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李察重新来到万安寺。
守在万安寺门前的两个密宗喇嘛瞧见了他脸色齐刷刷一变,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神里同时透露出一个讯息——该死的,这瘟神怎么来了?
李察走到万安寺门前,站在台阶下朝着密宗喇嘛笑着抱拳道:“两位上师,我…”
没等他说完话,两个密宗喇嘛同时一激灵好像脚底下着了火一样跳了起来,跳下台阶朝着李察双手合十客气道:“蒙侍…啊不,蒙大人。”
三天前思汉飞处处与他们法王禹皇还有班禅挑事,恨不得大闹一场的场景两人还历历在目。他们生怕李察今天也是来挑事的,小心翼翼地不敢给李察落下哪怕一点口实。
毕竟班禅两天前刚走,禹皇今早上也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如今万安寺里没有一个有牌面的高手,若是被他找到机会闹了起来,谁也挡不住。
李察笑着道:“二位上师,今日我前来乃是奉了我家皇爷之命,前来…”
果然!果然是思汉飞派他来的!
两个密宗喇嘛面面相觑,心里同时升起一个念头,连李察后半句讲的是什么也听不见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在盘旋——这家伙是来挑事的,绝不能让这家伙有机会发难!
“上师?上师?”
李察伸出手去在两人眼前晃了晃,道:“二位上师,我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吗?我说我说奉皇爷之命前来…”
左边那密宗喇嘛率先回过神来,弯着腰恭声道:“蒙大人放心,无论什么事我们都定当尽心竭力。大人请先进来喝杯薄茶。”
李察哭笑不得,我就来拿个长矛而已,用得着什么尽心竭力啊,把长矛给我不就完事了呗。
可是两个密宗喇嘛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每每他想要开口,两人就会以各种理由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李察无可奈何,只好跟着二人一路来到万安寺的佛殿之中。
一路上李察也没闲着,不断观察万安寺里的地形,和背包里手画的地图还有上次的记忆相映照,丰富细节的同时也在看地图是否有误。短短一路走来,他已经发现了三个有误之处,并将其一一记在了心中。
来到佛殿中,有数个密宗喇嘛正在佛像前打坐冥想,佛殿里回响着他们诵经的声音。
李察站在佛殿门口一脸迟疑道:“二位上师,几位上师在此打坐,我进去打扰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其实我来没别的事,就是奉皇爷之命来取勾命。”
勾命是思汉飞那一杆长矛的名字,取勾人性命之意,表示他将自己手里的长矛看做了黑白无常手里的勾命索。
谁知两个密宗喇嘛听见这话立刻浑身一震心中大骇,来取狗命,这人竟然是来取我们狗命来的!
果然!这家伙今日前来果然不怀好意!
若是被他找到了机会,他定然会借机发难,大开杀戒!
左边那密宗喇嘛连忙道:“合适,怎么会不合适呢?他们就是没事念着玩,大人放心,我这就让他们出去。”
说着,他快步走进佛殿里一脚狠狠踢在一个打坐冥想的同伴身上,低声道:“别念了,快起来!”
被打断的密宗喇嘛睁开眼,脸上随即浮现出一丝怒火,怒声道:“多嘎,你要做什么?!”
多嘎蹲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仁吉,你莫要怪我。三日前皇爷身边那侍卫蒙汉飞又来了!他说他奉皇爷之命要来取我们狗命,你们速速将这佛殿让出来,然后去找法王让他回来主持大局。”
仁吉心中一惊,脸上滔天的怒火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深深的惊惧。扭头看见站在佛殿外的李察,他浑身一震,额头上瞬间汗涔涔一片。
他一骨碌爬起身来,给了身旁几个念经的同伴一人一脚,不等他们说话拉着他们就离开了佛殿。
多嘎走回到李察身前,侧身指向空荡荡的佛殿,笑着道:“蒙大人,请进。”
另一边,仁吉带着两个喇嘛从后门离开了万安寺,直接跑到了街上。今早上禹皇只是说出去见见老朋友,却没有细说在哪里见,他们只好一家一家酒楼找过去。
找了许久,三人才在一家酒楼的二楼找到了禹皇。他的身旁还坐着三人,若是李察在此,就会发现这三人正是御城三将。
仁吉脚步踉跄地跑过去,上气不接下气道:“法…法王,大事不好了!”
禹皇看见他吃了一惊,显然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随即脸色一变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仁吉连声道:“三天前皇爷身边的那个侍卫又来了,多嘎说他是来取我们狗命的。法王你快回去吧!”
禹皇脸色顿时大变,心里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浮现——难道说西门瓜不准备再玩什么花招,直接强攻万安寺不成?!
他不敢再在酒楼里逗留片刻,转身直接从酒楼的二楼跳了下去,身形如同鬼魅朝着万安寺的方向急速赶去。
“轰!!!”
禹皇一脚踢开了万安寺的大门,抓住一个喇嘛厉声问道:“西门瓜,不,蒙汉飞呢?他现在在哪?”
喇嘛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蒙…蒙大人正在由多…多嘎陪同游览万安寺。”
游览万安寺?
禹皇一愣,说好的来取狗命呢,这画风不太对吧卧槽。
不过他也顾不得许多,转身朝着万安寺里跑去。找了片刻之后他最终在一佛殿前找到了李察和那喇嘛说的多嘎,脸色一沉匆匆走了过去,“蒙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