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芊思考问题喜欢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总是能清楚的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怎么样才能使得最终的利益取得最大化,而自己花费的力气达到最小。
这或许是和她出生在万式集团这一商人家庭有关,她的处事方式,以及她的作风上,总是能看出一些精明商人的影子。
所以,熟悉万芊的人都会有一种感觉,万芊这个人太过于精明了,玩套路耍心机,基本上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以前她在抢夺吴一的人皮地图的时候,这个特点就颇为明显,不花她自己一点儿力气,在吴一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将人皮地图拿到了手,然后悄无声息的远走高飞,如果不是吴一后来在古墓中又遇到了她,那么她那件事情做的简直就是对她一点儿影响都没有,这也符合商人甩包袱的做派。
所以此时她跟胖子说不用再挖了,那就是真的不用挖了,这两根随机挑选的竹子,已经很能证明这里的事情了,再挖下去就算挖到底下没有邪太岁的,也将是毫无意义。
胖子闻言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就把洛阳铲往腰上一别,道,
“那咱们就别愣着了,既然知道了这里的猫腻,就快走吧!
我现在真是想去看看,那祠堂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守门的竹林搞得比玉皇大帝的南天门都高级!”
吴一几人的意见也是如此,又联手快速的把那根刚被胖子挖出来的竹子给扶起来插到地下去,随后便是做好了突围的准备。
邪太岁怕血这一点,是吴一在老爹给自己讲完那个故事后,在一些资料上看到的,上面写的言之凿凿的,应该不会有假,吴一问了瞎子,瞎子说自己也的确是听过这回事。
既然如此,几人便不再耽搁,都用匕首在自己手指上切了条口子,然后每个人彼此之间相隔一两米的距离,前后排成一竖排,由最前面那人先滴血带路,走个几米,就往两边各滴一两滴血,血液滴在水洼里,一下子就扩散开来。
就这样,过个十几二十米,再换一个人继续顶上,这样既能保证血腥味镇住途经的邪太岁,又能让众人将血量放到最少,省的待会失血过多会头晕。
为了保证血腥味来得及充分扩散出去,几人只好按捺住狂奔过去的冲动,将脚步尽量放的慢一些,这颇有一种在成绩单里翻找自己成绩的感觉,面对即将揭晓的谜题,让人心急的同时,又使得紧张的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吴一是最受不了这种心理上的煎熬,忙让自己先去想些别的,看了看左右的竹子,就对前面的瞎子道,
“瞎子,你说邪太岁这种东西,能不能人工养殖?这里如果真的每根竹子下都插着一个邪太岁的话,那数量也太惊人了,除非是这里的村民们以前大量养殖过,否则单凭他们去抓,就算花个三五十年也抓不到那么多。”
瞎子闻言立马道,
“吴爷,咱俩还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老夫也正在思考这些邪太岁的来历。
您说的一点儿没错,邪太岁这种东西可以说是极为罕见,靠抓野生的,根本不可能抓到那么多,所以,这里的邪太岁,应该都是此地村民们,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人工养殖而出的。
而且邪太岁这种东西,颇为难缠,一旦沾上就绝对不容易甩脱,可是你看咱们先前也挖出来了两个,却是什么危险也没遇到,这也符合人工养殖的特点。”
吴一点了点头,心说有道理,还是瞎子想的全面,打个比方,就比如老虎,野生的老虎和人工饲养的老虎,绝对不是一个性格的,人工饲养的老虎虽然还有虎威,但是却失去了作为百兽之王的野性。
这些靠着人工养殖的邪太岁也是如此,虽然还能起到些作用,但是威力却是绝对不如那些真正的生长在深山老林的邪太岁大,否则,真要是有那么多邪太岁摆在这里的话,自己几人恐怕在刚一进来的时候,就遭遇不测了!
瞎子继续道,
“而且,老夫觉得这里的竹子和底下的邪太岁,似乎不止是插上去了那么简单,这二者既然能以这种形态存活下来,就说明它们之间应该是有一个共生结构,竹子与邪太岁互相为彼此提供所需要的养料,相辅相成,来共同守护着这里的祠堂。
这样的妙招,也不知道原本这里的村民们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胖子在前道,
“还能怎么想出来,依我看八成就是从那本《鲁班书》上学来的招数,这手段,也就鲁班他老人家能发明出来了!”
众人都点了点头,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若说它是出自《鲁班书》,的确是能够让人信服。
说话间,几人便是已经走出去了不知道多远,来来回回,都已经轮流滴血了两趟了,也幸好这竹林并不长,否则的话还真是没地方去弄足够的血去。
再往前走,光线忽然就亮堂起来,此时刚好是吴一在前滴血带路,心一下就又揪了起来,心说如果此时前面走出去还是回到了起点的话,那今天就真的要打道回府了,倒不是说时间不够用,而是心境完全不同了,士气也会瞬间萎靡到极点,这是最糟糕的。
所以,成败,真的就在这一次了。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胖子,胖子也舔了舔嘴唇,道,
“小吴你就大胆的往前走吧,别管出去后看到什么,咱们都能承受得住。
即便这次真的又回到了起点,那也没关系,大不了胖爷我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