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破不知道敌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同样被围一个星期的胡奎也不知道清军已经几乎崩溃了。
外面喊杀声震天,他却不敢派人杀出去,只敢坐在城门楼上观战。
外围东风破遇到了寻找骑兵部队的骑兵营骑兵,得到了骑兵们已经向另一个方向的清军追去了,这边已经基本上没有敌人了,于是带着师部的兵马朝着怀来县城而去,半路上遇到了一股逃跑的清军,双方混战半夜,击溃了敌人,东风破继续带着师部的兵马到达怀来县城。
胡奎知道城外是第十六野战师以后马上打开城门放师部的兵马进来,亲自迎接东风破,两个人见面以后都为这次战斗感到羞愧,一场眼看着形势大好的歼灭清军最后抵抗力量的战斗,两部兵马却都被敌人围困住了,东风破奋力突围,胡奎他们兵马不多,战力太小,除了兵团直属的炮兵旅一个团战斗力不错以外,其他部队都是辎重后勤,侦查一类的兵马。
“还剩余多少兵马?”胡奎问东风破。
“大概三千多兵马,如果加上骑兵团的可能六千兵马,也可能四千多兵马,说不过来,骑兵团来营救你们,他们竟然没有进来,实在惭愧,没有救出你们。”
东风破很是自责。
胡奎拍拍他的胳膊,“说什么呢,都是老兄弟,而且你们也被围,能派出人马来营救我们,老哥我还是很感谢你的,你们的骑兵团这次做的不错,要不是他们在外围牵制,我们恐怕被敌人攻破城池了,”胡奎一边走一边说,“你是不知道啊,清军学着我们用百姓当炮灰,用绿营兵冲锋,没日没夜的攻城,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前半夜,他们已经连续攻打了三十六个小时了,刚撤下不到半个时辰,你们就打来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东风破问道:“你们损失任何?”
胡奎无奈的摇摇头,“六千多汉人正规野战军兵马,连做饭的,吹号的,我的勤务兵算上,总共死伤四千多兵力,炮兵稍微少一些,那些城中青壮死伤两万余人,俘虏兵死了八千余人,其他人编入仆从军,仆从军死伤八千余人,如果你们再不来,我这里就没有兵力了,算上新招募的百姓,不过六千出头的兵马。”
“这么严峻,我还以为你们能再坚守一些时日,本来想着回后方找兵马来营救你们呢,幸亏今天晚上亲自带兵来了。否则,这就是清军第一次具有重大意义的胜利,成功歼灭了我们的兵团司令部。”东风破笑道。
胡奎捶了他一拳,“你小子,咒我死啊,是不是你好当这个兵团司令啊?”
两个人开了几句玩笑,又转回正题,“你说为什么这次我们的人反应如此迟钝呢?我们都坚守了快半个月了,这营救我们的兵马到现在还没有过来?”东风破疑惑的问道。
胡奎道:“我们被包围了,信鸽飞不出去,清军玩这个比咱们玩的好,人家天上有老鹰,地上有猎狗,周围人家有蒙古骑兵,无论我们是从天上走,还是敌人派人突围报信,都被敌人拦截了,所以信使出不去,我看也进不来,清军玩这套倒是玩的很好。”
“报告,城南有一股骑兵被包围了,看情况被包围的是咱们的兵马,”一名少校参谋跑过来大声汇报。
东风破连忙骑马跑向城门楼,胡奎带着他的亲卫队跟上,两个人匆匆上了城门楼,城门楼已经被敌人的火炮摧毁,不过还是比城墙高一些,两个人站在城门楼废墟上举起望远镜朝着那片地方查看,在逐渐发白的黎明的晨光中,两个人看到那边有一股小队骑兵,被几百号蒙古骑兵包围,周围还有蜂拥的清兵步兵朝着哪里涌去。
胡奎连忙对身边的亲卫道:“命令炮兵开炮支援哪里。打周围的清兵。”
东风破的关注却不在哪里,他看到周围隐约的火把的光芒中,清军到处乱成一团,四处都有华夏军的骑兵或者华夏军小股兵马在同清军战斗,清军在同华夏军打混战,根本没有什么组织性,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对胡奎道:“司令,这里还能调动多少兵马?”
胡奎想了想,“可战之兵大约两千,什么事情?”
东风破道:“我想带人出去冲杀一番,营救城外的部队,我的三个旅还在奋战。他们还没有得到回撤的命令。”这也是东风破太着急和兵团司令部会和了,因此进城以后忘了派兵通知其他作战部队回来。
东风破盘点了一下师部和随着师部撤回来的伤兵和百姓,也能拿出一千五百兵力来。
“去传令野战师所有能战的士兵都到这里集合,务必要快。”东风破对自己的亲卫道。
那小股骑兵在同敌人冲杀一番以后,终于突破了包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逃去,不过七八十个人,蒙古骑兵对他们紧追不舍。
胡奎对东风破道:“老弟啊,三思啊,我们现在就剩下这点力量了,如果都投入进去,哪怕能给敌人大量杀伤,也折损了最后守城的兵马,得不偿失啊,以我们的兵马,最少还能守一两天时间,我看总参谋部再反应迟钝,现在救援的兵马也应该在路上了,在被围之前,我可是一连派出五波骑兵回去找救兵。”
东风破的一席话打碎了他的梦想,“那边张家口,我们同多隆率领的清兵拼杀了一个多星期,杀伤他们十来万人,但他们依然有二十多万兵马,真正死伤的其实都是附近的百姓,还有那些汉人地主乡绅的乡勇和团勇,以及他们不重视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