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她想起自己之前在马车上仰头看见的脸,更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了,心念一动,就急忙让丁妈妈出去看看隔壁是什么人,都是临街的包厢,她估算了一会儿距离和当时的角度,知道如果在的话,那就是在自己隔壁或是隔壁的隔壁。
而王妃出门,就算是不摆仪仗,该有的规矩肯定也是不会少的,跟着的人就更不必说了,更不会少,自己亮出身份,要是对方真的是临江王妃,应当也会见自己的。
丁妈妈巴不得有些事能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听见她这么说,松了口气,很快就喏喏的答应着去了。她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又转身回来,见郑王妃转过头来,便笑着跟她说:“是真的,是临江王妃前去进香,如今正好在这里休息……临江王妃听说您也在这里,特意请您过去…..”
正说着,外头便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秦妈妈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郑王妃,我们王妃说,难得遇见,请您过去一道坐一坐,彼此也有个伴……”
郑王妃心里头现在混乱的很,又是难过又是不安,正想要找个能说到一起的人说话,听见这么说,也并没有拒绝,很快便过去了。
互相见了礼之后,临江王妃便笑:“从我回京城来,咱们见的次数加起来恐怕也总共没有超过十次,如今能在这大街上遇见,真是说不出的缘分了。”
郑王妃勉强笑了笑,见临江王妃说是去进香回来,也不问她是去哪里进香,只想着问自己要问的话:“敢问王妃,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侯爷的事?”
临江王妃诧异的挑了挑眉,没有料到她这么问似地,想了想才问:“你是在说沈琛吗?”她笑了笑,摇头道:“我不知道您是想问什么?说起来,我们既是妯娌,以后也要成亲家了,这关系真是复杂得说不清楚,您要说侯爷的事…..我跟他关系不是十分亲近,所以恐怕不能为您答疑了。”
郑王妃有些失望,哦了一声,想说的话就又吞回了肚子里,恹恹的看着外头的小贩叫卖,也不再说话了。
临江王妃见她这样,便有些惊讶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您对我们家阿琛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您放心,虽然我管不了他,可是我们家王爷说的话,他还是肯听的……若是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是出了什么事,虽然我未必能解决,可是总也能替你拿个主意。阿琛那个孩子,的确是个很固执的孩子……”
郑王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是啊,沈琛除了听卫安的,只怕也会听临江王的,她迫不及待的把宝哥儿的病情说了,也把救孩子的方法说了,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有些哽咽了:“王妃,我求求您,您若是有办法的话,您替我求求王爷,让王爷去信给侯爷,让侯爷把药给我们吧……”
临江王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听见她说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很是怜悯的看着她叹气:“我说什么事这么为难,原来是这件事…..这件事,只怕是不行的……”
郑王妃有些崩溃:“为什么不能?沈琛他既然有办法,既然有这个药,为什么不能拿出来?!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他都要跟安安成亲了,以后就是宝哥儿的姐夫,宝哥儿还那么小,难道他真的就见死不救,真的就心肠硬成了这样吗?!”
临江王妃很理解的看着她,示意她安静下来,才摇摇头道:“你不知道,阿琛这个孩子,他本来身世就有些可怜,他的父母亲当初死的那么惨,说起来,先是他的父亲,然后是他的弟弟,他母亲后来又坚持不住,留下他一个人…..他一直都认定这个药没什么用的,从来都不提起来的,你现在跟他说这个,难怪他说没有法子,其实原本也是没有法子的。”
郑王妃猛然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他们不是都说了吗,他还赠药给六皇子了,那个药也是治先天不足的,连六皇子那么重的病都能治,也一定能治好我的孩子的,不是没有办法……”
临江王妃也点了点头:“你说起这个,其实也是这样,他之前也瞒着我们的,这个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你若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让王爷叫人去送一封信,问问他吧。”
郑王妃松了口气,听见临江王妃这么说,忍不住感激涕零:“既然您这么说,我真是感激不尽…..多谢您了。”
“都是做母亲的人,我自然能体谅您的心情,千万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了,再说,这原本就是举手之劳,我也未必能说得动他…..”临江王妃摆了摆手:“先别说这些了,等到我真的替您把事情给办成了,到时候您再谢我,那我才敢受呢。”
不管怎么说,她说的话还是让郑王妃心里头好过了许多,郑王妃再听她说了些话,等到外头的街道已经通了,底下伺候的人上来报信,她们才各自道别,郑王妃赶着要回家去看孩子,很快便先下了楼上了马车。
秦妈妈看着她走了,就转头看着临江王妃:“王妃,您这一招可真是…..现在别说清霜姑娘要不要走的问题了,恐怕以后都用不上清霜姑娘了。”
沈琛要是回不来,那清霜也就没有用了。
当时不过是因为清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为自己一定是得被沈琛舍弃了,所以才求到了临江王妃跟前,临江王妃就想到了这个法子。
现在可好了,沈琛自己陷在了那边动弹不得,而郑王妃这边也对沈琛和卫安恨之入骨,要是沈琛就死在了房山,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