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但严礼强和钱肃来到陆家庄的时候,时间也不算晚。
作为黄龙县的地方豪强,如果说到这个时候陆家都不知道王家堡发生了什么事,还不知道驻扎在黄龙县的龚字营已经出动,那未免也太失败了。
正因为这样,当钱肃和严礼强来到陆家庄的时候,看到的陆家庄,就比平日显得多了几分肃杀。
通往陆家庄的道路上,到处都是陆家的眼线和飞骑,进出陆家庄的门户,已经紧闭了起来,陆家庄外面的堡墙上,早就站满了陆家的子弟,一个个陆家子弟携弓挎刀,不断的在陆家庄的堡墙上巡视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作为和王家齐名的黄龙县的豪强,在这种时候,看到王家遭劫,陆家要是一点提防都没有,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当两人在陆家庄的入口处通报了自己的名字,等了足足十分钟之后,陆家庄的大门才打开,严礼强和钱肃也才看到了出来迎接他们两个人的陆佩恩。
许久不见,陆佩恩还是那么胖,体型一点也没有瘦下来,他穿着一身紫貂皮大衣,落雪不沾,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们可知道王家堡发生了大事?”见到严礼强和钱肃,陆佩恩的第一句话就提到了王家堡。
“当然知道,我和礼强刚刚才从王家堡过来,王家这一次,算是彻底完了……”钱肃摇了摇头。
“啊,你们两个刚刚从王家堡过来,怎么回事?”陆佩恩连忙追问道,“我们这边已经派出了几波人到王家堡那边和黄龙县中探听消息,但都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陆家庄里面走去,在三个人走进去之后,那打开的大梦,一下子,就又关了起来。
钱肃就剪短的把王家堡发生的事情和陆佩恩说了一遍。
听到钱肃说完这些,陆佩恩似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感觉有些紧张,“你么说从平溪城里的来的那些骑兵目标真的只是王家堡?”
“千真万确,我们刚才还遇到的龚铁山,聊了几句,龚铁山这边接到从平溪城中传来的命令,也只是让他带兵围住王家堡,协助从平溪城里来的那些人把王家一干人抓了……”
陆佩恩脸上的神色终于松动下来一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们送来的这个消息可是太及时了,要赶紧让老爷子知道,老爷子还正在家里召集人商量着事情呢,我带你们去见老爷子……”
“好!”
几分钟后,在陆家的一个客厅之中,陆佩恩陪着陆老爷子一起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见过陆老爷子……”严礼强和钱肃连忙站起来给陆老行礼。
“哈,没想到礼强你也来了……”陆老爷在在主位上坐下,看着严礼强,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许久没见我钱叔和老爷子你了,所以我就抽时间从平溪城跑了回来,今天特意来给老爷子你请安,只是没想到刚才在来的路上,却遇到一队骑兵……”严礼强接过话头,在给陆老爷子问好的同时,就把陆老爷子最关心的王家堡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严礼强说得条理清晰,又活灵活现,他这么一说,就算陆老爷子没有在现场,也像就在现场亲眼看到王家堡发什么的一切。
听着严礼强的话,陆老爷子长眉抖动,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着,最后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只是眉头依然还皱着,没有完全释开,老爷子摸着胡子,“这么说,这王家的确牵扯到平溪城中发生的那件事情上了,平溪城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大,早就传遍了整个甘州,我们还专门派人到平溪城中大厅了一下,礼强你就在平溪城国术馆,想必对那件事也有所闻,听说那天晚上就是国术馆中的几个学生在发现了那个乔装打扮的沙突人,由此才引出后面一大堆的事情!”
“陆老爷子,你这话问礼强可算是问对人了……”
“哦,难道礼强和那几个发现沙突人有问题的国术馆的学生认识?”
“不是礼强和那几个发现沙突人有问题的国术馆的学生认识,而是老爷子你说的发下沙突人有问题的那个国术馆的学生,就是礼强!”
陆老爷子和陆佩恩听到钱肃这么说,一下子就大吃一惊,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严礼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什么,就是礼强发现的,这是怎么回事?”
“礼强,你就把那晚的事情给陆老爷子说说,估计对于其中许多细节,陆老爷子还不知道呢!”
“是……”严礼强点了点头,“真要说那晚上的事情,起因还要追溯到两个多月前,我刚刚去平溪城国术馆报道的那一天,在入城的时候,见到一队沙突人的商队……”
严礼强又把那毫无破绽的经过与那晚发生的一切,和老爷子与陆佩恩完整的说了一遍,陆老叶子和陆佩恩都没想到严礼强居然就是那晚发生事情的亲历者,听严礼强说着那晚跌宕起伏出人意料的的一幕幕剧情,两个人都听得非常入神。
在未末,严礼强加了一句话,“我在国术馆的时候就听说那个被过山风杀死的王家少爷王浩飞生前和郡守大人的公子叶逍颇为要好,两个人简直就像好得穿一条裤子一样,王浩飞也经常到叶逍的府上做客,还经常在同学面前炫耀他与郡守公子的关系如何如何,没想到王家为了巴结郡守公子,居然会做出那些事情……”
严礼强后面说的这一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