死?
韩伯伯和符伯伯会不会还会像曾经那般喋喋不休地吵闹?
娘亲会不会有一天平平安安地回到自己身边,亦如曾经那般无可奈何地一双美眸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
闭眸、一行清泪自空中无声划过。
……
“怎么这些日子,都不曾见到如风、他最近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不同于沧源这边的血染千里,同在一片天下的龙千翊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双足亦是无数灵药的加持下以看得见的速度逐渐愈合,现在,他偶尔便可以随处走走,散散心了。
只是、由于父皇和御医的再三嘱咐,因此,看护的侍女也只能紧密照看,尽管龙千翊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可毕竟是父皇的一片心意,他也无法驳斥,因此,只能受着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每天好吃好喝地被照料着,不能随意散步,整个人虽胖了许多,可也却无聊透顶,是以他终于憋不住,找来了一名侍女,询问道。
也不知道如风那家伙究竟在做什么、自他醒来,竟没见这家伙来见自己一面。
“如、如风、如风将军怕是有要事在身、还没来得及看望殿下吧。”
被问话、那名小约莫十几岁的小丫头明显慌了神色。
龙千翊疑惑。
难道他看起来很吓人吗?不然这丫头怎么抖成这样。
“要事?什么要事?现下星宇无兵无灾、他一介武将能有什么要事。”
龙千翊不解。
“回、回殿下。奴、奴婢不知。”龙千翊再次问话,那小丫头显然有些差一点要跪地上的样子了。
“行了、你下去吧。”
最后、龙千翊无奈解了那丫头的束缚、再问下去,他还真怕把这丫头给吓哭了。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银色面具。
难道、是因为自己长期戴着面具、太过吓人了?
伸手、他便欲替自己倒水,却发现,原本给自己换茶的小丫头刚好被自己吓走了。
他对茶有着自己独特的追求,因此,他所有的茶水都是经过御膳房单独的茶房一手烘焙的、想起那小丫头先前战战兢兢的模样,想来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