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南县城,城墙上,俘虏兵被义军和青壮看押着,在城墙上加固城墙,一万俘虏兵被四千义军和金华义军的部队看押着,准备随时迎接敌人的进攻。
东山一处险峻的山峰上,浙闽总督和一帮明军降将,正在观察做着准备的屏南县城,城头。
他手里是一只荷兰总督揆一送给他的荷兰战船上使用的铜质单筒望远镜。
他的身边站着十几名明朝降将,这些人都是博洛一手提拔起来的,博洛兵败退走杭州之后,剩余的这些官员将领被他接受,但也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他手下的一些官员和将领,他们清一色都是明朝原先的降将,官员,但此刻他们却在为围剿明朝的义军部队,尽心竭力。
这些人有,职会发提督曹存性、总兵李应宗、于永绶、张应梦、贺胤昌、范绍祖、王之纲、苏见乐、冯用等,以及清徽宁池太提督张天禄率领宁国总兵胡茂祯、池州总兵于永绶、徽州总兵李仲兴、芜采总兵卜从善等人,可谓是人才济济。
其中宁国总兵胡茂祯还是俘虏隆武朝庭的阁部大学士黄道周的元凶,黄道周在1646年在南京被劝降的洪承畴杀害。
黄道周可是东林老人,东林党的元老和发起人之一,文学以及哲学方面可是大家,他率领义军出击,解救金声的义军部队,却被张天禄的清兵俘虏,并且解送南京最终被害。
“张大人,你看屏南县城如何破啊?”他放下望远镜,转头问张天禄。
张天禄道:“总督大人,可遣军日夜攻城,敌军兵力太少,根据被俘虏的敌人口供,城中多为敌人抓走的我军将士,其实总兵力不过万,数千而已,只要我们能给敌人造成过大压力,他们无法压制那些被俘的我军将士,我们就可以打开城门,一拥而入,以我大军的优势兵力,淹没敌人。”
张存仁摸着胡子望着远处,“只是这样一来,兵力损失恐怕比较严重,失去太多兵力,对我们不利啊。”
一边胡茂祯道:“大人,要不等等,听说佟大人招降的明军总兵范绍祖已经率领万余兵力从温州连夜赶来,另外还有延平府的刘良佐,刘大人率军七千也从延平府赶来,到时候,我们让他们各取一面,我军攻打一面,这样我军损失不大,其他两路兵力也定当损失不大,还能替我军分担压力,一举多得,何不快哉?”
张天禄和张存仁对视一眼,同时仰头大笑,周围的提督,总兵也一起笑了,大家都明白,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明军一向如此,哪怕他们为鞑子卖命了,也改不了这个习惯。
“那就再等等。”笑完了,张存仁摸着胡子定下了作战的方针政策。
然而,张强不会和他们等来等去的。
“骑兵突击,”张强对着大溪镇外的那三千杂凑起来的清兵喊道。
杨阳阳率领五百五十名骑兵从树林里面冲出来,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在敌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冲进了敌人阵地,冲进了大溪镇。
没有防备,或者说没有做好防备的三千清兵,顿时乱了套,哭爹喊娘的,根本没法抵抗。
后面古月笙率领八百多名火铳手,一路进攻。
张强带领剩余的人掩护着物资和辎重,战马,俘虏,缓缓前进。
而五里地以外,范绍祖的大军依然在快速前进着。
“攻进去了。”
“敌人被击溃了。”
“快速通过大溪镇。”
大军没有停留,跟随着火铳兵身后前进。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通过了大溪镇,而此时,范绍祖赶来的步兵才到达大溪镇。
双方的距离拉近到不到两里地了。
一名清兵挥舞着长剑,“追击,不能放敌人进城。”
骑兵放过了敌人的溃兵,来到了队伍后面掩护队伍前进。
范绍祖骑上战马,夺过马鞭,指着张强后军的骑兵道:“骑兵上去拦截,缠住他们,步兵尽快赶上来,两翼包抄。”
结果就是五百骑兵除了两百开路攻击以外,三百骑兵同敌人剩余的骑兵交战,层层拦阻敌人的进攻。
半个小时,敌人已经展开了攻击队形,两翼,各有两千步兵在包抄,身后敌人的骑兵在不到一里的距离上同骑兵交战。
敌人的步兵跑步前进,急速的朝着张强的义军部队追击。
双方你追我赶,不时的交火。
敌人已经迫近了,不到三百米了,火铳兵一排一排的射击,阻挡超过了六千的敌人步兵的攻击。
两里地,张强他们离着城门只有两里地了。
城门大开,一百骑兵鱼贯而出,一千火铳手摆开阵型,开出了城门,在城门外面的护城河一边列阵。
“城南,敌人骑兵,城北,敌人骑兵,城西,敌人步兵。”
“还有一里了。”
“城北的敌人步兵绕过来了,还有三里地距离。”
唐殿风站在城门楼上,听着斥候的回报,看着远处张强的部队掩护着辎重部队和俘虏,物资,战马,节节抵抗着后退。
“一里地。快呀,”他用力的握紧拳头,伏在城垛口,紧张着望着外面。
“大人,大人,敌人从城东攻上来了,大约有五千步兵,三千民夫,敌人正在添护城河,破坏障碍物。”
“大人,敌人从城南攻上来了,一千骑兵,五千步兵,两千民夫。敌人正在同我军的火铳手接战。”
这边,城西门,张强的中军,辎重部队到达了护城河上,正在通过护城河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