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能撤退多少是多少的宗旨,锋无羽一边命令城头的士兵反击,一边指挥火炮轰击敌人密集之处。
月色如钩,挂上天空的时候,最终又有两千华夏军撤入城中,战斗结束,有五千多华夏军两千多城中增援的伤兵埋骨城外第一道防线。
犹如痛哭的巨人的怒吼,城头的大炮纷纷参与对清军的报复性反击。
清军满营死伤惨重,大炮损失殆尽,而东门的尚可喜和孔有德则有些悲伤,因为他们的大炮也因为城中敌人的报复性反击损失不少,二百门大炮,经历几次战斗,损失的只剩下不到五十门了。
八万汉军旗,死伤三万多,他们两个人的兵马迅速缩水,他们的泪水第一次打湿了衣襟。
“天啊,这是魔鬼还是军队,为什么他们有那么好的火炮,打的那么远,为什么他们的火铳能打那么远,而且那些家伙打的那么准,这以后还怎么和他们打啊?”
孔有德刚想发表一下他的感想,就听斥候快马奔来,“禀报大人,华夏军已经离我军不到五里,骑兵部队已经抄去了。”
“啊,”好像被掐住了喉咙,尚可喜的表情难看的要死。
“快,快,撤军,骑兵掩护,其他的部队抛弃辎重,轻军前进,不能让敌人围上。”孔有德顾不得安慰尚可喜了。
尚可喜也顾不得哭丧了,跳上战马,飞快的往自己的军营跑去。
而远在另一个方向的金陵清军大营则乱成一团,因为他们的斥候也接到了敌军来的消息,已经十营九空的金陵清军顾不得伤心了,扔下尸体和大营,甚至连伤员也不管,一干将领带着部队就穿营而过,没有回来的将领和清军绿营不管了,汉军旗,呵呵,也不管了,谁让你们先前在后面砍老子,现在知道滋味了吧,你们后面追着满营清兵,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在刚刚入夜的原野上,几万善能行动的清军纷纷四散逃跑,漫山遍野都是。
就这样,洪承畴带来的清军除了十几万,近二十万的死伤清兵以外,全逃跑了,只留下消息闭塞的大营绿营好汉军旗营地仍然在风波中摇曳不止,而得到消息派兵镇压的满营士兵则凶狠的穿梭于各营。
洪承畴和博洛还在为尚可喜和孔有德的擅自移营发火,还在为是否撤退和继续一鼓作气进攻争吵。
打退了华夏军的第一道防线,博洛就带着一部分清兵回营了,然后陷入了洪承畴的争吵之中。
夜色中,全歼了返程运送粮草的一万清军部队,俘虏了两万民夫和二十万石粮草的黄韬刚刚接到寻找他们的张强派出的骑兵斥候部队的报讯,马上整队部队开始向清军后方压来。
“呜呜呜——”战马奔腾,三个骑兵旅犹如三把利剑,迅速穿插到了敌人后方,追上尚可喜和孔有德的撤退部队,乘乱冲锋,大肆砍杀,尚可喜和孔有德之能逃走,而无心去收拢部队。
辎重,粮草,大炮,还有民夫,伤兵,全部落到了张强的骑兵旅手中。
原野上,苍茫的号角声响起,更多的部队星夜兼程,快速奔跑着,这是张强带领的四个野战旅和一个近卫旅的部队。
他们离饶州府府城还有十五里地。
“块,不要让敌人跑了,士兵们辛苦点,过了今夜,我让你们放假三日,加双响,抓住一名绿营兵尚一两银子,抓住一名汉军旗兵三两银子,抓住一名蒙古兵赏十两银子,抓住一名满洲兵,赏二十两银子,把总以下,官升一级,把总以上赏银子百两,一枚饶州府战役勋章。”
张强一边奔跑,一边对身边的士兵喊道。
“哇,太好了,闪开,谁也别栏爷的道。”不知道那个莽撞的家伙,竟然一把推开张强的战马,然后发疯一般的奔跑向前方,这下队伍全乱了,华夏军凡是能跑的全跑了,甚至张强身边的猎骑兵也跑了一大半。
张强看到自己被推了一把,痛的直抬脚嘶鸣的战马,苦笑道:“看来再仁义,也不如官和钱来的直接。这个家伙是谁,这么力气大,还跑的飞快。”
而洪承畴就没有那么高兴和感叹了,他连感叹都没有机会了。
被亲兵往马上一按,然后扯着马缰就跑。
因为巴格雅鲁的骑兵二旅已经冲进了清军大营,到处放火砍杀,就是再傻,再睿智,也知道现在不跑,就是等死,等着被抓。
而博洛则被自己的亲兵拥着,飞快的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