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抓起渡仁的手,皱着眉头在那里看着,一句都没有,看的渡仁心里都发毛。
“我这是一只受伤的手,不是大馒头,你不用这么看着吧!”渡仁说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
法海道:“我知道你这是像馒头一样白的东西是手,我在想办法为你疗伤,让它恢复成真正的大白馒头一样的白,而不是这种奇模怪样!”
“那你想到了没有?”渡仁紧张的问道。
法海偏过头来对着渡仁说:“本来是要想到了,但是被你打断了,现在办法又躲起来了!”
渡仁赶紧赔礼道:“好,好,我不说话了,你赶紧想办法,这都快痛死我了!”
外面大大雨并没有因为这破庙里面的事情而减弱分毫,反而有一种越来越猛的趋势,天空的闪电一个接着一个,大地一会儿亮又一会儿黑,闪闪烁烁,让人眼发花,闷雷从头顶滚过,一阵接着一阵,突然之间一道闪电从天空劈了下来,落在外面的那棵大榕树上,哗啦啦的火花四溅,生起了红色的火焰,可还没有等燃烧起来,就又被大雨浇灭了。
镖头吴靖宇心里也是非常的烦躁,只是身为众人的头,他却要表现出格外的镇定,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面容恰到好处的严肃,安排防卫,安排伤者,脑海盘算是不是应该砍掉这些人的手臂,虽然失去一只手臂,实力大损,但总比丢了性命要好。
白面剑客吴成宗还在寻找那暗处的敌人,被外面一道惊雷吓了一跳,随后脸色一喜,那不知藏在身上何处的长剑再次拔了出来,一道剑气闪过,把外面那棵三人合抱的大榕树劈成了两半,随后面容又是一黑。
那棵大榕树就是一棵普通的大榕树,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妖魔,所以很失望,也很愤怒,于是外面的地皮遭受了苦难,一阵剑光流转,留下一地的坑坑洼洼,比遭受雷击的大榕树还要凄惨几分。
吴靖宇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还是太过于年轻,沉不住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长大。
吴成宗发泄完了之后,那一把神出鬼没的剑又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阴沉着一张脸,坐到了法海旁边,也不说话了,瞪着一双眼珠子都出乱看,心里还是没有放弃寻找暗中的敌人。
那暗中的敌人似乎也知道吴成宗不好招惹,一次出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隐没在暗处,等待着再次出手的机会。
法海现在对别的都不关心,他现在只关心渡仁这位胖和尚,望着他一脸苍白的模样心中也是难过至极。
望着那绿油油的手背,眉头紧皱,心里暗想,若是能够把那伤口中的祸源给清除出来就好,心里这么一样,元神也跟着一动,一股玄妙的力量施展出来,细腻而又强大。
又像是人身体的一个延伸,从那手背的伤口伸了进去,然后又出来了,而且那把祸源给带了出来,是一颗米粒大小的黑色碳墨,还能够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法海心里一动,这莫非就是元神的力量,果真是玄妙无比而不可言传。
祸源被取了出来,疼痛感立马松了下来,渡仁先是一愣,然后是欢喜,紧接不用法海去说,他自己运用功力把剩余的毒素都给逼了出来,从伤口出流出一股墨绿色的血迹,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道,像是死水沟里面的淤泥。
“法海你果真想出了办法,没有辜负我对你期望,你真是好样的,这下佛祖要是招你去帮他整理经书,我都不答应,不然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呀!”
渡仁说的是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把那些镖师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你的伤好了!”
旁边的吴成宗满是惊讶,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根本没有重视的两个人会有如此本领,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
“原来是两位真佛在面前,请恕在下眼拙,在下在这里向两位赔罪了,请两位真佛看着同行的份上救救我们这几位兄弟,拜托了!”
说着吴靖宇这位大镖头,弯下腰向两位行礼。
吴成宗在一旁看的有些发呆,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七叔,他了解自己这位七叔,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谦虚有礼,但是骨子里高傲的很,他长这么大只有在祭祖的时候见过自己的七叔弯过腰,不然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弯过腰。
法海双手合实,说道:“慈悲,慈悲,施主放心,贫僧一定尽力而为,能不能治好,贫僧可不敢打包票,只能看天意,至于真佛二字切莫再提,贫僧道行浅薄,佛法甚微,真佛二字说来让人惭愧!”
吴靖宇道:“好,好,那我还是叫两位小师父吧,小师父你尽力就好,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四方镖局都会感激不尽。”
法海点了点头,先是轻声的对渡仁笑道:“你去照顾周姑娘,别人让她在地上着凉了,这荒山野岭的不好找药!”
然后才走到四方镖局的伤员身边,他们伤可比渡仁伤的严重多了,有个人整个手臂都已经便绿了,绿油油的,像是一片树叶,看的法海直皱眉头。
法海这一皱眉头可把旁边的吴靖宇的心吓到嗓子了,以为这个人没有救了,惊道:“小师父,他没有救了吗?”
法海一看吴靖宇这样失态的样子,有些好笑,没有想到这位一直绷着脸的镖头也会有这样一面,看来他也非铁打的人,心也会波动。
“吴施主不用担心,贫僧只是感叹一下而已,至于有没有救,只有等救了之后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