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兔听到季知年这磨磨唧唧的鬼话当即发怒,不过兰子义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撕破脸,所以他死死用手拦住想要上前和季知年理论的桃逐兔。待到安抚了桃逐兔后,兰子义开口对季知年说道:
“季老爷,你不是糊涂人,我能把事情闹到一个什么程度你清楚的很。你放我出去,外面的围自然会结,至于其他我们可以慢慢聊。”
兰子义本以为季知年今天怎么也得要借此机会恨恨宰上兰子义一刀,他已经做好了割地赔款的准备,可没想到季知年却在兰子义说完后叹道:
“卫候说到底都是官家人,自己挖自己墙角的事情卫候肯定干不出来。我不是官家人,我是个贾人,贾人是什么身份我清楚地很,我要是敢把卫候弄出什么闪失来,那我铁定要被灭九族。”
说完之后季知年起身对兰子义说道:
“走吧卫候,我送你从后门出去。”
兰子义件季知年起身自己也跟着一块起身,不过桃逐虎抢在他前面挡在了他与季知年之间,桃逐虎问季知年道:
“季老爷打算怎么送我少爷出去?”
季知年道:
“当然是我亲自送了。”
桃逐虎道:
“那你的人怎么办?”
季知年说:
“跟我一起来,难不成让你们‘护送’我出门?那岂不成了绑票?”
桃逐虎道;
“不可!我们陪你去你嫌我们绑票,你的团练一起随来我们难道不嫌你绑票?”
季知年听到这话笑了:
“照桃大郎这说法我们今日谁也走不了,只能僵持在这里了。
我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这样吧,我让人给你们带路你们几个先行一步,我与卫候两人单独居中,剩下我的人跟在后面。这样你们先走可以检查通路,我的人跟在后面我也放心,只留我和卫候一起你我就都不用担心谁去加害对方了。”
桃逐虎闻言冷笑道:
“这里是你的府苑,你对这里最清楚,我们守在屋中还能借地利一搏,出到屋外你的人只要往房顶墙角一站,我们拐过弯去便全都得束手就擒。”
季知年道:
“大郎你放心,我把府中团练全都调到我身后跟着。”
桃逐虎道:
“你空口白牙叫我如何信你?再说以你的身手,我让我家少爷跟在旁边岂能安心?我看你就是想把我骗开好拿住我家少爷。”
这时兰子义开口道:
“大哥。”
桃逐虎闻声回头,兰子义则对桃逐虎说道:
“大哥,算了,有危险不假但这事情不是光说话就可以解决的。”
说罢兰子义请开桃逐虎,亲自上前与季知年说道:
“可以,季老爷说的方法也是现在唯一可行的路子,我愿与季老爷一起出门。”
季知年看着兰子义笑着点点头,然后他对身后下人吩咐道:
“去,把团练教头、镇长、旗总全都叫到门口,让他们带着他们的人一起来。”
见下人还在发抖动弹不得,季知年怒吼道:
“还不快滚出去传命?在有迟疑坏我好事我叫人那板子打死你!”
那吓人被季知年的吼声吓得打了个激灵,然后他连滚带爬的就往门外跑去,兰子义则在此时对门口守着的月山间说道:
“月儿,放人。”
月山间闻言下令分开人群让那下人出去,季知年听见兰子义呼唤月儿又仔细将月山间打量一番,完后他凑近兰子义说道:
“子义少爷年纪轻轻,尚无有后人继承香火,怎么就有了佞幸外宠?代公见此岂不伤心?”
兰子义心说这个季知年又不是他兰家人,又是叫少爷又是管闲事,兰子义听着真是烦的不得了,但现在这情况兰子义又必须得和季知年开诚布公,于是他只得配上笑脸凑近季知年
说道:
“季员外眼拙了,月儿乃是鱼公公赐我的内宠,不是外宠,我爹早就嫌弃我只知读书,不知传宗接代,他见此人才不会伤心呢。”
季知年听闻此言点头赞道:
“公公好眼力,竟将此等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赠与你,果然是个妙人。老奴多言了。”
兰子义听闻季知年自称老奴惊得张大了嘴,还好季知年说这话时声音极小,旁边人并没有听见。
季知年说罢后也不去管兰子义,自己一个人径直走向门口,就在他与兰子义说这几句话的功夫,门外已经黑压压挤满了团练,幸亏季家院落大,堂屋外有地方站人,要不几千团练站在这里还就真得互相骑在头上才能站的下。
兰子义随着季知年一起出门,两人并肩而立,季知年略微扫了门外人群一眼后便问道:
“一镇、三镇、四镇、九镇镇长,你们的人为什么没有来齐?”
大热天的四个镇长还是全身披挂厚铁甲,他们全都被热的满头大汗,因为跑动他们还都气喘吁吁,仔细一看他们的脸上盔甲上都被烟熏的黑一块紫一块。这四个镇长被季知年点名后站出列来说道:
“回禀老爷,我等人马都在守门,乱民们功得那么猛烈,我等岂敢把人撤走?”
季知年听罢回头看向兰子义,他在用眼神问话。兰子义表面虽然平静,但他心里早就焦躁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见季知年看来兰子义也只得说道:
“几位教头似乎没有说谎。形势此我看季老爷还是先送我出去吧。”
季知年笑了笑,然后下令道:
“我送卫候出门,你等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