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武义县到了。”
经过几日的行军,带着沿途收拢的百姓和民壮,带着击溃乱兵的俘虏,张强终于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武义县。
张强看到武义县的城墙低矮,墙灰剥落,墙砖多掉落地上,缺口众多,城门楼都缺了一个角,门口没有站岗的兵丁,也不见有县衙的人出迎。
“可曾哨探清楚,里面是否有敌军驻守?”张强对胡奎道。
“大人,县城县衙早就无人值守,县城里面百姓大多逃亡,据一些尚在的百姓说,清军过境,青壮大多虏去,或者逃亡,只留下老弱,妇女,儿童,目前人口大约有两千左右。”
张强一听,“算了,进城吧!”
小四千人浩浩荡荡的在县城老弱麻木的眼神中,开了城里面。
张强带着卫队亲军直接进驻县衙,县衙是武义县目前最完整,也是看起来最大最好的地方了。
至于张强的四名部下,周粥,胡奎,轩辕龙飞,魏无忌他们,则带着从百姓中挑选的一些民壮充作他们的部下,在四个城门附近找大的地主乡绅的院落驻扎,并且负责四个城门的防守工作。
尤海波带着他的家丁找到了县学府当做驻地,驻守城中,巡视街头。
一切安顿好以后,张强命令亲军击鼓升堂,点将。
四个部下和尤海波来到县衙大堂。
张强的四个部下都没有什么施政经验,而尤海波此人能管理一个大家族,可见有几分本事,于是张强对尤海波道:“尤兄,我等都是粗鄙军人,这县衙的一应事物,得你来管起来,你可愿意?”
尤海波一阵激动,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纳头便拜,“北山尤海波,金华举人,感谢大人的提携之恩,学生一定鞠躬尽瘁,为大人管理好武义县民政。”
“嗯,很好。”
张强不知道尤海波为什么会在此刻一改他不从政的念头,被自己一个知县的职位收买,甘心拜倒,不过现在他手里也没有可用的人才,也只能让这个眼前“学历”最高的明朝读书人充任县令了。
一边抚摸着有些灰尘的黄花梨木官帽椅扶手,一边抬头打量县衙大堂,张强随口道:
“至于你的家丁,你可指派一名信得过的心腹统领,你觉得你的心腹那一个人可以统领那些家丁?”
尤海波一愣,张强微笑,这是明显的张强对他的试探,看他肯不肯交权,让他做知县,但不能让他手中还带着兵,他的家丁可是在金华经过浴血奋战的好兵,对于张强此刻精兵很少的状态,张强当然需要将更多的精兵把持在手里。
好半晌尤海波才反应过来,也许是经过了复杂的心里斗争,平静的躬身答道:“下官身边的内院家丁杜歌,可担此重任。”
张强平静的摆弄着县衙大堂上县令使用的一些旗牌,令箭,也不看尤海波,“此人履历为吾道来。”
尤海波平静的回道:
“此人曾为榆林卫百户,后因何上官不和,不满上官克扣军饷,致使家中妻儿亡故,一气之下,雨夜打伤上官,逃遁南方。后因疾病缠身,盘缠用尽,无所依靠的时候,被我的管家带回,我看他为人正直,武艺高强,英勇善战,收留他在家中养伤,施以恩惠,此后,他知恩图报,多次打退劫寨匪徒,驱逐作乱的乱兵,使得小人的家业得以保全。”
“嗯,就此人把,你将家丁交给此人,然后留下二十人充任衙役,再去寻回以前的衙役,捕头,补足五十人,开衙办公,要尽快,我的军队还等待你养活。”
尤海波道:“是大人。”
张强又和其他人交代了一些事情,见了一下尤海波引荐的那个家丁头目,杜歌,好言好语安慰了一方,得到他的肯定,效忠的话以后,带着这些人巡视武义县。
首先是县衙,不说小,就说破败,寒掺,就让人感到很无奈,县衙的库房干净的能跑马,老鼠洞都很少。
“周粥,将我们带来的物资都搬进县衙库房,尤知县,派人清点,造册,另外,你的办公地点,就在县府学吧,这里就当我的府邸。”
“是,大人。”
两个人齐声应道。
暴风之后是平静,张强在今后的几天之内过的很悠哉,不时的跑去看看周遭的风景,要不就是督促一下五名部下,以及尤海波组织百姓修葺城墙。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城墙是最重要的防御敌人进攻的手段。
这不能不让张强重视。
尤其是张强的精锐兵力不过二百多人,其他的一千三百多人都还是新招募的民壮。
早晨,民壮们被张强从营房里面驱赶起来,绕着县城跑步,下午,民壮们被组织起来,帮助老百姓修葺城墙,城内房屋,搬运物资,晚上,被五名部下召集起来训话,讲一些效忠张强的话,宣杨张强在金华府的丰功伟绩。
借此达到聚拢人心,让他们有事情可做,不用无事生非,像明朝军队那样祸害百姓。
当然张强主要的精力还是操练他的亲军,一百五十名亲军,每个人必须必青壮多一倍的训练,他们的训练是全天的,张强亲自领军,每天下午至少两个小时的举枪,装填,或者拿着火枪同一些民壮格斗,练习小组战术,班排队列变幻,已经听从号令,冲锋陷阵,在敌人面前变阵等一系列最初级的训练。
经过一周的训练,张强觉得这些经历过一次大战,一次中型战役,五六次百人以上的小型战役,十几次剿匪,抓俘虏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