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的奢侈品有一部分跟钱浅的原生世界有重合,所以钱浅找了熟悉的牌子为热爱户外运动的周爸爸精心挑选了一件连帽风衣。那是她在原生世界的亲爹常穿的牌子,很低调的e国男装品牌,样子好看,做工靠谱,价钱也很可观。
钱浅小心地将衣服的吊牌剪掉。她在这个世界的家人恐怕不能理解一件薄薄的连帽风衣八千块,周爸爸甚至没有穿过超过八百的衣服,她并不打算挑战这一家人的消费观,但她想尽自己所能给周爸爸最好的礼物。
钱浅赚钱之后,每个月都往家里交钱,然而她的父母将她拿回来的钱全部存起来,说是留给她做嫁妆。她平时也想给父母和姐姐多买一些东西,妈妈还好,可爸爸和姐姐收到礼物后还会想方设法给她补充零花钱。
被当做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宠着的钱浅,只有趁着爸爸和姐姐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够大大方方的买奢侈的礼物,并且为了避免爸爸和姐姐有负担,她每次都小心地遮掩价钱。
还好,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原生富二代,她对奢侈品门儿清,知道挑一些周爸爸和姐姐绝对认不出的牌子。她大大咧咧不擅打扮的姐姐周平平至今不知道,她生日时收其实是某奢侈品的当季新款,一万大几的价格,一直被她拿来装试卷,用得一点都不心疼。
钱浅常常怀疑自己那个同样是工薪阶层的妈妈其实是知道的,虽然她从来没说过,但她看过钱浅给周平平的包包之后,问过钱浅钱够不够花。
钱浅背着琴,怀里抱着装衣服的纸袋,偷偷摸摸地向门口移动,厨房传来周爸爸跟钱浅妈妈对话的大嗓门:“安安呢?怎么没来吃早饭,一会儿迟到了。”
钱浅吓得迅速窜出家门,将纸袋放在门口,将门关成一道缝挡住背后背着的琴,又脑袋探回来,大声回答:“爸!我不吃啦!我们老板今天在威斯汀谈生意,早餐会,让我们早点去,我到酒店再吃。”
“那怎么行!”厨房传来周爸爸穿着拖鞋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他快速拿了个保鲜袋,给钱浅装了几个小包子,一边跑到门口递给钱钱一边嘱咐:“开会哪能吃好,爸给你装几个包子,你到酒店记得喝牛奶吃鸡蛋,牛奶每天都要喝,不能省。”
“知道了!”钱浅伸进一只手接过保鲜袋,迅速关上门跑了。
“这孩子,也不知急啥,早饭也不好好吃,回头你得管管。”周爸爸一边摇头一边走回厨房。
钱浅妈妈从厨房的窗户探出头去,刚好看见了钱浅背着琴,抱着纸袋的鬼祟身影。
这孩子……钱浅妈妈露出了然的微笑,她回头冲着自家老公说道:“孩子大了,你操心那么多干嘛?赶快吃早饭去!”
钱浅一手拎包子、一手拎着纸袋,背后还拖着自己的琴,就这样一路顶着同事们异样的眼光到了办公室。
“周安安?你这是要干嘛?搬家?”一进门,钱浅就对上了孙秘书震惊的眼神。
“呵呵,不是,我爸晚上过生日,我姐让我下班直接去,所以我把礼物什么的都带着。”钱浅把自己的琴小心地立在门边,嘴里还忙着解释:“的确有点占地方哈,不过就放今天一天,孙姐,应该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我就问问。”孙秘书从座位上站起来,围着靠在墙边的琴盒好奇地转来转去:“这是个吉他?这么大的吉他我还没见过。”
钱浅笑笑没回答,她举着包子对孙秘书申请:“孙姐,我打过卡了,先去楼下吃个包子,我怕有味道何总会嫌弃。”
孙秘书也知道自己老板有洁癖,对于钱浅的识相十分满意,她摆摆手,放钱浅下楼吃早饭了,自己依旧围着钱浅的琴盒好奇地看来看去。
一上午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快到午饭的功夫,也不知道为啥那么闲的沈舟遥,又出现在钱浅他们办公室的门口。钱浅一看见他,立刻条件反射地去摸点心。
“沈先生来啦?”孙秘书熟络地跟沈舟遥打招呼。然而平时温和有礼的沈舟遥却没有第一时间理她。他正盯着靠在墙边的琴盒看。
“这是谁的琴?”沈舟遥指着钱浅的琴盒,他一进来就发现了墙边靠着的大提琴琴盒,不禁觉得十分好奇。钊澜的公司怎么会出现大提琴?
“琴?不是吉他吗?是周安安的。”孙秘书一愣,赶紧回头去看正把脑袋埋在点心盒里的钱浅:“哎,周安安,你别吃了,怎么就改不了了,沈先生问你的琴呢。”
“啊?”钱浅抬起头,手里还抓着半块酥饼:“怎么了?”
“这是你的琴?”沈舟遥转身面对钱浅,神情居然有几分严肃。
“是我的。”钱浅点头,把手里的半块酥饼放回去,又找张纸擦擦手。
“打开我看看。”沈舟遥指了指钱浅的琴盒,一脸理所当然地吩咐。
“哦,好。”钱浅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赶忙去洗了手打开了自己的琴盒。
“这是……大提琴吗?”孙秘书也好奇地围了过来,和沈舟遥一起盯着钱浅的琴看。
沈舟遥眯着眼弯腰看着钱浅的琴,半天没说话,之后又拿起钱浅的琴弓仔细看了看:“你的弓还算不错,得上万。”
“是。”钱浅老老实实的回答。旁边的孙秘书一脸震惊的看向钱浅,似乎没有想到一把琴弓居然这么贵。
“琴也凑合看得过去,目前再好一点的恐怕要十几万。”沈舟遥继续低着头对钱浅的琴品头论足:“新换的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