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农村有很多过年的风俗,比如上山烧纸祭拜祖先,将他们的灵魂接到家里过年,这叫做“迎年”。
大年三十这天,一家子换上了新衣服,老妈是一件墨绿色旗袍,老爸是一身唐装。
老妈还买了一件三万的皮草,出去拜年的时候好穿。
李玉是个有心人,她给两个闺女和儿媳妇每人量身定制了一套皮袍,三个女孩看到后欢喜的不得了。
凯碧的是淡粉色,外国女人穿旗袍别有一番风味,在她身上就是东西方的完美结合。
一清早,她像刚过门的小媳妇那样盘起了头发,少了几分活泼,多了几分成熟娴雅。
老妈给小妹定制的旗袍是蓝色的,穿上好看归好看,但吴帝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减掉小腿肚子的春丽,就差两个小辫子了。
老姐的是米黄色,适合她为人妇为人母到形象,但不符合她大大咧咧的性格。
老妈告诉大闺女,以后要温柔一点,别动不动就欺负李强,能找到包容你的男人是福气,要多多体谅李强那孩子。
老爸看着一家人精气神十足的样子,感觉这半辈子没白活,这下子出去可是倍儿有面子。
淘淘的新年装是一身地主时装,还有地主帽,身为农民后代的吴帝特想打他一顿。
吴帝的新年衣服是件酒红色唐装,这是凯碧特意挑选的,吴帝对穿不怎么上心,完全成了凯碧的衣架。
中午的时候开始放鞭炮,老爸说今年咱要放头炮。刚到中午十一点半,别墅前的院子里就噼里啪啦的响起鞭炮声。
没多久,下面响起了成片的鞭炮声,红瓦房飘起了炊烟,都开始做饭了。
“要开始过年了吗?我好激动。”穿着旗袍的凯碧特别妩媚,让吴帝忍不住笑把她就地正法。
“算是开始了,走,回家吃饭去!”吴帝牵着蹦蹦跳跳的凯碧回屋了。
老姐在婆婆家过年,初二的时候也就是后天回娘家。
一家五口在餐厅准备吃中午饭,这是过年的开胃菜,重头戏在晚上,那是顿彻彻底底的大餐。
吃完饭后要包饺子,馅都提前准备的,擀完皮就可以包。
普良县算是年味重的地方,随着社会的发展,年味越来越淡是个普遍现象,不少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原来本热闹的节日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大部分人都窝在家里看电视,纸也不烧了,吃顿饺子串个门就算过年了。
好在东宁村保留着热闹的年味,人们对待这个节日很重视。
“歇会跟你爹上山迎年去。”老妈嘱咐道。
吴帝的爷爷奶奶去世早,农村讲究土葬,在后山给他俩埋在了一起,修了座坟包。
“我可以去吗?”凯碧问。
这个吴帝还真没法回答他,有些风俗传统他也不清楚,比如女人允不允许上山迎年。
老妈虽然讲究但并不迷信,她说带上凯碧是好事,让吴帝的爷爷奶奶看看这么俊的孙子媳妇。
这又牵扯到一个问题,吴帝的爷爷有三个儿子,吴建军排行老二,他大哥去世早,家里没有男丁,和老三家一直为分地的事在闹,自从上次那事后就再没走动过。
往年上山迎年的时候都是两兄弟一块,再加上吴帝和小叔家的俩儿子。
都是一个妈生爹养的,小叔吴建民肯定是不愿意和好的,他分地的愿望还没有达成。
说起大伯家,李玉一阵感慨,现在家里只剩下大嫂子和一个小女儿相依为命,可怜的不得了。
平常里李玉是能帮上什么忙就帮什么忙,送钱给大嫂家,她们不要,李玉就买成东西送过去。
上山的时候他俩换上了卫衣,因为会有鞭炮皮漫山飞舞。
凯碧一路捂着耳朵上去的,鞭炮声音震耳欲聋,有的像炸弹一样响,整座小山被笼罩在呛鼻的烟雾中。
这感觉有点像战争年代,英勇无比的八路军战士在山头顽强地阻击曰本鬼子。
虽然没一块出发,但在吴帝爷奶的坟前还是见到了小叔和他的两个儿子。
两家子打了声招呼后再没说话,跟不认识似的各干各的。
让吴帝气愤的是,小叔家的俩儿子居然没叫自己哥,小时候白疼他们了。
下山的时候,凯碧问吴帝,那不是你爸爸的亲弟弟吗?怎么跟不认识一样。
吴帝就把两家子决裂的整个过程告诉了她。
听完后凯碧很生气,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为了钱连亲情也不要了。
回到家中,老妈问起上山的事。
“老三家还是不说话?”
“恩,看来还是为分地的事。”老爸点点头,然后语重心长地说:“要不就把那块地给他行了,反正咱家也不种。”
对此吴帝坚决反对,他还记得刚从澳大利亚回来那天,小叔是怎样在老屋耍横的,还有小叔的媳妇,简直是一泼妇。
虽然上次吴帝往他家菜地倒了神农牌灭草剂,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从山上迎年回来是下午四点半,大年三十晚上会吃两顿饭,第一顿是六点钟,第二顿是晚上十点开始的饺子。
吃饺子的时候还要放鞭炮,那就是送年,老祖宗们在家里吃了顿饺子就该走了,它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活。
从下午开始,中央一套就开始了春晚前的热身节目,会一直持续到春晚结束。
看到电视里播放西尼唐人街的时候,凯碧兴奋地拉吴帝和悠悠过来一块看。
户外主持人采访了几位华人华侨朋友,他们向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