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技术怎么来的,如何运用,察勒村长没有说,苏沉也没有问。
双方在此时保持了一种难得的默契,毕竟双方信任的基础是对血脉贵族的痛恨。
在向察勒了解河西与血脉贵族之间关系的同时,苏沉也将自己与血脉贵族之间的恩怨大致说了一遍。
自吹自擂的话不太好自己说,所以就让钢岩代自己讲。
在听到苏沉杀死源都署都司,掌控源都署,又血洗清河码头后,一群村民眼都直了,看苏沉的眼神已是充满敬仰。
察勒老头更是激动道:
“苏知行,我们与血脉贵族都有仇怨,正是志同道合啊!若是我们能联合一起,一定能对抗那些万恶的贵族!”
苏沉笑笑:“有件事村长可能误会了。”
“什么?”
苏沉回答:“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和那些血脉贵族有仇,我说的是,我一直都是他们想要杀死的人。”
察勒一愣:“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当然有。我苏沉身为源都署知行,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天家威严,食君俸禄,忠君之事。只不过我的作为不为那些贵族所喜,才引发了冲突,却非我本人所愿。尽管如此,在我看来,我和那些血脉贵族之间依然没有私怨,只有公事公办。所以,如果那些贵族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是不会去主动找他们的麻烦的。”
这话听得所有人呆住。
苏沉竟是拒绝了他们。
这不奇怪。
村民虽然朴素,却也有属于自己狡诈的一面。刚才这个察勒口口声声与苏沉同仇敌忾,说白了就是想让苏沉打白工,为他们卖命,而不想给出任何好处。
如果换成是别人,或许也就答应了。
如果换成是实在贫穷没有好处可给的人,苏沉或许也就答应了。
但偏偏他们找上的是苏沉,偏偏他们并不是一文不名。
是的,至少在苏沉眼里,他们就坐拥财富而不自知。
这财富不是指那些河西林中的资源,而是他们对抗诅咒的法子,是他们驯养凶兽的秘术。
这两样东西,都是苏沉重视的。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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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对方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苏沉自然就不可能松口。
这边察勒听苏沉拒绝,有些急了:“苏知行,我们的一头守护圣兽因你而死……”
他不提报酬,只讲索赔,着实令人不喜。
钢岩哼了一声,就连苏沉都微微皱了下眉头。
却还是面上带笑道:“哦,说到这个,先前答应的事自然是要算数的。一头巅峰凶兽,怎么说也是值些钱的。在外间,一头巅峰凶兽少说也值到两千源石,贵寨这只是驯服的,价格肯定又要高出许多。我就按十倍计算,当不亏诸位了。”
说着已从自己的源戒里取出两万源石来,付给对方。
两万源石的赔付,这个价格当真不算少,正常情况下,讨价还价八千一万的也可以了,可以说这事说到哪儿去苏沉都不理亏。
可那村长见到源石却没一点开心的意思,反倒欲哭无泪。
他们现在被清河贵族全面封锁,卖不了货,买不到东西,要钱有个屁用。
诚然源石可以辅助修炼,但村子里也没几个修炼的,就算有也不能立刻化成实力,终究还是不如两个现成的强者来得有意义。
然而苏沉把钱给得如此大方,就是要把一切交割清楚。
他说:“现在我不欠你们什么了吧?”
说着作势要走。
察勒一见急了,忙拦住苏沉:“苏知行,钱我们可以不要,只求你能帮我们一把。实不相瞒,那血脉贵族的人已经来了河西林,这几天一直在进攻我们,我们全靠了守护兽抵挡他们。但对方已经开始叫援兵,这样下去,估计早晚要挡不住的。苏知行,你和那些血脉贵族也是仇人,你帮我们挡住他们,对你也是有大益处的啊!削弱敌人就是增强自己啊!”
这老头果然还是有些文化的,竟然知道削弱敌人就是增强自己。
苏沉摇摇头:“不好意思,我的计划里没有你们。有没有你们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说着再度向外走去。
眼见他毫无留意,那老头叫道:“好吧,若你肯留下来帮我们,我愿意把抵抗诅咒的方法交给你!”
听到这话,苏沉停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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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露出冷酷讥诮:“察勒村长,我没有害你,你却为何想害我?”
察勒一惊:“这话何意?”
“我的确对您们抵抗诅咒的法子有兴趣,不过想想也可以知道,这种方法肯定有着巨大的局限。正是这种局限,让你们无法长期离开河西密林,也让那些血脉贵族们没有选择使用。否则哪里还用得着和你们做生意?直接用了那法子后自己年年来搜集资源不就行了?”
察勒一滞,没想到苏沉看得如此清楚。
苏沉已道:“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们。想要我帮你们打退那些贵族?也行。不过我要抵抗诅咒的法子,还要这控制凶兽之法,两者缺一不可。”
“不行,驯养圣兽之法绝对不能给他们!”那武士统领已叫了起来。
苏沉也不气。
这毕竟是人家的生存之本,不愿意轻易交出来也是正常的。
苏沉点点头:“没关系,你们慢慢思考。反正我在这河西林里还要呆些日子。什么时候同意了,跟我说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