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灵兽族的和谈大使?还是一个人单独前来?”
秋黎王面带狐疑道:“此人长什么模样?年岁几何?”
那名报讯军士歪头思索片刻,认真道:“年纪在二十岁出头,长相俊秀端正,他自称名叫朱砂,乃是灵兽族陆地军的副师长!”
“副师长?二十来岁?这也太可笑了吧!”一旁的秋枫冷笑道:“年纪还没有我大,如何就做得灵兽军的副师长,我看不是个细作,就是个骗子!”
“简直一派胡言!”
秋黎王脸色一沉,向着秋枫呵斥道:“对方敢一人独自闯我中军大帐,什么样子的细作和骗子有如此胆识?何况看人不可只观表面,谁说年纪轻轻却不能身处高职?”
秋枫脸色一窘,猛然有些涨红,显然也感觉到自己失言,当下赶忙住{][la}
秋黎王脸色一正,将情绪稳定了几分,又向着那名军士挥了挥手道:“快去!速速请他进来!”
不到半晌时分,陡然间那中军大帐的内帘一掀,一名面带笑容的年轻人已是悠然走进帐来!
他人未到面前,口内已经朗声道:“在下灵兽陆地军副师长朱砂,秋黎王尊驾有礼!”
“好说好说!朱砂师长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还望莫要见怪!”秋黎王皮笑肉不笑的打量着来人,目光内亦是犹疑不少。
朱砂显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当下坦然笑道:“秋黎王此刻只怕还在怀疑在下的身份吧?”
秋黎王那阴鹭的表情微微展开,一副意味深长的口吻道:“难得朱砂师长如此爽快,那何不为在下一释疑惑呢!”
朱砂见对方被说中心事,却也有心要打消他的疑虑,于是极为诚恳道:“可能秋黎王昔日只闻敖天鳞以及无哲师长之名,而朱砂不过初到陆地军内三个月有余,甚至还是挂名副师长,所以并不为人所知矣!”
“挂职副师长?”旁侧的秋枫冷哼一声,脸色登时变的不屑起来。
秋黎王听闻朱砂话语后,表现却与秋枫不同,脸上的神色忽然和缓不少道:“既然是挂职副师长,那么也许阁下乃是经历‘镀金之行’么?不知在朱砂师长的身后,站着是哪位灵兽族资深人物?”
朱砂闻言不禁心内暗暗赞叹,不愧是魔族的三大王族之一啊,几乎在一开口的瞬间已经直指要害!
“在下恩师,便是灵兽族的秋师大人,而三军统帅年余前辈,也算在下的知遇长者,另外……”
朱砂犹豫片刻,似乎极为不情愿的道:“其实如今的新任兽帝,也曾在潜邸时受过在下的些许教导。”
他这一番话说来云淡风轻,听在秋黎王的耳朵里却仿若雷击一般。
“什么?秋师他老人家,还有年余主帅,甚至……”
秋黎王霍然自虎裘大椅上站起身来,向着朱砂位置“蹬蹬蹬”连行数步,神情更是凝重异常道:“如此说来,阁下竟还是新任兽帝的老师么?”
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不过一介年轻人物,却拥有这般强悍的背景,当下心内太过震撼,几乎无以复加。
而旁侧的秋枫眼见自己的父王表现失态,也是有些迷惘的望眼而来。
朱砂见状,不由得微微苦笑,自己之所以将身后的背景全数呈现,本就是打算在接下来的对谈中加重筹码,甚至占据主动,现在看来显然已经奏效!
饶是如此,却依旧还是不能表现太过嚣张,当下微微躬身点头道:“晚辈唐突,反倒令秋黎王见笑了。”
“哪里哪里!朱砂师长大驾光临,倒是令在下脸面极有光彩,”秋黎王那深邃的面孔更是畅快异常道:“远来是客,在下当微尽地主之谊,为朱砂师长接风洗尘才对!”
朱砂见他脸色转变这般快,也不禁暗暗好笑,自从知道自己的背景,这位秋黎王大人的心中,只怕已经石头落了地,接下来的索要赔偿也必定胆气壮了许多!
他心知秋黎王期盼谈判使者前来,好比涸田待雨,枯木逢春,当下也是直接不客气的嘲讽道:
“宴无好宴,朱砂不才,却还不希望同敖天鳞师长一般,一场吃喝下来,醒时已经枷锁在身呵!”
秋枫闻听此言,脸色顿时一沉,而旁边的秋黎王却是直接张口笑了起来道:
“哈哈哈哈,朱砂师长年纪轻轻,却是风趣的紧,那敖天鳞乃是一介粗鲁武人,如何能同朱砂师长您这般人中龙凤相比!”
朱砂见秋黎王能屈能伸,心内也是佩服的很。但他知道接下来,就会很快进入双方实质对谈的阶段,脸上依旧是面色不变,甚至有些阴沉道:
“秋黎王尊上,朱砂虽然佩服您的快人快语,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讲,这敖天鳞师长不管怎么说,都是我陆地军的正牌师长,您一言不合就将其扣押下来,可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不成?”
他一言既出,果然,那秋黎王顿时笑容收敛而起,脸色不善道:“既然朱砂师长说到这里,本王也就明言了,敖天鳞师长确是陆地军师长,但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却是本次事件的主角的亲生父亲。”
他语气沉痛道:“其子敖丁胆大妄为,竟是在我魔族区域内做下如此恶劣行为,苦主不是旁人,正是本王小女,试问在本王的角度,为女伸张正义的种种行事,何错之有?”
朱砂点头沉吟道:“此事错在我方,在下也是不胜遗憾,不过其子顽劣,却似乎不应该祸及其父,而且此事对于我灵兽一族更是事关重大,不瞒尊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