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强来到了关押俘虏的军营里面。
一千二百名清军汉军旗俘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受伤的也没有给医治,当晚上就死了几十个。
其他的俘虏哀声哉道,但就这样也没有人给他们饭吃。
此刻,这些人被拉出来,满满的站了一操场。
张强被重新补充的,焕然一新的胡奎的四十五名骑兵护卫着,站在检阅台上。
“你们想死还是想活?”他大喊道。
俘虏们有气无力的七嘴八舌的喊道:“大人,当然是想活了。”
“那么可有想要为我效力的?”
一下站出来二三百人。
张强点点头,“还有没有想要为我效力的?”
又犹犹豫豫的站出一百来人。
张强微微点头,“将他们带到一边。”
魏无忌刚刚找回来的原先的四百青壮兵丁,他们头上包裹着义军的灰色包头巾,穿着义军的灰色布衣,身上披着竹甲,手里拿着红缨枪,缴获的大刀,飞快的跑上去,将那些想要投效的三百来名清军汉军旗敌兵,驱赶到一边,看押了起来。
张强很想统一一下自己部队的着装,可他现在做不到,没有人手,铁匠,裁缝,工匠,这些手艺人奇缺,根本做不到统一张强这一千兵丁的服装,武器,铠甲装备,这些人修理一下损坏的兵器,缝补一下破损的军装,修理一下城墙和城中的房屋,还勉强够用,再说他们的技艺也达不到张强的要求,也就只能将就的用缴获敌人的衣服和兵器了。
看到剩下的几百清军汉军旗,张强看到有些人眼里还对他怀着仇恨,眼神很是不善,立刻对着身边的魏无忌耳语几句,手里指指点点,好一会儿。
魏无忌连续点头,不一会儿,他带着一百青壮兵丁,跑进操场,一会儿就从里面抓出一百来人。
张强很满意,看了看,对魏无忌道:“让你手下那些没有见过血的上去见见血,将这些人都料理了,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下不去手,那么,你就去解决他们。”
挣扎的有,辱骂的有,哭喊求饶的有,吓瘫痪的有,耍泼,神神叨叨的有。
但这些都没有用,一百没有见过血的接受过训练的流民,百姓中选出来的义军兵丁,犹豫的挥下了手中的武器,将这些俘虏全部砍死。
然后又上来一百多兵丁,收拾现场。
张强又大声问道:“还有没有想要找死的?”
“我们愿降。”六百多剩余的清军汉军旗士兵一下跪下来,大喊着,有些还在求饶。
张强一挥手,又是一百义军兵丁上去,押着他们,张强道:“晚了,你们应该对你们的迟疑付出代价,”
有些士兵跪着朝张强爬来,“大人,大人,我们愿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张强冷笑一声,“现在我们做一个游戏,你们之间相互揭发,凡是有沾染大明百姓鲜血,作恶多端的都检具出来,如果让我查到有不实的,敢隐瞒的,一律处死。”
于是现场热闹了。
这时候,很多得到消息的百姓也来围观,武义县城的军营本来破旧,四处缺乏维修,百姓站在四周,有些还站在屋顶上,看着张强处理俘虏,一边指指点点,大声叫好。
很快两百恶迹斑斑的汉军旗士兵被抓了出来,甚至那些第一次就愿意投降的汉军旗里面也有不少人,大约有七八十个人。
张强对魏无忌道:“将这些人游街,一边让他们大声说出自己做过的恶性,一边让他们低头认罪,之后派他们去修城墙,挖掘护城河,壕沟,哪里活重,哪里派,至于其他的,他转头,让他们把军营先修葺好了,然后帮助老百姓修房子。”
魏无忌道:“大人,这不一样吗?”
张强道:“不一样,游街的时候,你们手放松点,让百姓发泄一番,能活着的就去带去劳作,我估计活着的不多,剩下的回来,每天选十个出来让新兵练习刺杀,其余的就干重活,累活,脏活,直到累死,渴死,总之,他们难逃一死。”
“至于那些罪行轻的,看表现好的,就给与他们监工的职位,让他们监督他们的同伴,干的好,给奖励,多吃饭,发几十文钱,干不好的,继续干活,直到累死。有手艺人,或者回心转意的,愿意当兵的就看表现吸收进你的新兵里面,将他们打散编队。但要看着他们,找人监视他们,以免有敌人奸细混入。”
魏无忌浑身一颤,害怕的看着张强,他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他效忠的大人,如此心狠手辣,不由的发自内心的感到害怕,畏惧,先前还有一些优越感,毕竟他是朱大典府上出来的,觉得张强出身低微,没有多少尊敬,此刻,他可不敢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一句话,杀死了一百人,再一句话,让敌人顽抗之心瓦解,此刻又让这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张强也是一个资深宅男了,虽然没有和社会上的人多勾心斗角,但勾心斗角的小说看了不少,加上他此前的经历,还是能看出魏无忌的一些心里活动的,拍拍的他的肩膀,“去做吧,只要跟着我,效忠与我,我就是你的朋友,而不会是你的敌人。”
然后转头大喊一声,“周粥。”
周粥赶紧从远处跑过来,“末将在。”
“你去将甄别出来的那些愿意投降的二百多士兵再次进行甄别,给你三天时间,给我挑选一百五十身家清白,或者没有什么大恶,身体强壮,孔武有力,聪明的人,带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