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过觉得吟霜有些意思,所以才使了一点力气,竟然就有了这么大的收获,网了一条这么大的鱼来。
瑜侧妃笑了,这回是志得意满,看了儿子一眼,手里拿着的一颗宝石放回了匣子里,啧了一声就笑:“王妃这可真是玩的够大的啊。”
楚景谙自从江西巡抚的那件事情之后就变得寡言少语,不仅话少了,连带着整个人都好似笼上了一层阴气,跟从前完全判若两人。就算是这个时候,听见瑜侧妃抓住了临江王妃的把柄,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坐在原地挑了挑眉:“王妃的确是想的够周到的,不仅照顾到了卫安,连沈琛他都一起照顾到了。”
他看着瑜侧妃将东西交给了彭嬷嬷叫彭嬷嬷收起来,自己就问:“那现在我们是怎么着,抓她一个正着吗?”
“怎么抓?”瑜侧妃笑着摇头,却已经半点不着急了,对儿子道:“咱们这位王妃可跟从前不同了,再拿从前那一套对付她,是要吃亏的,她既然敢叫人去,那就是准备好了,加上之前她又有经验在,哪里会不防备到时候被王爷发现?至于清霜的事情,那就更没必要了,我们去告发什么?告发她对清霜不好?可清霜本来就是个丫头,还是去告发她对清霜另有安排,是想让清霜给沈琛做妾侍?”
彭嬷嬷也顺着她的话笑了,慈爱的看着楚景谙点头如捣蒜:“是呢,您想想,平西侯虽然不喜欢王妃,跟王妃如今关系紧张,可是跟咱们呢?他也同样不肯靠拢咱们呀!既然如此,何必要阻止这件事?叫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不好么?”
楚景谙没有说话,看了她们一眼,显然是若有所思:“你们女人做事,总喜欢在这样的方面下手。”
这就又是开始翻起旧账来了,只是那件事始终是楚景谙心中的一块疤,瑜侧妃忍了忍,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隔了片刻才道:“你父王是个最精明的,他跟现在的那位可全然不同,那位为什么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无非就是因为”她不敢再议论天家的事,却隐晦的示意儿子:“那都是他不信任儿子,嫡庶不分,导致现在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你父王却是个脑子再清醒不过的,早就已经警告过我了,叫我不要有那个念头。你自己想想,你现在年纪不小了,等到你父王真的登了位,便是给你挑选媳妇儿,而后便会给你封地,将你远远打发走。你真的甘心么?”
楚景谙没有说话。
他哪里不知道瑜侧妃说的这些道理,可是心里头就是万分的过不去。
彭嬷嬷在旁边悄悄的给他们添茶,看准了时机轻声劝告:“侧妃娘娘说的极是,您也爹替自己想想,当初的事,分明就是王妃给您下的套,您看从那之后,您跟侧妃之间还是生疏了许多,竟影响了母子情分,可是世上哪里有对自己儿子不好的人呢?侧妃娘娘为了您费尽了心机,您可千万别不知娘娘的心啊!”
楚景谙看了母亲一眼,终于嗯了一声,轻声道:“我知道了。”
瑜侧妃偏着头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道:“你最近在家里时常闲着,不如时常跟沈琛亲近亲近,你父王也是乐意看见你跟他亲近的。”
楚景谙从前也跟沈琛套过近乎,可是沈琛这个人油盐不进,根本就不怎么识趣,他皱了皱眉,想了想才又答应下来。
瑜侧妃看出他有些勉强,便心平气和的跟他说:“我知道,你是觉得沈琛没把你跟楚景吾当成一样的兄弟所以心里过不去,因此不肯跟他亲近。可你也要知道,沈琛这个人不是个傻子,他为什么看重楚景吾些?还不是因为楚景吾也同样认他是大哥?”
彭嬷嬷默默地替他们将茶水都换了新的,在旁边恭敬的候着。
瑜侧妃咳嗽了一声,就又继续道:“我们是母子,天底下没有会害自己孩子的母亲,我跟你说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沈琛现在眼看着是立下了大功,你父王只有更信任他的,你看着吧,王妃使这些计谋,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不然咱们就走着瞧。”
沈琛早已经历练出来了,不是之前在府邸那个小小的任由人欺凌的小孩子了。
何况人一旦有了家室成了亲有了孩子,那就更是不同了,会更尽力的替自己和妻子打算,到时候沈琛哪里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临江王妃?
挑起他们的矛盾是一方面,能把沈琛收归己用,那就更是意外之喜了。
瑜侧妃见儿子默默点头,心里稍稍安慰了些,再接再厉的道:“从前的事,虽然王妃是在其中设计了,可是我自己其实也有错在先,如你所说,我太无端了,也从不顾及你的感受,只要求你上进,是我的错。”
楚景谙嘴唇动了动,有些意外母亲竟然会这样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瑜侧妃摸了摸他的头,如同安抚从前还小的孩子,低声道:“可那句俗话还是要说,我绝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往后我也尽量凡事都先跟你商量,不再自作主张”
一个母亲能做这样的让步,已经很是难得,楚景谙忍不住动容:“母亲,您别这样说,也是我自己有错在先,不该隐瞒您,若是不瞒着您,王妃也就没机会在其中弄鬼,父王也不会因为这个斥责您,我知道,您都是被我牵连了”
总算是撬开了儿子的嘴巴,听见了他的真心话,瑜侧妃握住他的手忍不住微笑松了口气:“你是我生下来的,说什么牵连不牵连,我们本来就是一道的。你是我的儿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