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盆凉水浇上去,昏迷中的杨莲亭立刻醒了过来,不住地瑟瑟发抖。他的武功并不算高,只是平平而已。在这近冬时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让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是掉进了隆冬时节的冰窟窿里一样。
向问天道:“姓杨的,我敬你是一条好汉。我们只为找东方不败而来,如今黑木崖上他是插翅也难逃,男子汉大丈夫的何必…诶,罢了,你先把这面具戴上。”
说着,向问天将面具狠狠扔给杨莲亭,面对他的这张脸,向问天觉得实在是别扭得很,别扭到甚至说话都觉得不自在。
杨莲亭拿起面具戴上,自始至终没有看李察一眼,戴上面具之后他抬起头来冷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东方教主天下无敌,你们胆敢去送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好,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向问天和上官云两人随即架起杨莲亭,一行人走出大厅经过一道长廊之后来到了一处花园,走出西边的一间小石屋,杨莲亭淡淡道:“推左边墙壁。”
明动上前去一推,原来这墙是活的,推开墙壁之后露出一道一人高的门来,里面还有一道铁门。
杨莲亭掏出一串钥匙找出其中一把伸进锁眼打开了铁门,铁门推开之后只见铁门后是一处地道,看见这地道任我行顿时想起了自己在那梅庄地底下的地道,心中暗道这东方不败如今呆的地方,比自己当初也好不到哪里去。
沿着地道向前走,谁知走到尽头之后突见亮光,一阵花香传来。从地道中出来,竟然置身于一处极为精致的小花园,这花园温暖如春,一旁的水池中有四只白鹤在嬉戏。
众人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看到如此美景,不由啧啧称奇。任我行则是脸色微红,亏他还觉得东方不败跟他一样过得都是苦哈哈的日子,现在看来压根就不是如此。
绕过假山,杨莲亭一指院子中的一间小屋,向问天和上官云两人随即将他抬进屋内。李察则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知道东方不败就在这屋中,但是他不敢进去,尤其是在见到杨莲亭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之后。
只听得内室一道声音响起,“莲弟,你带谁来了?”
声音轻轻柔柔好像一根羽毛在心上似有似无轻轻地挠,听见这声音屋内向问天等人心中都是一荡,他们随即响起这声音主人乃是东方不败,心中顿升起一种恶寒。
杨莲亭有气无力道:“是一个人,他非见你不可。”
东方不败道:“你为什么带他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才能进,其他人,我谁也不爱见!”
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向问天和上官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妙龄女子嘟着嘴在对自己撒娇的画面,两人相视一眼,身子同时一哆嗦。
任我行则是大笑道:“东方不败,修了葵花宝典之后,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女的了吧?”
内室中东方不败脸色大变,众人只见一道红色身影自内室冲了出来,定睛一看只见东方不败穿着一身大红衣衫,手中拿着一个绣花棚架,白布上绣着一个背手而立的少年郎,虽然没有脸,但是任盈盈柳红颜和妖妖三人看了一眼便认出来,这绣的是何人。
东方不败诧异地看着任我行,“任我行,是你?你从梅庄地牢逃了出来?该死的,梅庄那四个家伙竟然瞒而不报,我定要杀了他们!”
他随即看向杨莲亭,惊叫一声,“莲弟,他们将你怎么样了?”
说着,他扑到了杨莲亭身前。向问天和上官云两人完全没看清他是如何来到自己身前的,更看不清他究竟如何出手,只听得两声闷响,向问天和上官云倒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闷哼一声。
东方不败看都不看这两人,轻轻抱起杨莲亭柔声道:“是他们将你打伤的吗?还好,只是断了双腿而已,只要接上就好。我扶你去床上歇息。”
将杨莲亭抱到床上替他脱了鞋袜,再轻轻为他盖上棉被,这一刻的东方不败在众人眼里,简直像极了一个侍奉自家丈夫的小媳妇。
众人不由得相顾骇然,这东方不败,可是男的啊!他们想笑,只是眼前这情状太过诡异,让他们却又笑不出来。珠帘锦帷、富丽精致的这闺房之中,好似充满了阴森森的鬼气。
任我行本来满腔怒火,看见这一幕却也忍不住好笑,喝道:“东方不败,你在装疯吗?”
东方不败充耳不闻,掏出一块粉红色的绣帕为杨莲亭擦去额头上的水渍和泥尘。杨莲亭忍不住喝道:“你管我干什么,大敌当前,你还不杀了他们!”
“是。”东方不败微笑着点头,“莲弟你要我杀了谁,我杀了他就是。”
看着东方不败这幅样子,众人眼中都是有些骇然,喜好男风虽然不少见,但是像东方不败这样穿女装甘为妻妾的,众人却是闻所未闻。倘若此事是听说,他们定会大笑一番,但是现在亲眼得见,他们不但笑不出来,反而觉得有几分恶心。
童百熊忍不住惊声问道:“东方兄弟,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杨莲亭大叫道:“对,就是他。你先给我杀了他!他敢在大厅中侮辱我,我饶他不得!”
“好,好。”东方不败轻声应道,站起身来看向童百熊。
和东方不败对视的瞬间,童百熊后退数步,从东方不败眼神中,他看到了杀意!他惊声道:“东方兄弟,你因为他一句话,就真的要杀我?”
东方不败抬起脸来,脸色阴沉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