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铁心岛后山悬崖崖顶,李察向下看去,飞仙岛的船果然还在下方等候,白云城的老管家坐在床头甲板上,手中似乎是拿着一本书。
身后聂风和步惊云正在准备下去的绳子,却见李察突然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二人心中一惊连忙快步走到崖边,只见李察身子紧紧贴在光滑的山壁上,手脚并用飞快地向下爬去。
步惊云忍不住笑着吐槽道:“这个西门瓜,对武功倒是不挑,什么稀奇古怪的功夫都会。”
聂风笑道:“无论什么武功都有其存在的原因和用武之地,多会几门功夫总不是坏事,总比不会来得好。”
步惊云摇头道:“关键是一个人的精力可是有限的,拿师弟你来说,练了这么多年的腿法,你可觉得你将腿法练到了极致?我的师傅练了一辈子剑,在天乐村中每日仍然剑不离身。像西门瓜这样的怪胎,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来。”
聂风怔然,随即哑然失笑。他细细一想还真是这样,要说西门瓜是个剑客吧,可是人家偏偏出身逍遥派,门派里没有一门剑法。而且这家伙还会不少其他门派的功夫,造诣还都不浅。若不是自己在飞仙岛上对腿法有了新的领悟,创造出神风动的第一式风雨江湖,在风神腿上说不定还要被他比过去!
这样的怪胎,整个江湖世界里确实难找出第二个来。在全能上,或许只有帝释天能和他比较一番。但偏偏问题的关键就是帝释天全能是靠着长生不死,靠着千年寿命。而这个西门瓜……
“货比货得让,人比人得死啊。”
聂风笑着摇摇头感叹道,与此同时将手中绳子抛了下去。
另一边,李察爬到崖顶,在崖壁上一借力直接跳到了甲板上。船只顿时一阵晃动,老管家心中一惊,手中的书离手,眼看就要掉进海中。
李察手疾眼快,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了书,递给老管家。后者这才看清来人,脸上露出一道喜色,笑着道:“多谢公子。”
李察摇摇头一本正经道:“要谢也是我该谢你才对,有劳管家在此等候了。”
老管家笑着道:“这是城主的命令,老奴只是奉命行事。公子若要谢的话,就等回了白云城谢城主吧。”
时时刻刻为自己的主人考虑,不贪功,不领功,要争功也是为主人争功。白云城有了这样的管家,难怪叶孤城不怎么过问城中事务白云城也能蒸蒸日上。
步惊云和聂风这时候先后来到船上,二人均是朝着老管家抱拳行礼表示谢意。老管家一一回礼,随即转身走入船舱中。
船只调转船头,缓缓驶离铁心岛,沿着来时的路朝着飞仙岛出发。站在船头甲板上的李察若有所感,突然扭头看向身后的铁心岛,只见在悬崖顶端,有一道身影伫立。
白帝。
李察朝他挥了挥手,一直等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之后才放下手,笑着道:“铁狂屠那样的穷凶极恶之辈,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个正人君子。而铁神那样的明事理之人,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个蛮横的家伙。这两对师徒,照我看应该换一下才正常。”
步惊云笑着道:“凡事一啄一饮皆有其定数。或许铁无极虽然是铁神的徒弟,但却受了铁狂屠的影响。而白帝虽然是铁狂屠的徒弟,却受了铁神的影响。”
聂风看向步惊云好奇问道:“师兄,你为何要答应铁神放过铁狂屠那厮?那厮分明是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之辈,你这次答应放过他,他日后定要还来找你麻烦。难不成说,你真的相信铁神会把他关在那地牢里一辈子?”
步惊云没有回答聂风的问题,而是看向李察笑着问道:“西门兄觉得铁神的话能信几分?”
李察嗤笑一声道:“一分都不信。铁狂屠虽然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甚至可以说是疯子。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这家伙并不是完全不择手段,而且他对铁心岛的感情是无人能及的。他虽然想要得到铁心岛岛主之位,想要继承铁神这个名字,但是他心中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证明自己的天劫战甲胜过天罪!”
“所以在这一天到来之前,铁狂屠就是铁心岛最锋利的一把刀!飞仙岛中关于铁心岛的传记明确记载,这十年来铁心岛在南海的声势和威望壮大了数倍也不止,地位提高不知几何。这一切难道说是因为十年前那劳什子天降异象和神兵吗?还不是靠铁狂屠手里的无数鲜血和成百上千条性命。”
“铁神身为铁心岛岛主,若连这一点也不明白的话那他也的确不配当这岛主了。与其说是兄弟情深,不如说他是不想铁心岛失去这最锋利的一把刀。”
聂风急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答应放铁狂屠一马?你们明知道铁神一定会把铁狂屠放出来!”
李察轻声道:“放出来又如何?在铁心岛上他也没能夺走绝世好剑,就算他放出来,离开铁心岛来找步兄,就能夺走绝世好剑了?这是其一,至于其二…”
他的话音一顿,直勾勾地看向步惊云。步惊云接过话道:“其二,我们需要一个真心实意的合作伙伴去解救我的师傅。铁狂屠对于铁心岛来说是一把尖刀,对于铁神来说是他的手足,而对于白帝来说,却是将他养育大,好似父亲一般的师傅。”
聂风顿时恍然,“所以师兄你答应绕过铁狂屠,其实是为了让白帝心生感激,从而全心全意地帮助我们?”
步惊云点点头,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之色,“我知道这等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