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张强亲自坐船出海,由第一舰队十二艘千吨战舰,三十六艘三百吨战舰护航,一百艘六十吨的广船交通船绕着新鲁府逛了一圈,在外海看着孔有性同日本人的战斗。
这些战斗是小规模的抢滩战,抢滩登陆的是日本人,防御一方是孔有性率领的新鲁府守备司令部的守备军。
日本人在隔着一条海湾的地方不断冒着这边发射的实心炮弹推船下海,然后庞大的农夫队伍手里拿着金改1火绳枪或者大刀长矛,武士刀登上船只,朝着不过数千米之远的海滩上冲去。
海滩上早已堆满了日本人农夫的尸体,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很有后世太平洋战争中美军消灭的夜间进行万岁突击的日本兵冲滩登陆的样子。
但日本人好像下定了决心要用人数堆出一个胜利一样,不断的派遣人下水,甚至有人顶着兵器游泳过海湾,然后跑上沙滩,不过刚走几步就被碉堡里面爆发的排枪击毙了,颤抖几下,子弹的动能消失了以后,又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萎顿下去,轻飘飘的死了。
望远镜里面的战斗很残酷,也很激烈,日本人的炮火也不是吃醋的,近百门大炮,张强从滩头的炮火里面可以看到比碗口还要大的实心炮弹,比一个足球还要大那么一点,即便是离着海岸还有近八里远,借着已经升级到接近后世普通四倍望远镜的镜头,张强也可以看出来,那炮弹很大。
砸在地上,碎石横飞,有时候还能砸死一两个在后方匆忙跑出来的民夫,有时候能砸塌一些简易的辅助堡垒。
孔有性这边也承受着巨大压力和一些伤亡,不断的有人拿着枪排着间隔很大的纵队从后方五里处的村庄快步跑向前方,通过一个个中间调度的守备军士兵指挥,从一些有利的低洼地形跑向前方支援最前面的海滩工事。
哪里有些地方,比如码头,一些修建起来的木桥断裂处,敌人已经涌上来了,但孔有性不会放弃这些地方,不想让敌人占据码头,然后依据码头上的工事和障碍物聚集更多的兵力,冲击后方的工事群。
现在的战斗已经接近于一战时候最开初的战斗了。
或者像是十八世纪西班牙,荷兰,英国等打的百年战争,或者是法国拿破仑同反法联军进行的要塞争夺战了。
陪同张强的赵晖皱着眉头问道,“陛下,为什么日本人这么死心眼呢?为什么不从其他地方发动进攻呢?”
张强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身边的冯铨就说道:“因为我们其他地方也有这帮坚固,他们不是没有试探过,而是早已被打的败兴而归,这些日子来我们一共击杀了他们十万农夫炮灰部队,俘虏了七千重伤的人,这些重伤的大多与第二天就死了,如今能活下来的不过三五百人,这些人被我们投入到了港口建设中去了,如今也死了大概一半了,现在能活下来并且伤好了的人,我们大都给予他们好的待遇,在港口中做一些并不是很劳力的活儿,并且还给他们工钱,”
呵呵,张强知道冯铨这个老狐狸做事情就是有一套,能变着法子把自己希望的那一套做好,自己抄袭自后世太祖的下基层,感动百姓,人家是用这个时代的办法,给你大难,然后施恩与你,让你从水深火热之中跳出来,看我把你揪出来,你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报答我啊?
正是他这种手段才快速的稳定了局势,造成了这种新鲁府崛起速度。
几个人正在讨论的时候,一条快速交通船从后方驶过来,几名明显是传令兵角色的士兵攀爬上来,对冯全耳语几句,冯全面如土色。
张强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事情?”
冯铨道:“陛下,二王子的人马从鹿儿岛码头直接登陆了,现在正在码头上激战,华夏军水师陆战队正在赶去支援,我们的民兵被击溃了,正在向城中撤退,敌人兵马源源不断的杀向县城而去,敌人是乘坐几艘三王子的商船过来的,我们没有防备,被他们突袭得手了。”
张强也很是惊讶,突然他想到:“哪里不是有水师在巡逻吗?水师的战舰呢?”
冯铨苦笑,“水师战舰都在四面海岛海域进行巡逻,如今在码头那边的只有三艘六百吨的战舰,从反馈回来的消息看,周边的战舰都被缠住了,他们都去追击敌人的舰队去了,连那三艘战舰都不例外,最近的也在五十海里以外,根本来不及回援。”
张强马上道:“那我们立刻赶去,赵晖,留下两艘船只在这里监视支援,其他的都回援码头,将敌人运送后续援兵的船只都截住,呆在船上的亲卫团和水师陆战队马上靠近上岸,从陆路通道和冯大人赶去增援县城,敌人应该没有多少人上岸,水师陆战队一千兵马,亲卫团两千兵马,三千人足以压制敌人,加上县城的守军和沿路动员的兵力,足够把敌人赶下海。
我带着舰队去拦截敌人的运兵舰队,还要派遣交通船去联系那些被敌人引走的战舰,分组集结,然后分队集结,最快速度集结起来,不能让敌人各个击破,那样咱们就算赢了,也会损失惨重。”
舰队十艘千吨战舰,三十艘三百吨战舰,八十艘六十吨战舰马上转变航向,从隐蔽的港湾掉头向鹿儿岛县城而去,途中在一个小码头放下了亲卫团和水师陆战队跟随部队,以及冯铨,他们将去最近的军营借马,借大车,然后搭乘大车迅速的将士兵运送到鹿儿岛县城附近迎击敌人。
自从修好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