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vil.——russianproverb
没有恶,则没有善。——俄罗斯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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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东镇某码头。
樱井美代挥手,向三人道别。
眼看行驶越来越远的船,樱井美代不由得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为什么,她有一种这艘船再也回来不来的预感呢?不过她马上又摇了摇头。不会的,红心那么厉害,而她的男友也会在她身边护着她,两个人都不是平凡之辈,所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可是……薛里红呢?
那个小姑娘的遭遇要比自己惨不知几百倍,樱井美代知道自己不该有那种幸灾乐祸的情绪,但见到薛里红的时候,她的确是心中有了稍微平衡的感觉。比自己遭遇更难以接受事情的人都能够如此活下去,那么自己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里红……希望你一定不要出事啊。”樱井美代担忧道。
一旁的帕尔听见了樱井美代的自言自语,便凑了过来。
“老婆,你是在说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姐姐吗?”
樱井美代一看到这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可要真是下手揍吧,还不忍心。都怪这个家伙不但长得帅气,眼神也无辜的惹人爱怜。她怎么就摊上了这货?
“不许说她奇怪。里红只是遭受了一些悲伤的事情,还没有从那些事情中缓神而已。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一定会抚平那些伤痕的。”樱井美代嗔怪道。
“可是……我还是觉得她奇怪……”帕尔小声说道。
奇怪吗?
说起薛里红,怪异之事还不止一点两点。最起码薛里红在临行之前,跑到樱井美代房间里说的那些话,就足够让她觉得疑惑。
那天,樱井美代看到薛里红来自己房间,她便理所当然的以为薛里红需要有人陪,需要有人开导,这才来找自己的。
两人在历经同一场游戏之后,自然关系匪浅。而两人虽然与红心相熟,红心也对他们十三个人抱有愧疚感,但无论怎么说,都改变不了是红心将他们扯进这些事情的事实,疏远感是不可能消除的。
然而就在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工夫后,薛里红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美代,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我知道了你的经历。你……为什么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还能保持着不恨他们呢?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杀死他们吗?”
樱井美代微微一愣,然后说道,“我想,怎么不想。可是当我冷静下来,发现他们虽然可恨,但不至于死。而且……凭心而论,他们除了在这件事上做错了以外,鲁珀特家上上下下都没有亏待过我,将我当做真正的少夫人看待。而帕尔……其实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是吗……美代……”
随后,薛里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樱井美代以为薛里红是想通了什么,不敢再去打扰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樱井美代觉得自己如此待着也不是个办法,便打算起身弄点什么喝的。
“里红,你想喝点什么吗?果汁,咖啡,或者其他的?”
“不……不需要了。我现在就回自己的房间。”薛里红摇摇头说罢,便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处。
“是吗?可是……里红,你真的没有事情吗?”樱井美代说道,然后看向薛里红。对方看起来并不像是豁然开朗的模样,反而是陷入了更深的疑惑。
“我……”薛里红犹豫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樱井美代,“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善良。”
“我……没有什么善良的,也就是想通了吧。”突如其来的夸奖令樱井美代有些不好意思,她想了想然后说道,“毕竟有些事情虽然发生过,但过去了就是过去,如果我被过去一直束缚,那我就没有办法前进了。”
“不,我不是在夸你……我只是想不通,你怎么能如此善良。”薛里红摇摇头。
樱井美代看向薛里红,显然并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她继续追问下去,薛里红却什么也不说了。反而道了句打扰了,离开她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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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夕三人离开后的第二天。
贝拉米转醒。
一醒来的头一句话就是问林夕在哪里。
度妮瓦洛不得不将事情从头到尾给她讲了一遍,并说林夕喜欢上你并不是出于本意,只是因为她的能力而已。而现在林夕显然已经找到了归属,就是那个叫做特拉法尔加罗的人。
贝拉米苦笑了两声。
“果然还是我不够厉害吗?如果我要是再厉害一点的话,就不会让那个家伙从我眼前抢走林夕了。”
度妮瓦洛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从林夕那里搬来一句现学现用的话。
“见过玫瑰的男人怎么会看得上野花,爱过雄鹰的女人怎么会看得上乌鸦。”
这句话是在和林夕闲聊的时候,她告诉自己的。度妮瓦洛发誓她在这里说句话不过是为了彰显一下的神秘感而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贝拉米却将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中,甚至将自己对号入座。没错,现在的自己和特拉法尔加罗比起来,真的就是一个乌鸦,一个雄鹰。
“我……知道了。”贝拉米再抬头,眼神坚定。
“看来你是懂我的意思了。”度妮瓦洛神秘一笑,心里却在说,你懂什么了你就懂了?是懂的放弃了吗?
“我会成为比那个家伙更加厉害的存在。如果他是雄鹰,我就要成为雄狮。”贝拉米说道。
度妮瓦洛讽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