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可管面前的小秀才愿不愿意,反正已经决定要叫他三哥了,因为这会让自己有更离李甜近一点的感觉。管它符不符合大明朝的规矩!
拿起李甜让抄写的书,走出门。
张泽云要抓狂了,这人怎么这样?他刚准备一篇文词犀利的话要强烈反驳这小子的无礼行为,他居然走……走了!好歹等他骂完再走呀!
哼哼哼!敢得罪我张泽云,小子,你给我等着。
张泽云叫来下人,再给朱由校送去比刚才那本书更厚的两本过去。心想,得罪本公子,抄死你!
朱由校回房后,龙飞凤舞地抄起书来。
心里是美滋滋的,李甜只让他抄书就原谅他,真是太好了。
只要说了抄完书就见他,那么抄完之前是绝不会见他的,抄完之后那是一定会见他的。是的,他的李甜就是这样一有个性的女孩,言出必行,千金一诺!
她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他心里面。
朱由校的心情是愉快的,因为他完成这么的一点儿小事,就会见到李甜了。其间,魏忠贤进来回事,他也能一心两用。
“殿下,玉米鲜活的植株,已经送了十棵进宫,你看那大片的玉米,我们要不要跟张姑娘说,皇家已经征用。我们不报上去,皇上的人也会报上去,反正张家是留不住这东西了,功劳应该算在殿下您的身上,不能让别人抢了。”魏忠贤一到忠奴的脸面,小心建议道。
朱由校稍停下毛笔,微笑说:“功劳别人抢不了的,别忘了皇爷爷是先尝了我送去的玉米,才让我们出宫的。
张姑娘那么多的银两都舍得,又怎么回舍不得这些东西。倒是怕张侍郎会不高兴,也许他没想到闺女能种出这种宝贵的农作物。不然早上报朝廷了,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名利双收,谁会不心动?
要搞定张侍郎的怒火,得先让张姑娘原谅我们,忠叔你让下面的人小心行事,务必对庄子中的人客客气气,别摆什么皇家的威风,坏了我的大事!”朱由校说完,又继续书写,他还想今晚就能见到李甜呢!
魏忠贤忙吩咐下去,宫里出来的人,对那些土里刨食的,总是满身的优越感,还真别让他们闹出什么事,惹了张姑娘不高兴,坏了主子的事就不好了。
幸亏他处理得及时,正好制止了两起打架事件。
因为宫里的人看到地里的花生是没见过的东西,但种了不下二十亩地,看庄汉们小心侍候着的样,一定是好东西啊!
带回宫里,又是大功一件,他们马上行动。但庄汉不让他们取样回宫,这问题大了,皇宫的人还能让人小瞧了去?动手就动手,爷爷怕你们这群糙汉子吗?
魏忠贤抹了一把冷汗,幸亏皇长孙有先见之明。要真让宫里这班孙子惹了张姑娘的农人,他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庄汉们看这群人五人六的公公和侍卫都乖乖退出花生地,倒也没生事,因为姑娘说了,宫里人可以带走部分玉米,但花生绝不给他们,有问题姑娘会顶着的。
别说只是几个公公和侍卫,就是皇帝老人来说话,那也算个屁!
姑娘是他们的再生父母,让他们不只有活着的希望,还有活着的尊严。这年头,人命不值钱,谁让他们有饭吃,他们就听谁的,谁让他们吃饱和穿好,那他们的命就是谁的。
李甜不知道还有这一事,她早吩咐庄子的人别闹事,但也别怕事。只要他们的占理,姑娘就给他们做主。
此时的她,正想像朱由校焦头烂额地拿毛笔抄书,抄得满脸是黑墨,就忍不住想笑。练毛笔字的苦,她深受其害,想到朱由校此时不爽,她就爽快了。
庄子上厨娘送上的饭菜,她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喜得边上丫头说,她们要去请教庄上厨娘的手艺,回去好给她做着吃。
等收到三本抄写得整洁又字体飘逸的书,她懵了,这绝逼不是朱由校那小子抄的,找上三哥张泽云,气冲冲到朱由校那里算帐。
张泽云也认为,绝不是那讨厌的小子抄的,字比他的好看也就算了,居然会三种字体,这简直不可原谅,他和妹妹要去拆穿那个骗人的家伙。
两人见到人,质问出口,人家毫不心虚地说:“三哥,璐娘,真是我抄的,不信你们问忠叔?”
张家兄妹听了齐齐跳脚。
李甜说:“不要脸,璐娘是你能叫的?必须叫我张姑娘!”这人疯了吧?我哥可在身边呢,张璐的璐娘这个称呼也能随便叫的?
“谁是你三哥?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妹妹闺名的?还乱叫,想结仇还是怎么的?快说,不然打死你!”张泽云冲上去抓朱由校。
遇到这小子,他都快变成只会动手,不会动脑的武夫了,气人!这有辱他作为儒生的身份。
魏忠贤忙上前拉住张家公子,他大叫:“大胆,大胆,你敢藐视皇孙?”
张泽云是文人,当然不是魏忠贤的对手。他火气更旺。李甜一看,这楼歪得够可以,忙出声说:“三哥,别让他扯歪了去,快问抄书的事。”
张泽云反应过来,忙甩开魏忠贤,整理一下衣冠,一抖前襟说:“妹妹,别跟这种弄虚作假的人说话,我们走,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朱由校看那两兄妹要恼,忙使眼色让魏忠贤下去。
魏忠贤知道,有李甜在,是不会让张公子真伤害他家皇长孙的。于是,很听话地下去,走时还向张泽云道歉刚才的鲁莽行为,那也是他护主心切