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只知道曹铄对他不薄,并不知道这么多年,曹铄都研发了多少新式兵械。
每每征讨,曹铄也只会拿出一些无关紧要甚至是他认为已经该淘汰了的兵器用在战场上。
即便是他认为该淘汰的兵器,在这个时代也绝对是先进于其他势力好几个甚至十几个十几的。
大炮的投入使用,击破了守军凭靠城墙防御的幻想。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大炮的破坏力太大,每次使用后,都要面临着巨额的修缮费用。
与中原人作战,曹铄不是太乐意投入很多杀伤力大的兵器,所以地雷、新式炮弹研发成功以后,并没有在战场上崭露头角。
没有用过,并不意味着各支大军没有储备。
尤其是海军和水军,储备炮弹、地雷最多。
亲自引领法正上了旗舰,来到甲板上堆着的许多木箱前,张允吩咐一名士兵:“打开两只箱子。”
士兵把箱子打开。
法正看见,箱子里面摆放的是用稻草包起来的东西。
有种东西比盘子厚实许多,也是扁扁的,上面还有个凸起,看起来十分奇怪。
而另一个箱子里,摆放着的却是黑乎乎的圆球。
从没见过这些东西,法正疑惑的问张允:“张将军,这些都是……”
“这些都是攻破对岸的神兵利器。”张允笑着说道:“只要我把战船摆列整齐,让将士们往对岸投放一些,法公就能看见,对岸敌军会乱成什么样子。”
没有见过地雷和炮弹,法正当然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威力。
打仗归打仗,向对岸投一些奇怪的铁疙瘩,难道就能让敌军怕了?
心里腹诽着,法正嘴上却不会说。
看向对岸,他向张允问道:“张将军,不知你要用这些东西怎么做到让对岸乱成一团?”
“法公是打算今天观看,还是等到进攻的那天再看?”领取到炮弹和地雷的时候,张允已经令人检测过。
他对待来的炮弹和地雷有着十足的把握,也不急于表现给法正看。
当然,如果法正非要看的话,他也不介意当场演练一次。
反正炮弹还多。
他带来的一两百艘战船,哪一艘上面不是堆了数百箱子?
用这些炮弹轰炸对岸,连地皮都能给重新翻上一遍,别说仅仅只是击破敌军防线。
张允信心十足,法正疑惑的打量着他。
过了片刻,法正说道:“既然是神兵利器,等到进攻的时候再用,要比现在就用好了许多。毕竟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远远比过早提醒他们,说我们有非同凡响的神兵,要来的更稳妥些。”
“还是法公想的周到。”张允本来就不想现在把炮打拿出来用,他应了一声,对法正说道:“进攻当天,法正一定会引它们而惊叹。”
只是听张允这么说,法正当然不会太信。
很敷衍的应了几句,他来到朝向着对岸的船舷边。
扶着船舷,法正望着对岸:“张将军来了有一天,不知敌军有什么动作?”
“他们什么动作都没有。”张允回道:“虽然布好了防御,可是对岸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到那边有人,就好像有群人在某个地方建了房舍却不居住,不仅让人感知不到那里有人,反倒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将军有没有派人过去看一看?”法正问道。
张允摇头:“”我说过,对岸布置了许多防御工事,不仅是大船,就连小船也不可能靠岸。派出斥候根本没有可能!”
看着张允,法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难道我们在这里就要做瞎子聋子,对地方情况完全不知?”
“我们过不去,敌方也一样过不来。”张允回道:“我已经下令在江面上加紧巡查,我军将士都是水性极好的,但凡有敌军敢来,必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随后问法正:“法公,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将军和我都是才到这里。”法正说道:“我们也不要急着立刻过江,先在北岸驻扎一些日子,等到将士们休整的差不多了,再渡江不迟。”
“不过是渡江而已,哪需要休整?”张允笑着说道:“只要法公一声令下,我立刻就能下令让将士们把对岸给拿下来!”
“张将军的意思我是明白的。”法正说道:“我考虑的不仅仅是渡江。诸葛亮在江边如此安排,又怎么可能不在对岸做好部署?我军渡江,真正的战事才刚开始。将士们要是疲惫应战,肯定会吃亏不小。不如趁着两军隔着大江对峙,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一些日子。等到渡江过去,再一举把敌军拿下!”
“主公给我下达命令的时候已经说过,来到这里,任何事情都要听从法公调派。”张允说道:“法公认为现在不适合渡江,我就让将士们先安稳等着。”
俩人在旗舰上说话,有法正的卫士登上战舰。
来到法正身后,卫士禀报:“法公,帅帐已经安顿好了。”
“法公才到,必定是辛苦万分。”张允对法正说道:“我不叨扰法公歇息,有什么事情,只管招呼我就是。”
“将军这么一说,我确实感觉到有些累了。”法正微微一笑,对张允说道:“反正最近几天也不会向对岸发起进攻,明天再商量如何应对敌军防御也不算迟。”
“我送法公下船。”张允亲自送法正下了旗舰。
法正的帅帐在岸边大营的最中间。
八万大军扎营,而且又是在岸边,营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