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带着五六万败兵撤退起来很有秩序,一边收拢一些没有完全归拢的败兵,一边还派出建制完整的部队去阻击华夏军的追兵,看到他们如此,耿全丽也不敢追的太快,亦步亦趋的,只有第四骑兵旅的七千多骑兵犹如疯狂的猛犸战象一样,不断的以营为单位冲击着洪承畴的防线,一次次击溃洪承畴的后卫阻击骑兵,然后冲入败兵队伍里面给洪承畴的鲁军造成威胁。
不过这些却阻挡不了洪承畴的鲁军的撤退,洪承畴已经从一名战略家,谋略大师,转变为一名合格的战术将军,不断的给骑兵旅造成伤害,并且不断的反复的收拢败兵。
这些年,洪承畴的鲁军还是很有素质的,也许战斗力不能和华夏军的精锐部队相比,不能和拥有先进武器的华夏军野战旅相比,可在纪律和队列动作,以及战斗经验上还是有很大的的提高的,要不然也不会和第五野战旅打的那么顽强,撤退的时候还能再最后收拢那么多败兵。
收拢败兵这一直是清军和明军的一大弱点,一旦打胜仗,溃兵能自动回来,人少损失一些也不是什么事情,将领们还能顺便吃掉那些损失的士兵的军饷,喝点兵血,一旦打了败仗,那么,士气低落,一万人能收拢三千人算是谢天谢地了,七千人瞬间跑的无影无踪,将领想找很难,只能就地拉壮丁,重新补充,反正他们的那些士兵战斗力不强,就是一般农夫。
可洪承畴的清军可是战斗十几年的老兵,最起码也是训练五六年的老兵,洪承畴学习华夏军,别的没有学到,这纪律和队列倒是学的有模有样,就像我民朝的军队,血性是有的,打战的样子是有的,但武器不先进,战术素养不行,打不了胜仗,但怎么说人家也是德国,英国,日本教出来的学生,要说走队列那是一等一的优秀,要说纪律当然是我天朝的纪律好了,但要说打战厉害,还是二战德国的军队,从队列到纪律,到血性,服从性,战术素养,不说以一敌十,以一敌五肯定的。
洪承畴清军如今如果打冷兵器时代的战争,那么肯定是精锐,加上洪承畴的大局战略,谋略,很少有军队能打败他们,如果加上学习华夏军的火器战术,清军也能打败,可和华夏军打,就不行了。
白文选终于决定和蔺养成联络一下了。
而在兴化府的蔺养成也终于有了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兴化府不过一县半之地,经过了调整以后,他从苦役营总监变成了兴化府守备,手里管着区区八百号人,这对他来说,落差很大,因此他就想了这个办法,寻思着给人才不多的华夏军找人,他手里能接触到的人无非是一些前农民军的武将和一些盗匪头目。
而正好一个参加米林再汀州府的情报人员回来和他的一个下属认识,说了那天他们在汀州府的遭遇,就是马汉,马三立他们遇到的那一股奇怪的人马。
经过后来张亮的解释,他们才知道这一帮人马是白文选的部队,白文选和他有交集,于是他派了一个曾经和白文选部下打过交道的他身边的老伙计去游说。
到了1651年四月,白文选带着自己的部队进入福州府,接受了阮进的改变,白文选担任福州府守备使,一跃成了蔺养成的上级,而蔺养成终于升了,成了副守备使,管辖福州府的所有守备部队。
这是张强临时设置的职位,本来应该是福州府武备处负责管辖的,武备处文官,而白文选和蔺养成是武将,其他人吧,就只能接受武备处的领导,武备处受州府的武备厅管辖,武备厅受兵部内阁的兵部管辖。
将守备部队的将领置于文官之下,是张强对于他所在历史,大明末年,清初的封建社会的妥协,让人们适应,接受他的改革,所有的改革不能太大,否则会受到反噬,大明的张居正,身为首辅都受到了大明官场的反噬,就不用说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张强了。
他要让自己的统治稳固一些,就不能把步子迈的太大,只能装在布兜里面,悄悄的实行自己习惯了的后世的一些官职和武职。
对于白文选的背叛,南明隆武是毫无办法,现在和对方分手了,但还是接受了张强的援助,这点事情生气归生气,却不能跑过去质问,或者翻脸,人家已经不是你的属下了,不是你的官了。
现在华夏军如日中天。
白文选和蔺养成的军衔都是少校,但他们实际上比少校要高那么半级,因为他们是独立领导部队,在华夏军同隆武南明的边境驻守,不必华夏军核心地区的守备武将,而且他们有着很大的声望,为了给后来的投靠的人一些向往,张强任命了他们不同于自己新制定的官制的职位。
这个消息张强没有隐瞒,结果两个月以后,正在杭州府的张名振跳出来了,他宣布带着他手下的八千兵马投靠华夏军。
张强也始料不及,虽然张名振是他培养的一个肯定要挖过来的人,可张名振现在过来,对于他同鲁建国朝廷的关系是一个打击。
可他还得接受,因为张名振有声望啊,有民望。
两个月以后,华夏军首相周粥任命张名振为农业部部长,进入内阁。
张名振手下的部队交给魏无忌整编,添加一些精锐的守备部队士兵以后,张名振的部队成为金华义军野战旅第17旅。
第17旅驻守绍兴府。
新成立的16野战旅驻守宁波府。
受到如此打击,鲁建国朝廷不得不从各方撤兵回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