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嗯了一声,斜睨了她一眼,轻飘飘的哦了一声:“那是谁护送你们回来的?有认识的人吗?”
那仆妇便下意识的往人群里看了一眼。
卫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她看的是一个看上去丝毫不起眼的年轻妇人,便点了点下巴。
纹绣立即便会意,上前一把揪住她顺势扔在了离卫安不远处的地板上。
田管家便皱起了眉头:“你不是.......”
他看了卫安一眼,轻声道:“郡主,这个似乎是.....似乎是从前咱们府里出去的......”
是从前府里出去的?
那就更说得通了,卫安看了她一眼,沉声问:“之前伺候姑娘的人呢?姑娘是怎么出来的,那些送姑娘回来的人又都是谁?”
那妇人便瞪了卫安一眼,一言不发,死死咬着嘴唇不肯松口。
这样的人卫安前世见的多了,一见便冷声道:“掐住她的下巴!”
这是要畏罪自尽。
纹绣回神,一脚踹在那妇人腰上,欺身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一用力,便出现了一声清脆的骨头响。
纹绣把她的下巴卸了。
这脆响让旁边还跪着的仆妇吓得尖叫了一声,不由自主的便往旁边躲。
卫安没有再理会她,只是起身极快又极准的踩在了那个年轻妇人的手背上,踩得她痛的轻呼了一声,才冷淡的低头看她:“痛吗?”
年轻妇人不说话。
卫安便沉声笑了笑:“很好,挺有骨气的。”
又回头让田管家:“认一认她到底是谁,查清楚她在府中有无亲眷,若是有,一并找来,她不必送官。”
田管家应一声是,出去找了陈嬷嬷几个人来认了人,再出去找了名册对照了一番,轻声回卫安的话:“回郡主,她还有个女儿,从前是跟在王妃身边的。后来王妃去了庵里,这丫头便被送去别庄了......”
“找来。”卫安言简意赅的下了命令:“若是不肯来,便打一顿,不必留情。打死了,便说是逃奴。”
她说的这样冷淡,好像这不是一条人命,只是一条猫猫狗狗的性命。
那妇人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下巴又被卸了说不出话,只是凶狠的伸手去掰卫安的脚面。
卫安毫不留情的加重了力道,碾得她面露痛色,才冷笑了一声:“怎么?受不住了?你帮这个白眼狼逃回来气死我外祖母的时候,怎么不想一想,你们或许也会有今天?!”
她猛地踢了她一脚,踢得她在地上打滚了一圈才停下来,而后才不疾不徐的发笑:“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想不到后果的,也不会怕死。可是你不怕,总有人怕。若是你女儿不怕,便看看你丈夫怕不怕,若是你丈夫也不怕,我便再看看你父母怕不怕。总而言之,你总不可能什么亲眷都没有.....你不说实话,我便挨个的挑着人过来,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怎么死!”
她说的众人都忍不住打了哆嗦,才冷冷的环顾了一圈众人,轻声道:“你不信的话,不如我们便从你的女儿开始,看看我是不是能说到做到。”
怎么可能不信?
她刚才都已经毫不留情的处置了两个人了!说送官就送官,连一个机会都没给!
众人都吓得乱叫起来,没料到会碰见这样的疯子。
看着斯斯文文的,可是没料到发起疯来这样厉害,说送官就送官,说杀人就杀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年轻妇人被卫安踩得疼的几乎打颤,可是最疼的却还不是这个,而是卫安提起她女儿的生死时那个口吻。
纹绣上前猛地将她的下巴正了位,卫安才冷静而冷漠的问:“怎么,是不是要你女儿死在你面前,你才肯说?”
年轻妇人被她逼得眼泪都已经堆积在眼眶内,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这个疯子!”
卫安冷冷的笑了笑,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若是不答,你就等着替你女儿收尸吧!”
她朝着田管家点了点头,田管家便会意的出去了。
年轻妇人被她这样不要命的狠绝吓的没了法子,也没了脾气,怔怔的看了她半响,才回过了神抹了眼泪:“我只知道,那些人里头,有一个是叫三叔的,住在北景胡同里头,他说若是表姑娘有事,便到北景胡同去,自然会有人跟我们联系。”
卫安冷静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起来换身衣服,到北景胡同去找那个三叔,跟他说,我要杀了卫玉珑。看看他是怎么说。”
那年轻妇人被卫安说要杀了卫玉珑给吓了一跳,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便忙爬起来站了起来应是。
卫安顿了顿,便紧跟着道:“会有人跟着你,你最好不要耍花样,但凡你耍了花样,我便让你看见你全家人的尸体!不信的话,你尽管试一试。”
年轻妇人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着卫安便如同看见了鬼魅,不断的点头。
卫安便看了纹绣一眼,纹绣会意,连忙领命:“我去跟谭喜说一声。”
那个三叔很可能是会武功的,有谭喜他们在,总是更稳妥些。
卫安点头答应,纹绣便陪着那个年轻妇人出去了。
陈嬷嬷连忙跟上来,一脸郑重的看着卫安:“郡主,那现在这些人怎么办?”
卫安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都吓得噤若寒蝉,便冷冷的道:“先关着,不必理会。”
陈嬷嬷应是,连忙跟着卫安出了门,又问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