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士兵的崩溃导致整个战场上已经极度压抑低迷的士气一下降到了零点,然后,即便是面临着督战队死亡的威胁,也好过冲到前面让华夏军那无形的弹幕撕成碎片要更加令人欣慰的多,何况西班牙督战队的崩溃使得整个战场上被压迫的雇佣兵们有了一个宣泄的口子。
这是导致大败的原因。
也还算西班牙士兵有点良心,他们七手八脚的把倒霉的督战队的中尉队长的尸体抬出了战场,总督的侍卫队当然也能把他们总督的尸体弄出战场,因为敌人离他们还远着呢。
“嘟嘟嘟——嘟嘟嘟——”嘹亮的军号声响起。张强及时抓住机会打响了反击战。
所有能动的人全都义愤填膺,全都捡便宜似得的冲向那些转身逃跑的敌人。
一刀一个砍在敌人后背上,现在敌人哪有功夫和他们计较这个?纷纷不解与他们砍谁,即便是自己背上挨了一刀,能跑还是跑吧,要不然稍微停留一下,那帮没有死绝了的民夫,一准七八个围过来,就像踩西瓜一样,对着倒在地上的人就开踩,乱刀下去,不是五马分尸,而是变成了肉片,大刀炒肉。
来得快,退的也快,很快华夏军就收复了营寨,张强重新登上了他先前所在的营寨观察点,也就是西班牙总督死的地方,哪里是唯一个还保留完整的门楼型建筑物。
残余的几十个明军和民夫已经冲出了营寨,追着敌人攻击,而华夏军也登上营寨从各个高处朝着敌人开枪。
“命令斥候营骑兵上马追击,枪骑兵营下马追击,龙骑兵营出击,猎骑兵营护卫营寨。”张强下达了命令。
所有能动的华夏军顺势追出了营寨,一直追向敌人主阵地。
斥候营骑兵追击,是因为张强知道敌人仍然保留有兵力,那些泰西人的自家的火器部队还没有加入战斗,先前打散的都是人家的督战队。
华夏军不能再损失了,只有两千多人出头的兵力了,近战部队几乎个个重伤,能动的能追击的不过几十人,斥候营骑兵也只是给敌人一点压力,好让自己有机会整顿部队,选择接下来是逃跑,还是继续战斗,收拾一下残局。
猎骑兵营长跑过来,“大人,统计完毕,斥候营在先前的战斗中损失了二百人,工兵百户损失了二百多人,如今能战的不过三十个,辎重百户损失了二百多人,能战的不过二十多个,枪骑兵营损失了四百个人,能战的不过一百多人。龙骑兵营和猎骑兵营损失不大,每个营损失了三十多个,另外还有三十多个失去战斗力。我们营寨的民夫和明军两千多人,能战的不过五十七个。”
张强通过已经被炸开口子的瞭望口向外观察,敌人丝毫没有停止逃跑,集结部队的迹象,一旦有人停下来,龙骑兵营的那些特等射手,就会射杀企图集结兵力的军官或者那些有担当的老兵,导致追击一方的兵力虽然少的可怜,但敌人的逃跑还真像是见了鬼一样,没有一点胆量停下来反击。
“集结部队,给我追击,今天一定要杀的敌人以后再也不敢如此小看华夏军,以后让他们听到华夏军,就像明军听到了满人不可敌的话一样,闻风而逃。”
张强说这话的时候,枪骑兵营已经一下穿插到敌人五里地以外的原先明军占领的营地哪里了。
此时,战场上硝烟迷茫,到处都是火光,五六里地方圆都能看到燃烧着的火光,天色刚刚黑了下来,二百米外敌人的防线上已经没有了雇佣兵和印度士兵,更没有了英军飘扬的米字旗。
“咚咚咚,咚咚咚,”战鼓重新擂响,华夏军全军开始汇聚,然后形成整齐的队伍,方圆五六地里那些跪着投降的敌人也是诧异的望着那些追击自己的华夏军士兵,华夏军士兵纷纷转身回到了营寨前面,然后随着前进的大旗缓缓的朝着明军先前挖的第一道壕沟后面的葡萄牙人联军营地压过去。
远处,施罗德总督和楑一总督迅速,这一对葡萄牙和荷兰的难兄难弟,反应可是飞快的,因为他们已经有被联合打败的经历,即便再怎么高傲,也是有准备的,两个人迅速的集结了自己一方的部队,在第一道战壕后面列阵。
但华夏军并没有朝着他们冲过去,而是立刻又分散了,因为华夏军警卫团全部几乎全部是骑兵,带的战马还是驮马都不少,即便因为敌人攻破营寨,损失了不少,但剩余的战马和剩余的华夏军士兵一配比,依然有多没有少。
人人战马,当然是抓俘虏了,漫山遍野的俘虏不知道有多少,能抓多少是多少,华夏军无数的地方还等着他们去劳作呢。
战马嘶鸣,枪声不断,惨叫声响彻整个壕门境县城外面十几里方圆的战场。
而葡萄牙人联军竟然没有一支部队敢于越过第一道战壕,去反击敌人的。
几名总督都坚决呆在自己的营地里面,约束部队,紧张的注视着敌人,不敢随意走动,随时准备逃跑。
冯铨狼狈不堪的回到清军营地,整个清军营地空空荡荡的,能逃回来的大都是骑兵,不过现在也没有多少了两次战役,清军损失了五千人马,留在这里的不过二三百人马。
冯铨紧张不安的对孔有性问道:“孔大人,华夏军会不会来这里?”
孔有性倒是不紧张,他在战场上的日子可比在官场上的日子长,如今局面他还是有把握的,于是冷静的回答:“冯大人,放心吧,整个联军的正规军部队还没有动,这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