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死不救是不敢的,大宋朝的武官可不是民国的军头。
而且现在求救的是武好古、高俅、童贯啊!人家是官家的心腹爱将,其中武好古和高俅是可以夜宿琼林宫,还能让宫女陪睡的!
王恩和郭成敢干看着他们都壮烈牺牲了,赵佶一准和他俩急,吃饭的家伙还要不要了?
不过就算全力赴援,武好古、高俅和童贯三位的性命也挺难保全的。毕竟是数万西贼啊!而且……统万城很可能是个诱饵,那数万西贼应该一早就潜伏在统万城以北的沙漠边缘地带了。
另外,就算武好古用不知道什么办法弄塌了统万城墙,统万城内至少还有上万人的守军,而且还有大量的廓坊,统万之战再打上几日几夜是没有问题的。
武好古、高俅和童贯现在可是腹背受敌!
而且更糟糕的是,在统万城周围虽然有两万五千宋军,但是真正能打的就是5000猛士和1000骑士,区区6000人,怎么能和几万西贼对抗?
说不定,武好古、高俅和童贯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老军事家那个着急啊!
踩着界河商市生产的波斯地毯,在大帐里面团团转。郭成和王泽互相看看,也都显出了焦急的神情。
王恩猛地站住,回过头对郭成道:“信之,形势紧急,容不得咱们不拼命了。
不如这样,老夫和泽儿今晚就出发,带上两路的精锐还有老夫的效用士,连夜去救统万。余下的大军就交给老弟,明天一大早便结围北上。无论如何要抢在三直军覆灭前把他们救出来啊!要是救不出来,咱们俩的麻烦就大了……不仅上面要怪罪,得胜的西贼也不会容太太平平返回横山以南的!”
他的一连串命令下得又急又快,急切之下,还有点颠三倒四。郭成和王泽被他说的也有点面面相觑,心也快沉到地底下去了。
本来好好的一场胜仗,怎么就突然急转而下了?
不过这倒也是宋军的老毛病了,宋军和西贼、契丹打仗,不常常都是虎头蛇尾,好好的打着打着就败了?看来这一次也凶多吉少了。
郭成和王泽双双向王恩行了一礼。
郭成道:“王太尉,某家身边还有三百能充选锋,都给老太尉带着。”
“好!”
王泽道:“孩儿马上点集兵马!”
看到两人都领了命令,调头就朝外疾奔而去。王恩扭头看着自家大帐的帐顶,双手合十祝告了两下:“佛祖保佑啊!佑老汉能救出三直军……只要能过了眼前这一关,老汉一定为佛祖塑金身,建高塔!”
……
天色渐暗的时候,统万城中又一次燃起了火光,还传出了一阵阵的金鼓声音。
策马而立在黑水河北岸的嵬名察哥望着映红了天空的火光,听着一阵紧似一阵的金鼓之声,终于大松了口气。
很显然,统万城中的抵抗还在继续!
就在此时,急促的马蹄声从黑水河对岸传来。围在察哥身边的护卫都紧张起来,举起长枪,拿出弓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不过从黑水河对岸过来的却是几骑西夏的游骑,他们看到一群铁甲鲜亮的骑士簇拥着不知道什么人,就连忙上前对了口令。
知道是自家派去的游骑硬探,察哥便让人将他们叫到跟前问话。
其中一名硬探报告:“禀报大王,小底在河对岸发现了宋军放弃的营垒,他们挖了壕沟,修了堡垒,还用麻袋装土修了胸墙,不过现在已经全部放弃了!”
另外一名硬探也说:“大王,小底发现统万城的城墙破了个大口子,足有几十步上百步宽……”
“城墙破了口子?还那么大?”察哥愣了又愣,“宋狗就是从这口子攻进去的?”
“应该是的……”
这也太倒霉了吧?察哥心想:难道是宋军攻城的时候700年都没塌的老城墙怎么就突然塌了?倒霉也不能这样啊!自家两兄弟这些年也没少烧香拜佛,咋不灵验呢?
“小底不知,”这硬探道,“不过宋狗正在进行修补,那道破口附近灯火通明,有不少人在干活。”
“大王,不能让他们补好城墙啊!得马上攻打!”
“大王,末将请令带人去夺下那道破口!”
察哥身边马上就有将领提出建议了。
察哥却不置可否,只是问:“宋狗放弃营垒是空的?”
“空的,并无一人!”
“是啊,小底们已经仔细探查过了,这座营垒修得很大,足以驻扎数万大军。现在营帐都已经撤走,只剩下壕沟、胸墙和堡垒。”
“好!”察哥点点头,“李良辅。”
“末将在!”李良辅现在已经不是铁鹞子的统领了,现在正戴罪立功。
察哥道:“你去带三队铁鹞子,去把宋狗遗弃的营垒夺下!”
“喏!”
李良辅领命而去,察哥随后又对身边的几个将领说:“都回去准备移营吧。
先移营,再攻城!”
……
随着工兵指挥的工匠用城垣下面的虎落(木桩)为材料,打造出一些攻城器械,统万城内的厮杀再次开展开了。
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从下午战到傍晚,又从傍晚打到了深夜。
被西夏残兵控制的廓坊,一个接着一个陷落了。虽然他们完全拼出了性命,哪怕是用尸首筑成肉墙来抵挡,也无法抵挡冲入坊廓杀人的猛士和长枪手。
在中墙血战之后,赵钟哥有发明了一种新的巷战战术。用一个长枪十将和一个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