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忧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与其花了一堆奖励点弄出个不那么实用的武器,那还不如不弄,反正目前的赤伞可以应付大部分状况,轻型武器还不是刚需,可以先放放。
“等找到合适的材料,我会来找你的。”洛忧说完,也没有继续打扰未来工作,径直离开了别墅。
这是洛忧第一次来长安,旧时代的十三朝古都,崩坏纪元的共和之辉新都,其古韵犹在,青石铺就的长巷飘散着古城淡淡烟火,偶有行人悠闲走过,把恍惚的记忆遗落在时光里。
和所有城市一样,长安有藏龙卧虎之地,当然也有平民百姓之居。
在这条长巷里,洛忧看到了许多民房,比如眼前这座,大门的朱红色漆已然面目全非,只有很少一部分可以看出艳艳的红,门上贴着已经泛白,却不舍得撕下的双喜。
风轻轻拨弄着虚掩的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门外坐着一位年迈的老妇,手中拿捏着针线,缝着手中一件娇小的衣裳,应该是一个小女孩的衣服,认真的眼神透露着说不出的慈祥。
踩着门外富有年代的石板路上,感受古城特有的温柔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放眼望去,仿佛回到了从前,时光分不清是现在,还是过去。
就在洛忧注视着静谧的小巷时,一个意外破坏了这份宁静。
“哎呀,欧丞,你别再来烦我了。”小巷尽头,一个小女孩软软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响起了一个略显稚嫩,但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声:“你就当我女朋友嘛,等我以后长大了,什么都可以给你。”
很快,在尽头的拐角处,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背着可爱的,一脸气鼓鼓地往这边走。
从年龄和着装上看,这应该只是个放学的小学生,在长安这种首都地域,设有学府并不奇怪。
而后面跟着出来的人就显得惹眼了,只见一个和小女孩年龄相仿的男生正骑在一个男人背上,身下这个男人此时双膝双手着地,就像一匹被骑的马。
被叫做欧丞的男生拿鞭子打了一下身下男人的屁股,用还没发育完全,尚显稚嫩的声音说道:“驾!马儿快一点,别把沐夕跟丢啦!”
身下的这个男人用已经磨出血泡的手擦了一下头上的汗,虽然眼中有些幽怨,但还是点头哈腰,谄媚道:“没问题,小少爷,您坐稳了!”
被骑着的男人甚至学马嘶鸣了一声,上下抖了抖,惹得背上的欧丞嬉笑连连,随后加快向前爬去,但也许是爬得太久太累了,他没控制好力道,不慎撞了一下沐夕。
“哎...”沐夕突然从背后被撞到,一时猝不及防摔到了地上,白皙粉嫩的手肘擦出了一道血痕,她捂着胳膊,眼里蓄起了泪水,但还没有哭出来。
欧丞除了身下骑着的“马”,后面还跟了一个类似家臣身份的人,那个人走到了欧丞边上,竖起了大拇指:“小少爷,您的骑术越来越精湛了,这要放在古代,您一定是驰骋沙场的霸主啊!”
欧丞得意地一笑,跳到了地上,走到了沐夕身边,脸上丝毫没有歉意,反倒带着高傲的笑容:“沐夕,你就跟了我吧,我带你去爷爷的府上玩,你不是喜欢将军嘛,那里有好多将军!我让柳扶苏叔叔给你签名!”
“我才不要呢。”沐夕摸了摸手肘上的伤口,脸上突然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奶声奶气地说,“真正的将军,应该像冷鸢将军那样,又高,又温柔,能一直保护我们。”
这一刻,洛忧突然发现,这四个人有两个他都知道。
一个是那个被当马骑的男人,说起来这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个人居然是刘海峰,就是之前临安军区刘少将的儿子,后被保送到长安中央戍卫军,前程似锦。
后来刘少将倒台,也有人议论过刘海峰会怎样,但大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现在看来,他的下场并不太好。
而那个叫做沐夕的小女孩,洛忧没有当面见过,是在报纸上见到的。
她就是崩坏7年北伐战争结束,冷鸢在长安接受媒体采访时,那个挤到台子前问“将军是什么人”的女孩。
正是因为沐夕这个问题,冷鸢说出了那句让全世界刻骨铭心的话:“将军,就是为了你的幸福而战斗的人。”
因为这件事,在后来将近半年的时间里,沐夕都成了长安这一片的红人,天天都有媒体上门,还有一些大小军官走访。
当然,任何事都是有热度的,现在已经两年过去了,沐夕的生活也回归了正常轨道,她的家庭没有因为与冷鸢的对话而暴富,本人也没有像一些里那样,因为结识贵人而平步青云,她依旧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和长安的所有同龄人一样,上学,放学。
如果说那件事对沐夕有什么影响,或许就是那一句话改变了她尚未成型的观念,让她心中有了一颗茁壮成长的种子,希望自己能成为和将军一样的人。
洛忧旁边,那个原本在缝衣服的老奶奶放下了手中的衣裳,有些焦急地跑到了沐夕边上,把她拉了过来,催促道:“好了夕夕,咱们该回家写作业了。”
沐夕对欧丞做了个鬼脸,牵着老奶奶的手,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站住!!!”就在这时,欧丞暴躁地尖叫起来,他把手中的马鞭丢到了地上,愤怒地踩了两脚,嘶声说道,“你有本事再走一步看看!”
沐夕拉着颤抖的老奶奶停了下来,转过了身,不屈地说:“欧丞,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