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尸骨周围翻了翻,大一点,看起来像是男子的尸骨旁边有一个破烂的皮囊,数十枚金币,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只找到两封残缺不全的信。
上面写着:
x爱的xxx
xx父亲不xxxx,xxxxx。x偷了xxx金xx,私xxxxx!
xx你的xx
另一封信上只有一个“好”字能看清。另一具是一名女子的尸骨,我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两名相约私奔的恋人,在野外遇上了猛兽,危险来临的时刻,谁也没有抛弃谁,一起葬身与兽口之中。
我在尸骨旁边摆了几朵红山花和几颗浆果,正准备出去。忽然身后一暗,一阵腥风扑鼻而来。洞穴的主人回来了!我回过头来,一头足有两米高的穴熊站立起来,遮住了洞口的阳光。
我的心情很不好,顺手拍断了那只穴熊的脊梁骨,割下了它的前爪和胆囊,继续挖矿。
傍晚,我回来忍不住向鲁说出了我今天的遭遇,鲁叹了口气,说出了他遇到过的一个小故事。
同样是相约私奔的情侣,女子拿着包裹在野外苦苦等待恋人的到来,只可惜恋人没来,等来的是凶残的强盗,枯骨中埋葬着多少悲伤的故事,那位不知名的恋人究竟是故意失约,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没有完成赴约已经无人知晓,只有山林中那具可怜女子的尸骨在述说着这段被掩藏的往事。
“这就是生活。记住,弱小就是原罪。你是掌控生活还是被生活掌控,取决于你的强弱。”鲁最后说了这句话,我把它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暮阳月11月 11日日
游历天际省一年了,今天又是一个阴沉的雪天。我和鲁并肩走在冬堡飞雪的圆石街道上。
“这冷冷的阳光让我的胃不舒服,这时候来上一杯美酒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身边又传来鲁熟悉的抱怨声,现在他除了美酒和美食,其他的一点也不上心。我便转身走向冰封熔炉酒馆厚重的橡木门,想进去和他一起喝一瓶诺德蜜酒暖暖身子。
果然,和往常一样,冰封熔炉壁炉里的粗木头在火焰中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汗衫、金币、猛犸奶酪和风干鹿肉的味道。
我像往常一样走向木桌,却听到了一个醉醺醺的声音。
“啊!又一位旅客!今天真是个不错的日子,难道不想请哈里喝一杯吗?”
我循声看去,发出声音的是一个歪在长凳上的醉汉,他的头发和胸前的衣襟一样充满油污。“是个醉酒的乞丐”我心里默默的下了个定义。
“拿着它,我的朋友。”我从包裹里取出一瓶葡萄酒,那是我本来准备拿来清洗手上的血迹用的。
醉汉哈里一把接过它。“愿松加德的荣光永远照耀你!”他含糊地高呼一声,咬掉瓶塞就把酸甜的酒液倒进嘴里,还一边高兴地哼哼着什么。
我叫过老板娘,“来两瓶黑荆棘蜜酒,顺便打听一下,”我指指哈里,“他是谁?”
“他是哈里,自从三年前他的未婚妻伊芙琳跟一个盗贼跑了,他就一直这样了。”老板娘艾玛,年轻时是个挺有名的吟游诗人。岁月流逝带走了她的美貌,却没有带走她柔和的声音,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远处醉醺醺的男子。
“真可惜...又是爱情吗...”我若有所思地倒了一杯蜜酒,走过去递给哈里,“愿意和我聊聊伊芙琳吗?”
哈里的反应活像有人当头给了他一锤,“什么!”他涨红了脸,“他们都说她跟一个叫维克托的盗贼跑了,是因为我穷,不能给她带来富裕的生活...他们都是在胡说,伊芙琳绝对不会因为贫穷就抛弃我,她爱着我就像我深爱着她一样!”他甚至激动地跳了起来,想要用他油腻腻的脏手抓住我的衣服,“你也相信了那些无聊的鬼话!嗯?!”
“放松伙计,”我一掌拍开哈里的脏手,脚尖轻轻点在哈里的腿弯,这个乞丐一般的男子顿时无力的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原位。“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生活,不要像这样整天醉酒。”
哈里颓然地趴在餐桌上,似乎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好好生活。”他喃喃地说,“没有伊芙纳,生活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看着哈里又一次举起酒杯,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咱们去趟裂谷城吧。”一小时后,我做出了决定,推开冰封熔炉酒馆的大门,回头对鲁说道,“盗贼工会的头头,威尼斯女士,可能知道点什么。”
“没有问题,安,一切如你所愿。”鲁望着漫天风雪,随后迈出了酒馆。
晨星月1月 30日日
裂谷城这天阳光不错。“我很诧异,安,你越来越成熟了。”鲁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这半年以来,鲁出手越来越少,越来越普通,好像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普通人,丝毫没有初遇的那种威严和压迫。
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解决,那些倒霉的龙和远古祭祀同样在我手中丧命不少,但是我学的越多,无机越来越纯熟,越知道自己和鲁之间的差距。以前自己还以为和鲁之间隔着一座山,现在发觉这是大地和天空的距离,但是,我是不会放弃追赶你的脚步的。
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钻进了城市下面的鼠道中,七拐八拐便绕到了盗贼工会的据点门口,一个叫破碎的大酒壶的地下酒馆。
“维克托?我有几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破碎的大酒壶里,威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